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看著他,眨了眨眼,遲疑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們……認識嗎?”
她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發(fā)現(xiàn)并沒有關于面前這個人的記憶。她知道她好像忘記了很多人,關于寧都市的一切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她記得慕夜輝,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他了,至于她為什么記得慕夜輝,只一點她也想不通。
或許這是她還活著的一點代價,畢竟她還沒弄清楚她是怎么活的。
這個代價或許很大……
此話一出。
江奕澤僵在原地,滿是不可思議,他望著慕夜輝。
慕夜輝扒橘子的手一頓,黑眸掀起驚濤駭浪,面帶緊張的看向顧沫。
此時,兩人腦海中都有一種想法——顧沫失憶了!??!
顧沫對上慕夜輝的目光,微微一笑,繼而疑惑道:“我應該認識嗎?”
“不應該?!蹦揭馆x面無表情的答了句,他的沫沫記得他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需要記得。
慕夜輝很快恢復正常,他將扒好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喂顧沫吃,完全忽略還在僵化的某人。
江奕澤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有種找虐的感覺,人家都不記得他了,他還熱臉貼冷屁股,枉費他還把他最珍貴的藥那出來給她用。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結果到他這,手足可斷,衣服不可丟。
艸,他為什么會認識他。
慕夜輝挑眉看向江奕澤,恢復了一貫清冷高貴的樣子,“還有事?”
“你……你就不能對我態(tài)度稍微好點。”這幾天看慕夜輝細心照顧顧沫,驚的他下吧都快掉了,對他卻始終那一副清冷的樣子。
慕夜輝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這語氣聽著還有點嘲諷的味道,江奕澤待不下去了,這喪心病狂的男人就不配有朋友。
“你…哼,老子走了,有事別找我?!?p> 再待下去他遲早會被氣死。
盡管醫(yī)生竭力勸導顧沫再住幾天院觀察觀察,但顧沫拒絕了。
雖說慕夜輝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她,可夜言天天往這送文件,慕夜輝大多數(shù)都是選擇在半夜處理,反而比上班時還累,別人不心疼,她還心疼呢。
她想看慕夜輝的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能讓她縱使記不得,卻時時刻刻心心念念。
辦理好出院手續(xù),慕夜輝就帶著顧沫回家了。
半個小時后,車在一處別墅莊園停了下來。
大門處有守衛(wèi)的人,門是自動打開的,車緩緩開進,繞過噴泉,兩邊的建筑和園林莫名的符合她的喜好。
顧沫有些恍惚,對這里即熟悉又陌生,心中是雀躍的,腦中是空白的。
完全沒有關于這里一丁點的記憶。她都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事記得,有些事不記得。
“這么了?”慕夜輝見顧沫臉色有點不好,有些擔心,打算讓江奕澤來一趟。
“我……”顧沫看著慕夜輝不知如何開口,說她失憶,可她又記得很多東西,說她沒失憶,可她又忘記了很多東西。
如果不是她經(jīng)歷過,說出來她都不信。
“以后慢慢熟悉就好了。”慕夜輝低頭看著顧沫,眸光中帶著一絲憐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說起來都是為了他。
不等顧沫說什么,慕夜輝就將她抱進別墅。
迎面走來一位中年婦女,一臉慈祥,待看清慕夜輝懷中的人時,驚訝的都忘了要說什么,走路都帶著歡快的笑意。
慕夜輝吩咐了幾句,別墅就只剩下顧沫和他。
“晚飯想吃什么?”
顧沫瞪大眼眸,看著慕夜輝,好半響才道:“你會做飯?”
現(xiàn)在會做飯的男生很少很少,但凡是個有錢人家的子弟都離廚房遠遠的,說什么君子遠庖廚,她哥還是從小被母親灌輸男子要學會做飯的思想,才學會做飯的。
卻一次都沒做給她吃,非得說什么第一次下廚要留給他未來的夫人。
哼……重色輕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