一番折騰,主要是夏文文自己在折騰,又是喝酒又是崩潰大哭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夏文文的狀態(tài)明顯好多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不時抿一口紅酒,然后在桌子上撿起兩?;ㄉ胚M嘴里,像極了一個老酒鬼。
楊不凡坐在那尷尬的要死,想走又不好意思,不走吧,又只能繼續(xù)尷尬。
其實他也知道,夏文文只是缺少個能夠安靜聽她說話的酒友罷了,所以他就一直認(rèn)真做一個傾聽者好了。
夏文文又抿了一口酒,淡淡說道:“我和潘霄的婚約解除了?!?p> 楊不凡聽到這里,不禁詫異地看向夏文文,剛才還說要做未來老板娘呢,怎么女人變得這么快呢。
還有你們婚約解除了,不用特意通知我吧。
夏文文苦笑了一聲:“他拿我當(dāng)姐姐,我把他當(dāng)小屁孩,之前的婚約都是潘叔叔在促成,現(xiàn)在潘叔叔不在了,我們兩個也都樂于解除。不過,現(xiàn)在潘霄的境遇不太好,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雖然給了他,但謝子君不但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還做了法人和董事長,說一年后會把董事長轉(zhuǎn)回給潘霄,那些股東們竟然全都同意了,特么的,連集團總裁竟然都安排給了劉盛那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
聽著夏文文自說自話一樣的講述,楊不凡心里卻一陣冰涼。
豪門果然沒有親情啊!
老板現(xiàn)在尸骨未寒,這些人的利益斗爭就已經(jīng)白熱化了。
可是作為老板獨子,又繼承了百分之六十股份的潘霄,竟然沒當(dāng)董事長,不但沒當(dāng)董事長,竟然連集團總裁都沒做上?
這到底是什么鬼?
這一瞬間,楊不凡就想到了康熙和鰲拜的故事。
現(xiàn)在潘霄根本就是剛剛繼位的康熙嘛,但他四周的股東們,高層領(lǐng)導(dǎo)們估計都爭著要做鰲拜呢。
“文哥,這怎么搞的?老板不就潘霄一個兒子嘛,怎么搞成了這樣。還有,謝子君是潘霄媽媽?”
夏文文冷笑了一聲,開始解釋起潘霄家的恩怨情仇,還有現(xiàn)在潘霄空有股份卻被架空的尷尬處境。
楊不凡放下酒杯,眼睛都凸了出來。
這故事太玄幻了,明明是太子爺,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只能做個被架空的小皇帝,甚至連最基本的權(quán)利都沒給他留。
這些托孤大臣,有些過分了吧。
而且太后還不是親媽,跟托孤大臣們聯(lián)合起來一副吊打小皇帝的意思!
夏文文嘆了一口氣:“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幫潘霄,幫他拿回本來就屬于他的一切,這也是報答潘叔叔對我的恩情!不凡,我把你當(dāng)朋友,雖然你在這件事情上基本屁用沒有,但我還是希望你幫我,平時幫我搜集下壹城這些領(lǐng)導(dǎo)層的消息,你能幫我們嗎?整個壹城分廠,我能夠完全信任的人,除了你,真的沒有誰了?!?p> 楊不凡聽了這話一陣無語,心說原來在你心里,我也就能打探打探消息或者跑跑腿啊。
不過想一想還真就是這么回事,自己連轉(zhuǎn)正都磕磕絆絆的,想要在那么高的層次上幫助潘霄和夏文文,也不太現(xiàn)實。
沒有任何猶豫,楊不凡笑著說道:“能!只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文哥,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夏文文此時放下了酒杯,慢慢踱到窗口,她猛地一拉窗簾,露出外面的萬家燈火。
這一刻,夏文文的霸氣才終于露了出來,不再是那個爛酒鬼女人,反而頗有些男子氣概。
“我要去銷售部!騰飛靠什么起家的?訂單和合作客戶!我要先把北方所有客戶拿到手里,到時候如果潘霄在集團那邊有所行動,我也能夠進行支援!”
楊不凡眨巴了一下眼睛,心說你當(dāng)騰飛是你家開的呢,你想去銷售部就能去上啊。
好吧,真的是你家開的。
潘霄的權(quán)利雖然被極度限制了,但是安排夏文文轉(zhuǎn)任壹城這個偏遠分廠的一個銷售部經(jīng)理,應(yīng)該還是很簡單的。
這個時候,夏文文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炯炯地看著楊不凡。
“你想跟我去銷售部嗎?”
“不去?!?p> “為什么?”
“我在技術(shù)部當(dāng)個臥底不好嘛?你去了銷售部,肯定在工廠的時間就會少很多,很多事情上你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都沒有吧?”
夏文文嘴角翹了起來,心說這小子說的竟然還有點道理。
“不凡,你是不是覺得我跟有病似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偏偏搞的苦大仇深,像是要報殺父之仇似的。”
“沒有!文哥,我覺得你真是個漢子?!?p> “恩?”
“呸,我說你真是女中豪杰!潘霄這小子不靠譜啊,不能讓他把你潘叔叔的家業(yè)都搞沒了吧,還不是得靠文哥你出馬收拾舊河山?!?p> “油嘴滑舌的臭弟弟!”
“呵呵,油嘴滑舌肯定是油嘴滑舌的,弟弟臭不臭你就不知道了。”
“呸!以后少跟我開車?。∧阕甙?,今天的話全都保密!”
“好,文哥你早點休息。還有,你家能不能收拾收拾,這房子都讓你住白瞎了。”
“沒空!”
“找個鐘點工也行??!”
“沒意義!”
“好吧,那我走了!”
楊不凡聽了這話終于如釋重負地站了起來,到門口去穿鞋,而夏文文也不知道送送他。
穿鞋的時候,楊不凡閑極無聊地到處打量,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連電視都沒有的客廳擺滿了酒柜,里面各種白酒洋酒紅酒擺了好幾排。
這個女人??!
簡直就是個酒蒙子,你說你一個女人你沒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呢?
而且,你家酒柜里明明這么多酒,讓我來送什么酒!
楊不凡無語地搖了搖頭了。
哎,這不是那天喝的路易十三嘛?
這破瓶子她竟然真拿回了家,還擺在酒柜里?
楊不凡笑了笑,覺得夏文文這女人相當(dāng)?shù)母阈α?,見過收藏各種好酒的,收藏酒瓶子的他今天倒是頭一次見。
想了想,楊不凡在關(guān)門前還是又跟夏文文打了個招呼。
“文哥!我走了??!”
“走吧走吧!以后在工廠里少跟我接觸??!”
“???什么意思?”
“小李都說了,那些王八蛋連咱倆的緋聞都傳出來了!你這樣不利于做臥底!”
……
楊不凡關(guān)門下樓,一邊走還一邊思考著今天的經(jīng)歷,總覺得今天真是夠傳奇的,腦子里裝滿了各種東西,都快讓他宕機了。
“夏文文,好感度+5點。”
我去,還有這意外收獲呢?
不過我被折騰了一晚上,初次相親都搞黃了,就給我漲5點好感度?
夏文文!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