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五官深邃,稱得上英俊帥氣,而且牙齒特別白,從他拿到那顆糖開始,一直對她笑,笑的神經質。
蕭俏死死的盯著他,手腕轉動,用力掙脫束縛,手腕被磨破了皮依然堅持,“給伊文麗叫救護車,隨便你怎么弄死我?!?p> “不叫救護車我依然能決定你死法!”他將那顆彩色的糖放在蕭俏眼前擺弄,欣賞著她為垂死掙扎所做的無用功。
沈卓坐在最開始雷卡坐的位置,慢條斯理的抽紙巾擦手上的血跡。
雷卡的大手捏在蕭俏的兩頰迫使她的嘴巴張開,另一只手一點一點的逼近她的嘴,企圖將糖放入她口中。
當糖與她的嘴只有十厘米時,蕭俏抬眼看雷卡,他眼中閃著興奮和勢在必得,爆棚的自信使他捏她嘴的手放松了一絲力道,身體微彎向前傾。
就是現(xiàn)在!
趁雷卡放松警惕,沒有一絲絲防備之時,蕭俏用腳尖做支點,用力蹬地,借力起跳,一頭撞在雷卡的胸膛上。
他被撞得身體后仰,蕭俏敏捷的背著椅子再次用盡渾身力氣跳起、旋轉,木制的椅子腿牢牢的打在雷卡的小腿上,猝不及防的一下打的他雙腳騰空整個身體向后砸,手中的糖因慣性脫手,拋向沈卓的方向。
同時,蕭俏因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椅子腿折了一條。
聽到響動的沈卓停下手中的動作,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完全沒預料到事情會有反轉,眼睜睜的看著雷卡倒地,抬眼對上從他手中拋過來的糖,竟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在她眼前逐漸放大,好巧不巧,掉進她嘴里。
沈卓被驚到,下意識的做出吞咽動作,導致那顆糖恰好卡到她的嗓子眼里,一動不敢動,怕吞到胃里吐不出來,她可是知道這是個什么好東西!
何緒、邵竹軒、林瑞、鄒逸溟、鄒子充、鄒峰幾人破門而入時見到的就是現(xiàn)在的場面。
何緒和邵竹軒進入房間后先尋找蕭俏,見到摔倒在地上的蕭俏松了口氣,抬步迅速向她走過去。
另一邊,見到鄒峰的沈卓一時忘記嗓子眼兒里的糖,焦急的開口解釋,可是話沒說出口,糖先被咽下去了,顧不上其他,沈卓蹲在地上猛烈的干嘔催吐,林瑞和鄒逸溟急忙過去看她。
鄒峰和鄒子充直奔病床,床上躺著赤身裸體,渾身是血的尹文麗,鄒峰滿心滿眼的都是毫不遮掩的疼惜。
整個房間里只有雷卡孤立無援,或許有,但自身難保。
他消無聲息的站起身,往門口沖。
被何緒扶起的蕭俏急了,擔心雷卡再次逃脫,身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邵竹軒,快,抓住他?!?p> 邵竹軒也發(fā)現(xiàn)了雷卡的動作,只是他不認識這人,不知是敵是友,本著不放過現(xiàn)場任何一個讓蕭俏受害的嫌疑人的原則先一步追過去,聽到蕭俏的催促后,心里便有了數(shù),原來是敵人,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一個加速側踢一腳踹到雷卡緊握門把手的手臂上,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緊接著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雷卡的五官緊緊的皺到一起,身體重重的撞在墻上,接下來他的反抗被邵竹軒盡數(shù)見招拆招,被破壓回房間。
蕭俏臉上的傷何緒早就看到了,他不說話,藍眸越來越沉,小心翼翼的解開捆綁蕭俏的繩子,拉起她的手腕仔細查看。
上面的紅痕可真尼瑪刺眼!
“沒事兒,快叫救護車?!笔捛纬榛厥?,環(huán)顧四周,林瑞和鄒逸溟一起照顧沈卓,鄒峰和鄒子充在照顧尹文麗,她覺得自己越發(fā)像個局外人,哪里都不需要她。
“有警察嗎?”她問何緒。
“沒有?!痹趫龅闹挥欣卓ㄊ峭馊?,思及此,幾人默契的沒人報警。至于雷卡,何緒覺得留給他自己更好。
那就好,現(xiàn)在她心里有氣,挽了兩下白襯衫的袖口,撿起用來捆自己的繩子隨意的卷成適當?shù)拈L度,漫步到雷卡面前,他正被邵竹軒壓著跪在地上。
“啪?!睕]有任何征兆的,毫不留情的一鞭抽在雷卡臉上,她狠狠的罵了句“變態(tài)?!?p> 緊接著,“啪、啪、啪、啪、啪……”十幾鞭下去,打的是同一個位置,雷卡的左臉皮開肉綻。
蕭俏用了全力,卻解不了她萬分之一的恨意。
“瓦爾莫的死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憑什么算到我頭上!”她揪住他頭上的臟辮,讓他仰起頭看她。
挨了十幾鞭子都能一聲不吭的硬漢聽到瓦爾莫后繃不住,瞪蕭俏目光里摻了毒,“呸!”
幸好蕭俏早有防備,在他張嘴的那一刻,拽著他頭發(fā)的手腕施力,破使他的頭調轉方向,另一只手緊隨其后,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若是殺人不犯法,他絕對活不過今天!
是他,傷了她的愛人,殺了她的狗,碾碎了她的美夢,毀了她的生活!
不對,毀了她生活的人還有沈卓和尹文麗,一個是她親媽,一個是她愛人的親媽。
她抬頭,目光落在為尹文麗傷心的鄒峰身上,這個男人算是禍端源頭了吧?
他的正妻在他身后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他卻棄妻子于不顧,以前怎么從沒聽鄒逸溟說過他和她一樣家庭不幸呢?
鄒峰的小兒子鄒子充一看就很受寵,在這種情況下,鄒峰邊照顧尹文麗邊護著他,生怕有人傷害他。沈卓的狀態(tài)已經構不成威脅,蕭俏覺得他在防鄒逸溟。
這么算下來,鄒子充還是她和鄒逸溟共同的弟弟呢!
“呵呵呵……”蕭俏想著想著就真的笑了,簡直太好笑了,他把鄒子充指給何緒看,“老何,我和鄒逸溟竟然有個共同的弟弟,巧不巧?你說我和鄒逸溟是多深的緣分那!”
“幸好和鄒逸溟結婚的不是我,不然你說我得管我媽叫什么啊?我弟得管我叫什么?”她擦了擦眼角的濕潤,不知是笑的還是哭的。
何緒沒接話,無聲的嘆息,她這樣讓他心里難受,在她轉過去繼續(xù)看尹文麗時,狠狠的踹了雷卡兩腳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