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冬為難道:“那你們到底想聽什么”?
白磊道:“你學小春喜的游黃山吧”。
錢冬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唱女人唱的曲”。
明信道:“我也喜歡聽游黃山”。
錢冬看向幸兒,幸兒道:“葉公子是正平的叔叔也不算外人,那你就唱個游黃山,讓大家樂呵樂呵”。
明信道:“我讓清泉把我的琴拿來,我給你彈琴伴奏,你唱”。
錢冬見幸兒讓他唱,隨著明信的琴音響起,馬上捏著嗓子唱道:“三十六峰高插天,瑤臺瓊宇貯神仙一一一一”。
唱的那叫一個陰不陰,陽不陽。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怪調(diào)。還時不時將手做出蘭花指。扭扭捏捏的掩著嘴。把個白磊笑的拍桌子,幸兒也笑得花枝亂顫。耶律齊再也矜持不住了。也笑的前仰后合。明信笑的手一顫一顫的,有的音都彈錯了。旁邊侍衛(wèi)和小廝、長隨都不敢笑出聲,全都肩膀一抖一抖的。聽琴和賞畫捂著嘴只怕笑出聲來。
大家笑了一陣,幸兒倒了一杯酒給錢冬道:“冬哥哥唱的好,下面該是七哥的了”。
耶律齊道:“怎么人人都要獻藝嗎”?
幸兒道:“只有第一和是排在最后的獻藝”。
耶律齊奇怪道:“排最后的挨罰,我能理解。為什么第一也要挨罰”?
幸兒笑道:“誰得了第一都覺得高興,高興了就要顯擺。。那就罰他顯擺,就是提醒得了第一的別驕傲,不讓他高興過了頭,給不如他的人留點兒面子”。
耶律齊恍然大悟道:“你們這種罰人的想法不錯,是誰想出來的”?
白磊接話道:“還能有誰想出這種辦法”。指著幸兒道:“所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有她才能想出來”。
明信笑道:“我就著這個琴,給你們談個高山流水”。
眾人剛才笑的肚子疼,這才都同意明信彈琴,明信悠揚的琴聲在空曠的山野間飄蕩開。重山峻嶺,潺潺的流水。仿若就在眼前。宛如身臨其境。
一曲彈完,明信回到桌旁,眾人又都舉杯暢飲。耶律齊道:“我真不知道和你們在一起能這么快樂”。
明信笑道:“雖然夫子管教我們嚴厲。我們總會忙里偷閑的找樂子。我們四個這許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樣也就覺不出來讀書的苦悶了”。
錢冬道:“不怕你見笑。象我剛才那樣的獻藝,我們有空就這樣,互相逗趣,明月說這樣不丟人,這叫緩解學習壓力”。
白磊道:“你笑過就完事了。不要笑話我們幼稚,千萬不要說出去。這只是我們四人互相之間的游戲,只有我們四人知道,今天讓你跟來,就沒把你當外人,把你也當兄弟。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挺莊重的”。
耶律齊道:“你們把我當兄弟。我也覺得我跟你們很親,也喜歡像你們這樣快樂的生活。我羨慕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笑話”。
幸兒舉杯道:“我們既然是出來玩的,那就怎樣快樂怎樣來,來,我們舉起杯來。喝酒。別辜負了這短暫的休息時間”。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幸兒看酒喝的差不多了,就道:“再比蘑菇多少”。李虎又將蘑菇放各人藍子前堆成一堆,竟是白磊最多,耶律齊最少。
幸兒看著耶律齊笑道:“你雖然是客人,既然跟了我們過來,做游戲就不分主客,輸了也要接受懲罰,一樣要獻藝,你可不能推脫喲”。
明信道:“展示你最拿手的絕活”。
白磊道:“放心大膽的展示。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錢冬也跟著起哄:“別不好意思。你展示完,白磊也要展示”。
耶律齊沒想到自己也要展示才藝。見他四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只得道:“我從來都沒這樣玩過。我不會唱曲。也不會作詩”。
錢冬道:“你是初次玩這個,展示什么都行”。
耶律齊道:“我從小只喜歡練武。我就給各位打一套拳可好”?
四人覺得很新鮮。異口同聲的喊到:“好、好”。
耶律齊找一空地站定,打起了一套長拳,只見他打的行云流水,剛勁有力,虎步生風。速度之快,力度之狠。是明信這幾個文人,見所未見,看的入了迷。只有幸兒沒有驚訝,她在后世的電視中看過各種武術(shù)表演。但眼前耶律齊打的這套拳也讓她感到震撼。耶律齊打完一套拳,穩(wěn)穩(wěn)的收勢。
明信、白磊、錢冬都站起來,白磊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明信羨慕的道:“我要早幾年認識你就好了,我也會去學武”。白磊和錢冬也有同感。
耶律齊道:“獻丑了,我不會你們的詩詞、歌賦。你們別笑話我就行”。
明信道:”你沒看到我們幾個有多羨慕你會武功,可惜我現(xiàn)在想學,已經(jīng)晚了”。
幸兒見他們圍著耶律齊談起習武的事連飯也不吃,酒也不喝了。就轉(zhuǎn)身同聽琴、賞畫說山上的樹上是否有山葡萄,談山葡萄如何、如何酸的倒牙。
幸兒道:“聽琴、賞畫一會兒釆些山葡萄,聚起來,我教你們做葡萄酒,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喝”。
聽琴道:“葡萄酒,我聽都沒聽過,更沒見過,看姑娘這樣子,好像姑娘喝過葡萄酒”?
幸兒覺著自己說漏了嘴。道:“我們家沒做過,我當然沒喝過。我是在書中看的做葡萄酒的方法。也說了它的味道是酸甜可口的”。
聽琴道:“那我們今天可要多采一些山葡萄,回去嘗試做一下。像姑娘說的那樣。一定很好喝”。
賞畫道:“用姑娘的方法。做出來的什么東西都好吃”。
耶律齊被他三人圍著問東問西。他一面回答著幾人的問題。一面不時關(guān)注著幸兒這邊的動靜。
耶律齊見幾人對習武的興致實在太高,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只得打斷道:“剛才不是說第一的也要展才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展完才藝了,是不是該輪到這次得第一的了”。
三人聽了耶律齊的話。方從習武的話題中,轉(zhuǎn)回了比賽中。
明信道:“對。應該白磊展才了”。
白磊道:“今天又不讓作詩,你們唱曲兒的唱曲兒。彈琴的彈琴。還有葉兄的武藝真叫一絕。我擅長畫畫。要不我給幾位畫一幅畫如何,把咱們幾個人剛才的形態(tài),都畫入畫中。以后拿出來看一看,應該不錯”。
錢冬道:“好,倒是挺好的。你若作畫,需要很長時間。一會兒我們繼續(xù)往山上走,去采山葡萄。那你就不能跟著去了”。
白磊道:“我在這兒安心作畫。留兩個長隨在這兒收拾東西。你們?nèi)ツ銈兊?。采完之后,我也差不多畫完了。我們直接就可以下山了”?p> 明信道:“這樣也好,等我們采完回來,你也應該畫的差不多了,我們再看你畫的畫,也不錯,現(xiàn)在我們先吃著東西。然后,每人都背上籃子繼續(xù)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