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房頂上露出一只白皙玉手,旋即一抹刺眼的金屬光芒從她修長指尖射下來,快的不可抵擋。
白茶側身,伸手預備拉上易謙躲避,但出乎意料地撈空了。某人動作敏捷,腳下一轉快速躲避,壓根不需要旁人幫忙。
白茶眸色微閃,看來某人也沒她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風外強中干,被刺傷應該只是猝不及防外加出乎意料。那就好辦了。
叮——
伴隨輕顫的響聲,三人視線不約而同回首望過去,是三根繡花針,目測釘進水泥花壇一半之長。
白茶:“……”妹妹的!一言不發(fā)就搞偷襲么!把襯衣袖子往上擼了擼,丟了一句話,“啊傘,保護好你老板,我去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啊傘一看,有點興奮,這是要打架的節(jié)奏嗎?但白茶尚未行動,房頂上的人探出一顆腦袋,手撐著建筑上邊,“我的代號叫打手,你呢?”
是個男的,很年輕的面龐,純黑色長袖衛(wèi)衣戴著衛(wèi)衣帽子,眼睛細長皮膚極白,不健康的那種卡白樣,嗓子跟面容落差極大,嘶啞干裂。
白茶愣了下,“綠茶?!彼[眼,“為什么偷襲?”
那人哼了哼,不以為意:“來的都是外編人員,若是這都躲不過,死了算了?!彼謸]了揮手,萬分不耐煩:“趕緊走,別耽擱我睡覺?!?p> 很怪的人,“我來查東西?!?p> “你想打架?”指尖動了動,白茶便瞥見他微微下垂的指尖又是幾根針,散著細微銳芒。
“我們肯定要進去的?!币字t有思路,肯定不能半途而廢,白茶面露興奮,招了招手:“你下來,我們打過?!痹捳f她還挺想知道這段時間的訓練結果。
她話音剛落,他當真就翻身下來了,單膝跪下右手撐地,然后他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彎腰撿了根樹杈,嘴角一扯:“很高興有人來挑戰(zhàn)我,我玩命的,希望你別被我打殘了?!焙谏桌锶玖搜阈杉t猩紅一片,好似興奮的。
白茶表情凝固了點,直覺危險。這TM都什么神經(jīng)???為了速戰(zhàn)速決她果斷撿了塊磚頭。
啊傘瞅了瞅兩相對峙的人,尤其白茶手里的紅色磚頭,狠狠抽了抽嘴角。這TM都什么一群魔鬼。
易謙被晾在一邊,他看了看兩人,默默后退數(shù)步,留下更大的空間。他還沒忘了,那女人不是人,打架也許能出人意料,啊傘馬不停蹄緊隨其后。
那邊,代號·打手幽深眼瞳也注意到白茶手里碩大瓷紅色磚頭,眼皮子跳了跳。這人還真敢拿,厚顏無恥。
很快,白茶先動了,身影如魅,捏著磚頭對準代號·打手腦門就砸,目的明確,行動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更是沒花哨的地方,招招都是把人往死里整。
代號·打手眸色閃爍,迅速躲避,樹杈虛虛一攻,在白茶躲閃之際,旋身繞道白茶背后,左手握拳,對準她后腦勺就是一拳。
耳后風聲凜冽,白茶彎腰躲避,利用身體韌性,一腳橫踢過去。
代號·打手翻身,蹲身在兩米以外。
兩人暫時算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于是白茶把磚頭隨手扔了,開始調動元靈作戰(zhàn),抬手,一團青白色實質性一樣的煙霧籠罩在她指尖,旋即,慢慢匯聚成一把又短又寬的……菜刀。
以為是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的易謙:“……”抽了抽嘴角,想笑,但考慮到不合時宜,硬生生繃住了,嘴角就萬般無奈地往上揚了一下下。
啊傘:“……”他要不要給白小姐抓只野雞過來?
代號·打手:“……”他清了清喉嚨,不忍直視,“這是你的武器?”這人乍看一本正經(jīng),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像逗比呢。
白茶眼角抽了抽,額角青筋微凸,當即挑眉撐場面:“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边@其實也是她沒想過的,哎,學藝不精的結果。話畢,她沖上去,身影速度比剛剛快了一倍不止,菜刀在她手中被揮舞的眼花繚亂,左右手隨意轉換。
兩人再度交手,你來我往,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建筑被劈的吭吭作響。
彼時,啊傘愣愣的看著,順便掐了掐大腿。嘶,真疼,他覺得他看了一部玄幻武打片子,這兩個人以科學不能解釋的方式上躥下跳的打架,你一拳我一腳,又風輕云淡漫不經(jīng)心的隨手給你一刀。
嚓!嚓!
代號·打手手中的樹杈應聲而斷,幾乎擦著他手邊斷裂的,在白茶拿刀劈向他的千鈞一發(fā)之間,他借著建筑物一蹬,瞬間墜地,剎那間,塵沙飛揚。
白茶很滿意,就目前來看,牛頭馬面的指導非常有用。曲了曲大長腿,正預備追上去時,一只翩翩蝴蝶從高空中晃晃悠悠飛過來,與此同時天地間驟然響起空靈的聲音。
“喲喲,我今天是什么神仙好運氣,竟然遇到了打手在打架?!焙翢o疑問是幸災樂禍的口吻,那蝴蝶繞著白茶轉了一圈,忽上忽下:“是個生面孔啊,真難得,外編人員幾十年沒有來過新人了。”
兩人相識!意識到這一點,白茶警惕心登時豎起,全身心都做著隨時準備進攻的準備,視線追隨著蝴蝶起伏不定。
代號·打手則不言不語,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褲腿上面的灰塵,雙眼從始至終都盯著白茶,對旁的視而不見。
蝴蝶翩翩,周身顏色五彩繽紛,似乎還有五顏六色發(fā)著熒光的粉塵從它翅膀上抖落落,霎是好看,但這里既無鮮花也無花苞,反而是雜草廢墟,就顯得格外乍眼突兀了。
“打手,你上次打我的仇,我在家躺著記了一個月呢?!蓖巷w了飛,散漫的語調,“小妹妹,加我一個如何?我陪你揍他,也就打斷他一條腿算了?!?p> 白茶放松了點,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代號·打手似乎格外執(zhí)著于打人,且還是心無旁騖的打人。眼底狡黠一掠而過,精亮瞳孔被纖長睫羽所隱匿,從建筑物上一躍而下,“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p> 她雖然尚未竭盡全力,但這個代號·打手也有所保留,不及時脫身,今個要耗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