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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諸天世界里的強者做鄰居

第十九章 穿著塑料雨衣出場的莫大先生

  芹娘返回客棧時,岳不群帶著別的華山派弟子也到了客棧,令狐沖正在向岳不群講述福州一行的經(jīng)歷。

  而當(dāng)岳不群聽聞令狐沖三人暗中救下了林平之一家,他微笑頷首,難得地夸獎了令狐沖。

  不過,在聽聞林平之一家脫險后去了洛陽,芹娘瞧見岳不群又微微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

  岳不群教訓(xùn)令狐沖:“我輩俠義中人,救人就要救到底,你應(yīng)該帶他們一家子先暫避我們?nèi)A山派,如此他們才是真正安全!”

  “是,弟子知道了?!绷詈鼪_忙誠懇認(rèn)錯,他向岳不群保證:“日后弟子去了洛陽,定全力邀請林賢弟一家上我們?nèi)A山派避難?!?p>  “這就對了嘛。”岳不群滿意地捻須一笑。

  一旁偷偷瞧見了這一幕的芹娘撇嘴,她心中思量:“看來這老岳還在牽掛著辟邪劍譜呢!”

  其實這幾個月鄰居做下來,芹娘對岳不群的觀感大為改變。芹娘覺得岳不群雖然暗騷了一點,但其本質(zhì)上,應(yīng)該還算是一個好人。后面的變壞,估計都是讓令狐沖這個劣徒給刺激的,當(dāng)然,練辟邪劍法練得生理殘疾,肯定也導(dǎo)致了他心理陰暗。

  為了日后不與一個暗黑化的岳不群做鄰居,芹娘在這一刻暗暗決定:她要拯救岳不群!

  反正這些天來,芹娘已經(jīng)拯救了林平之一家,拯救了令狐沖與岳靈珊的愛情,也拯救了儀琳的單相思。

  虱子多了不癢,再多拯救一個老岳,芹娘還真沒覺得多難。大不了,她把思過崖山洞里的秘密提前告之岳不群,有了山洞里的那些武學(xué)圖譜,岳不群要復(fù)興華山派,也就是小事一碟了。

  ……

  決定了拯救岳不群,芹娘忽然莫名地又在客棧里發(fā)起了呆,作為一個看過了《笑傲江湖》這本小說的現(xiàn)代人,她清楚地知曉明天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之日,會發(fā)生一場慘案!

  劉正風(fēng)一家子會死,那魔教長老曲洋也會死,更關(guān)鍵的是,那在自己醉酒時,曾協(xié)助襟兒抬過自己的小女孩曲非煙也會死!

  連岳不群都要拯救的自己,要不要也拯救一下他們呢?芹娘陷入躊躇。

  曲非煙漂亮的小臉蛋,不斷在芹娘的面前閃現(xiàn),這時,芹娘突然又想起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徐白襟也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假如明天,他看見了他的朋友曲非煙要被人殺死,他會不會也挺身而出呢?

  答案很顯然,徐白襟一定會!那么,他很大概率也會被那些嵩山派的人安上一個勾結(jié)魔教的罪名,一并殺死。

  “不!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襟兒被他們殺死!”想到這個可怕后果的芹娘終于下定了決心,她騰地站起身。

  恰好,這會兒岳不群也正要帶著華山派的眾弟子們?nèi)ソo劉正風(fēng)賀壽,芹娘遂跟在了他們身后。

  ……

  跟在岳不群身后混進(jìn)了劉府的芹娘,利用自己女人的身份,悄然又混進(jìn)了劉府的后宅院。

  在后宅院中,芹娘找到了劉夫人,與她秘密地長談了一番。

  ……

  第二天,是衡山派劉正風(fēng)正式金盆洗手之日,岳不群帶著一干華山派弟子,再次早早地趕到了劉府捧場。

  芹娘也如同昨日,隨同華山派弟子們混進(jìn)了劉府。

  這劉府里來了上百賓客,煞是熱鬧。芹娘冷眼旁觀,待到吉時,她就見兩人抬上來一個金盆。

  這金盆卻與書中所述臉盆大小的金盆截然不同,赫然就是一個巨大的澡盆!

  前來觀禮的眾人一時都被這澡盆一般大的金盆嚇住,大伙兒面面相覷,有人更是忍不住猜測:“莫非劉正風(fēng)劉二爺要當(dāng)眾脫衣裳玩一把金盆洗澡?以示其脫離江湖之決心,嘖嘖,這真是驚世駭俗!”

  而面對眾人的猜疑,劉正風(fēng)卻是也不解釋,他笑嘻嘻地快步走到這巨大的金盆跟前,抱拳團團一揖,說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各位遠(yuǎn)道光臨,劉正風(fēng)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

  說完,這劉正風(fēng)便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要放入這巨大的金盆之內(nèi)。

  而就在這一刻,大門外忽然有人厲聲暴喝:“且??!”

  ……

  后面發(fā)生的一幕,躲在人群中觀禮的芹娘發(fā)現(xiàn),與書中記載的內(nèi)容幾乎一樣,嵩山派一干人等,拿著五岳劍派盟主的令旗出現(xiàn)了,他們要制止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

  劉正風(fēng)自是不答應(yīng),兩邊僵持起來。隨后,劉府的屋頂上,院子里就又冒出許多嵩山派的弟子,他們闖進(jìn)劉府后宅院,要捉拿劉正風(fēng)的妻兒老小,以脅迫劉正風(fēng)。

  可劉夫人得了芹娘的提前警告,劉府后宅院里早沒了人影,這些嵩山派弟子紛紛撲了一個空。

  而沒了人質(zhì),那嵩山派的一干高手也只得由脅迫改為強攻,他們擊破金盆,并將之踢翻在地。

  之后嵩山派圖窮匕見,他們徹底當(dāng)眾揭露了劉正風(fēng)與魔教長老曲洋的好友關(guān)系,要當(dāng)場擊殺劉正風(fēng)。

  一對多,加之外圍還有數(shù)十名嵩山派弟子虎視眈眈,毫無勝算的劉正風(fēng),接下來卻不像書中記載的那樣無助地拔劍自殺,他反而哈哈一笑,從懷里掏出一物。

  這物黑黝黝的,像個短筒。

  一旁看熱鬧的徐白襟見了這短筒,他霎時瞪圓了眼睛,張嘴欲呼,卻被芹娘一把捂住了嘴。

  “別嚷嚷,我給的?!鼻勰镌谛彀捉蠖叺驼Z,見徐白襟點頭,她方才松開手。

  跟著能說話的徐白襟,立馬輕聲地反問芹娘:“這是小娘你的防身之物,你給了他,以后你用什么防身?”

  “這東西在我的世界里不值錢,回去了再買一個就是?!鼻勰餆o所謂地回答徐白襟。

  ……

  而在徐白襟與芹娘兩人對話間,那邊廂掏出了這短筒的劉正風(fēng)接著一個彎腰,就把這黑黝黝的短筒一頭戳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此刻積了一層那巨大金盆翻覆后灑出來的清水,形成了一個淺淺的水池。

  而說來也巧,那嵩山派幾大高手俱都踏足在這水池內(nèi),他們一頭霧水地看著劉正風(fēng)又按下了這圓筒上的一個按鈕……

  下一秒,這些嵩山派的高手就莫名其妙地渾身顫抖起來。他們在眾人面前,手舞足蹈地顫抖了片刻,跟著他們的眼白同時向上一翻,整整齊齊地昏迷了過去。

  一旁觀禮的武林人士,剎那間都被這等異象嚇住了,他們鴉雀無聲地看著劉正風(fēng)又慢慢直起了腰,看著劉正風(fēng)走出積水,脫去腳上木屐,再悠悠走出劉府……

  竟是再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劉正風(fēng),包括那些守在周邊的嵩山派弟子們。

  ……

  事后回到客棧,一干華山派的弟子們興奮地議論著劉府發(fā)生的這一幕。就連向來沉穩(wěn)的岳不群,也有些坐不住。

  徐白襟與芹娘兩個知道內(nèi)幕的家伙,他們自然是閉嘴不語。且為了怕人瞧出這事與他們有關(guān),兩人還找了一個徐白襟傻爹不舒服的借口,一回客棧就溜到了徐白襟傻爹的房間里閉門不出。

  而這般待到黃昏時,卻有人在外面輕敲窗戶,徐白襟走過去推開窗,認(rèn)出敲窗者是襄陽城內(nèi),那曾幫自己抬過醉酒芹娘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沖徐白襟甜甜一笑,又朝芹娘招了招手,她說道:“姐姐,我劉爺爺讓我喊你去一敘,他說要謝謝你?!?p>  “謝啥,舉手之勞?!鼻勰锟蜌獾馈?p>  “要謝的。”這小女孩神情認(rèn)真,她低聲又告訴芹娘:“這次我劉爺爺與我爺爺要結(jié)伴遠(yuǎn)遁海外,家里的田宅又帶不走,他打算一并送給姐姐你呢?!?p>  “這……這怎么好意思?!鼻勰镉行┐袅恕?p>  “姐姐不要,可就便宜了他人……”這小女孩提醒芹娘。

  “那好吧,我先替你劉爺爺保管著?!鼻勰锱d奮地搓了搓手,不再推讓。

  “那我們趕緊走吧?!边@小女孩催促芹娘。

  芹娘在小女孩的幫助下翻過了窗戶,這時,她想了想,突然又回頭叫上徐白襟:“襟兒,你與我同去?!?p>  “我去干嘛?”徐白襟不想動彈。

  “你給我做保鏢!”芹娘一瞪徐白襟,“不然回來時我獨自揣著那些房契、地契,我怕被人搶!”

  ……

  被強征為保鏢的徐白襟,他不得不跟著小女孩與芹娘一起出了衡陽城,一路七拐八拐,最終,他們走進(jìn)了城外的一座山谷。

  遠(yuǎn)遠(yuǎn)地,還未走近,徐白襟就瞧見有兩個人在這山谷深處的一條瀑布下方彈琴與吹簫。其音樂聲古拙悠揚,倒是頗為好聽。

  等走得近了,徐白襟認(rèn)出這兩個人正是劉正風(fēng),與那小女孩的爺爺清瘦老者,徐白襟當(dāng)初在襄陽城里見過他,也是認(rèn)得。

  而劉正風(fēng)與這清瘦老者合奏完一曲,他們睜開眼睛,也看見了徐白襟與芹娘。

  劉正風(fēng)當(dāng)即笑瞇瞇地掏出一個木盒,遞給芹娘,他彎腰感謝芹娘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區(qū)區(qū)薄禮,請一定笑納!”

  芹娘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見盒子里面果真是一疊疊房契與地契,還有自己的那個防狼器。

  明白劉正風(fēng)要舉家避禍海外,這些東西他確實帶不走,芹娘便也不推辭,隨手收入懷中。

  而就在這時,從山谷外又忽然沖進(jìn)來十三個蒙面人,他們各個手拿刀劍,將劉正風(fēng)與芹娘等人團團圍住。

  “遭了,我早該想起,這個地方并不安全!”芹娘回憶劇情,記起小說中,那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曾一路追蹤至這個山谷。

  “大意了?!鼻勰锇脨雷约壕尤槐诲X財迷了心竅,忘了這重要的一段劇情。雖然現(xiàn)在劉正風(fēng)與曲洋都沒有受傷,可對面也不再是大嵩陽手費彬一人。兩相比較下來,芹娘感覺己方仍然是兇多吉少!

  ……

  而在芹娘懊惱間,這群突兀而至的蒙面人已與劉正風(fēng)和曲洋廝斗起來。

  這群蒙面人里還順帶派出了三位,撲向芹娘與徐白襟,以及一旁的小女孩。

  徐白襟忙拔出身后長劍,挺身向前,他劍花一挽,同時替芹娘與小女孩接下了這三個人的攻擊。

  這三人左右騰挪,迅速連攻了徐白襟數(shù)十招,可出乎他們意料,徐白襟不但輕松地接住了他們的進(jìn)攻,還攔下了他們所有對芹娘與小女孩的偷襲!

  這少年是一個高手!三人悚然一驚,他們急忙向同伴求助。

  那邊圍攻劉正風(fēng)與曲洋的蒙面人,見狀又分了三個人過來,幫助這三人一同進(jìn)攻徐白襟。

  一人面對六人,徐白襟卻還是如同初生的牛犢一般不懼,他劍尖輕輕一抖,又分出了三朵劍花應(yīng)敵。且這次他不再防守,劍花一朵跟著一朵,連綿不絕地飄向六人。

  這六人霎時手忙腳亂,他們顧上不顧下地格擋一陣,又驚慌地向同伴求援。

  圍攻劉正風(fēng)與曲洋的蒙面人,只得又分出來一撥,且這撥索性是四人,與之前的六人湊了個整數(shù)。

  這四人加入圍攻徐白襟的戰(zhàn)團,以十人合擊之威,他們認(rèn)為總該扭敗為勝了,不料徐白襟的劍尖再次一抖,竟又多抖出來四朵劍花……

  他們悲哀地發(fā)現(xiàn),每出一劍,就是十朵劍花的徐白襟,仍然將他們壓得死死的。

  ……

  芹娘躲在徐白襟身后,她瞧得也不禁是目瞪口呆,半晌,她問徐白襟道:“襟兒,你這是什么劍法?在哪學(xué)的?”

  尤有余力的徐白襟回頭憨憨一笑,他告訴芹娘:“這叫獨孤九劍的破箭式,是華山上一個老頭逼我學(xué)的,我不學(xué)他還不高興?!?p>  “你牛,居然偷偷學(xué)會了獨孤九劍!”芹娘聞言幾欲暈倒,她郁悶道:“早知道你學(xué)會了獨孤九劍,我之前還傻傻地與人斗什么智??!”

  “你們都不問我……”徐白襟叫屈。

  “難道那老頭沒叫你保密嗎?”芹娘好奇。

  “他求我學(xué)的好不好?!毙彀捉蠼o芹娘一個白眼。

  “人比人氣死人啊?!毕肫鹪适吕锏牧詈鼪_,芹娘嘆氣。

  不想再與傻乎乎的徐白襟對話,芹娘改為催促徐白襟:“你趕緊將他們打倒收工,別磨蹭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呢?!?p>  “小娘,我有點怕見血……”徐白襟不好意思地悄聲告訴芹娘。

  芹娘聞言,再次要暈倒。

  不過已立于不敗之地的芹娘這會兒記憶力也有了顯著提高,她記起原著中,那莫大先生也來了,他躲在樹林里,后來還一劍殺了大嵩陽手費彬為劉正風(fēng)報了仇。

  想到這一節(jié),芹娘眼珠子一轉(zhuǎn),她遂高聲叫嚷:“莫大先生,快出來幫忙!”

  芹娘叫了幾遍,見無人回應(yīng)自己,她一跺腳又道:“莫大先生,你要是再不出來,后面休想我賣雨衣給你!”

  這次芹娘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棵樹后響起幽幽的幾聲胡琴音,琴聲凄涼,似是嘆息,又似哭泣。

  跟著,一老翁身披一襲淡藍(lán)色的塑料薄膜雨衣,緩緩從樹后轉(zhuǎn)出。

  這老翁佝僂著腰,走向正與劉正風(fēng)、曲洋鏖斗的三個蒙面人。待走近了,他從手中的胡琴底下突兀地抽出一柄細(xì)劍,嗖地一下直刺向一個蒙面人的背心。

  這蒙面人躲閃不及,背后頓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淋漓。他欲轉(zhuǎn)身,可惜這老翁的動作極快,鬼魅般地又是一刺,在他背后又添了一道傷口……

  數(shù)息之間,這蒙面人背后就連中了七八劍,大約在第九劍時,他再也躲閃不開,被這柄細(xì)劍從背后刺中心臟,倒地而亡。

  另兩個蒙面人見狀嚇破了膽,知曉這老翁的下一攻擊對象必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他們忙丟下劉正風(fēng)與曲洋,分左右逃竄。

  可是這兩人也忘了,他們的功夫本就比劉正風(fēng)與曲洋還低,這一分神逃竄,立即各中了劉正風(fēng)與曲洋一掌,同時倒地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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