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十爺酒后吐妄言!
阿哥們這一次倒也是難得的齊具,為首的十阿哥一身明顯的鮮紅色,透著一臉喜氣的模樣。
我在姐姐身后跟著,我并不想出什么風(fēng)頭,所以穿的并不怎么出眾。
不過是身穿著一身顏色和款式都比較素雅的衣服罷了。
衣服是淡淡的青藍(lán)色,衣袖和衣領(lǐng)之處繡著金絲勾勒而出的蓮花。甚至尋梅還給我淡淡的上了一些妝,配合著這一身裝扮實在是很素凈。
其實今年我也差不多是十一歲,要不是尋梅給我上妝,我都不認(rèn)識那些東西。
我安安靜靜的跟在姐姐的身后,然而,有人就是不讓我清閑。
“呦,平日里能說會道的人怎么不說話了?”
我:“……”看著對面人群里的十四阿哥,這是報復(fù)吧,一定是報復(fù)吧,身為阿哥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這語氣,這表情……
算了,他又沒有指名道姓,我何必去自找……
“瓜爾佳若沁!”
……麻煩。
我忍著四面八方而來的目光,盡可能讓自己鎮(zhèn)定一些。
抬起頭看著分明和我一樣高,年紀(jì)一樣大的十四阿哥,行了一禮道:“十四爺說笑了,奴才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倘若十四爺依舊覺得自己是對的,今日便不會來找奴才了?!?p> 眾人:“……”
十四阿哥:“……”他的確是回去想了想,莫名感覺你說的有些道理。
所以今日他才有些不自在的搭話,他又不是傻子,他若是不主動找你說話,以你的性子恐怕也不會和他主動搭話的,所以……他堂堂十四阿哥就紆尊降貴一次。
十三阿哥回過神之后除了想笑之外就沒其他想法了。
畢竟,上次你們兩個人吵架他可是親眼見過,親耳聽過的。兩個人看似平靜,實則都窩著不小的怒氣。
再者,若不是你還顧及著一些什么,恐怕都要動手打人了。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是一母同胞,但是,十四阿哥是德妃帶大的,恐怕是被德妃給帶飄了。
我在人群里胡思亂想著,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四阿哥,兩個人分明是一母同胞,為何德妃的待遇如此的不同?
別說什么小兒子親,歷史上雍正帝母子失和可是實錘。
四阿哥神色淡定,但是心里倒是有些疑惑,你這眼神可不像是什么好眼神。
他一來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人群中的你了,身著素凈。在對面一片姹紫嫣紅的人群里著實是顯得太過扎眼了。
雖然一身素凈,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
他素來不喜歡那些大紅大紫的顏色,他喜歡淡雅,樸素一些的顏色,很明顯今日你的裝扮讓他耳目一新。
這身裝扮其實無疑是寒酸的,可就是這寒酸,在他心里不知不覺的投下一絲陰影。
我坐在一旁看戲,姐姐說是有些不太舒服便先回去了,誰知道肩膀上驟然一沉。
我天,這誰???這么用勁兒我不是人嗎?
“來來來,若沁,咱們倆的情分多好啊,來干一杯?!笔⒏缫荒樅罋鉀_天的模樣。
我秉著顧念之前的情分,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道:“十爺生辰,這一杯自然是要接的。祝十爺遙叩芳辰、生辰吉樂?!闭f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不好意思,這種場合要是說祝他生日快樂,那絕對是不合適的,只能借用別人的話了。
然而,這么一喝,就出事兒了。
十阿哥一個勁兒的把酒杯往我這邊推,嘴里的話越來越不著邊際。
十三阿哥和你一向交好,自然是不能容忍了:“十哥,算了吧。若沁是個女子,今日十哥生辰,這么多兄弟陪著你喝,總比若沁要好,畢竟……這里還是太子爺?shù)牡乇P。”
“我呸!”十阿哥突然呸了一聲。
“我怕他太子嗎?不過是仗著皇阿瑪?shù)膶檺哿T了?!?p> 眾人:“……”
我:“……”我的天,他這是要干什么?喝醉了腦子就開始飄了嗎?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被十阿哥醉酒之后的話給嚇得不輕,他還知道自己在誰的地盤嗎?
“若沁,你說是不是???太子算什么?要不是仗著皇阿瑪?shù)膶檺?,他能待這么久?”十阿哥一手搭著我的肩膀開口道。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這讓我怎么說?再怎么說太子還是我姐夫呢,我要是開口了,那算什么?
眾人都被十阿哥的話給嚇得不輕。
八阿哥回過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沖著十阿哥低聲呵斥:“十弟,別胡說八道?!?p> 十阿哥嚷嚷著不依不饒,另外一只手在肩膀上的勁兒也是越來越大,我忍不住皺了皺眉??粗€打算給我酒杯的時候,十三阿哥忍不住開口時,一只手驀然出現(xiàn)。
我一愣,轉(zhuǎn)頭望過去……是太子。
這一刻不管是臺上唱戲的,還是忙碌的,都齊齊行了一禮:“見過太子?!?p> 我也微微低身行了一禮,躲過十阿哥的那只手:“見過太子。”
太子看了一眼眾人道:“都起來吧。”
隨即伸手將你扶了起來,護(hù)在你身前道:“我竟不知,十弟對我有這么多的不滿?!?p> 太子出身尊貴,十阿哥又何嘗不是?
八阿哥走出來道:“二哥,十弟有口無心,況且酒后胡言亂語,著實當(dāng)不得真。”
這句話說的語氣很是溫潤,讓人一瞬間就能平息一些怒氣,這也是為何八阿哥有八賢王之稱。
真的是謙和有禮,溫潤如玉。
“若沁,這事兒你怎么看?”太子轉(zhuǎn)頭看著你道。
“我?”我有些茫然的指著我自己,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此事奴才是當(dāng)局者,還是由太子定奪?!睂?,我也是當(dāng)局者,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不敢說,也不好說。
所以能撇開就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