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备欢訍悍畔率郑瑹o情的嘴臉顯露無疑,“既然他不要你,就只能我來收了,回去等著?!?p> 女人低了頭,摩挲著手腕上限量版名表,斟酌稍時,大著膽子,“那錢……”
“減一半?!?p> “可以,我會等的。”女人回應的爽快,兩人迅速散開。
拐角處,白茶嘁了聲。狗男人什么眼光,這種人也下的去口。
黑暗里,地面上露出一個貓頭的牛頭在碎碎念:“我讓你進去宣布主權,你怎么來一出戲了呢?”
白茶嘆口氣,咬著殷紅下嘴唇道:“除了不為人知又不能證明的ming婚關系外,我跟他算是陌生至極又毫無關系的人,我并不覺得我有任何立場去干涉他的所作所為?!?p> 她眉宇間盡是疏離桀驁,“等著吧,我會跟他說明情況,然后名正言順弄死他!”
牛頭:“……”是他單純了,“那咱們要走嗎?”
白茶搖搖頭,把鴨舌帽向下拉了拉:“我等他出來?!倍笏种阜抛爝厙u了聲,“有人來了?!?p> 牛頭條件反射把頭收回地下,旋即愣了愣伸出來,低語喃喃:“我是鬼,我為什么要躲?”
路過的是個工作人員,很快錯過,抓了抓腦袋。他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在這邊說話,可來時分明只一個人。
“謙哥?!标愰h閔把放在門口的眼睛戀戀不舍收回去,喊:“那…剛剛那個是不是咖啡店的那位美人兒?”
那人雖遮掩的嚴嚴實實,但獨特聲線跟窈窕身形都特別像,尤其腿直腰細。
易謙垂眸,不知道所思何事,聞言怔了下,似是而非道:“似乎是的?!?p> 陳閔閔興致盎然,“那她怎么不進來?”然后思索著分析:“謙哥,她既然都說了是你的…”被易謙瞪了眼,他迅速改口:“按道理說會進來趕人的,怎么會到門口竟然半途退縮了?”
易謙喝了口紅酒,入喉辛辣中蘊含甘甜,指腹摩挲高腳杯,嗓音喑啞磁性,“我怎么會知道?”頓了頓,“大概不想自取其辱吧?!?p> 蘇邴原豪邁地一口氣喝掉半瓶礦泉水,擦擦嘴角:“怎么,有故事?”
“對啊。”陳閔閔嘴角掛著一抹奸笑:“有人想碰瓷兒我們易少?!鄙蟻砭褪瞧拮?,如今還追來這里,不是碰瓷兒是什么?
蘇邴原是警察也是直男,當即道:“需要我插手嗎?警察局牢房很寬闊,經(jīng)費也寬裕?!?p> 寧子辰?jīng)]耳朵聽:“你別揍熱鬧?!彼麖亩道锾统霰『蓾櫤砗f給蘇邴原一顆,自己又用了一顆:“吃點東西?!?p> 蘇邴原習以為常接過去放嘴里,多嘴吐槽一句:“這薄荷含片跟你上輩子有仇吧?!币粋€大男人口袋里天天揣著糖,像什么話?
寧子辰只哼哼不說話。
易謙坐了會兒,幾個人閑聊稍時他兀自起身,“你們玩,我回去。”
“謙哥,回去這么早干什么?”陳銘銘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不滿道。
易謙瞥了他一眼睛,不冷不熱說:“這里有東西太辣眼睛。”說話時,視線掃在騷粉色西服上。
陳銘銘撣了撣衣服,自賣自夸,“哥,你老了,現(xiàn)在小姑娘就喜歡咱這種,風流倜儻、帥氣多金的,能Hold住全場啊?!?p> 易謙懶得看,沖寧子辰跟蘇邴原說:“等有空我來開局?!苯裉爝@里烏七八糟的不干凈。
寧子辰跟蘇邴原嗯了聲,也不留人,“我們等著?!?p> 微微頷首,易謙賣出大長腿往外走,其余富二代趕緊道一句易少慢走,就陳閔閔無意識地翹著蘭花指,伸長脖子:“哥,下次再來呆時間長點啊,不然不約你了……”
直視這一幕的其他人:“……”
騷粉色衣裳,比女人還妖嬈的身段,還有那蘭花指,若不看臉,真是…喪心病狂啊。
易謙置若罔聞徑直出門,啊傘跟他后邊,滿懷心痛地把風衣塞進門口垃圾桶里。
老板衣裳都是高級定制的,一件比他一個月工資還貴,嘖嘖…他好想撿起來拿回家,可他沒老板那樣完美俊挺的身材。
兩人剛走到拐角,一個人影忽然竄出來,由于燈光問題,格外龐大黝黑,鋪天蓋地了都,還有兩個冒著幽光陰森森的洞,森氣逼人。
啊傘呆了呆,條件反射一個飛毛腿橫劈過去,力大無窮威武雄壯,姿勢帥的一批。
然那一坨黑速度更快,眼疾手快曲腿格擋回去,順便照著一雙發(fā)著光的眼狠狠揍了一拳,而后,兩人各自后腿半步。
燈光旋轉(zhuǎn)過來了,啊傘捂住右眼,獨眼看清事物,是那個女孩。
他看看老板又看看白茶,果斷半截身子擋老板前面,警惕心升騰而起:“你在這里干什么?”
黑黢黢一坨蹲陰影里,該不會想偷襲他們吧。
白茶收回手,指指易謙,氣定神閑道:“等他的?!?p> 右眼的疼痛令啊傘不敢放松警惕,愈發(fā)不放心愈發(fā)狐疑:“等人你干嘛動手打人?”
白茶:“……”傻子吧這是,果然上次那一桌就沒個正常人。抬了抬下頜,“不是你先動手的嗎?”
是哦。
啊傘沒話說了,扭頭問老板:“老板,她找你,我要把她趕走嗎?”
聽言,白茶瞇了瞇鳳眸,里面冷意凝結(jié)成冰,旁若無人地捏了捏手指,關節(jié)處啪啪作響,在走廊上清晰可聞。
啊傘驀然就覺得眼睛疼的更狠了,后邊如芒在背,刺得扎心。
他似乎…大概…不該問的。
易謙眉眼輕動,意味不明地看看白茶十指,好整以暇道:“你打得過就攔著吧?!?p> 啊傘僵硬扭過頭。老實說,他不太確定能不能打過眼前這人。
然后他聰慧機智地讓了路,站易謙后面,“老板,我看她沒有惡意,先不用攔著吧。”老板那模樣就不像要他攔著的意思。
易謙直視眼前人,擰了擰濃眉,“你還真能找來?!闭Z意不明,喜怒不明,說不清他話里意思。
白茶點點頭,壓低嗓音:“我說過了,你不找女人不結(jié)婚我就不會騷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