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縣,王家大院。
“劉立小兒!汝安敢如此期我???”王業(yè)拖著被捆起來的身子暴跳而起,狠狠地瞪著劉立,好像瞪的越久,劉立就會掉塊肉一樣。
至于其他王家人之所以沒有像王業(yè)這么過激,是因為先登死士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別的不說,你要是動了一下,就是輕輕蹭一下你都不會好過,更別說像王業(yè)這般直接跳起來,他們怎么會嫌自己命長。
所以即使是憤怒至極,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在這不是暴怒就是害怕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卻十分冷靜,眼睛里既無憤怒也無害怕,一雙深陷下去的眸子平淡如水。
這位在人群中顯得如此鶴立雞群的就是王家實際上的掌舵人王宗,他沒有像王業(yè)一般暴跳如雷,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害怕先登死士手上的刀刃,只是平淡望著劉立。
劉立對此刻王宗的反應倒是有些出意外,想不到這王宗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其實劉立想的沒有錯,在這個時代,一個可以屹立四百年不倒的世家,他們的領頭羊豈會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人呢?
“不知漢侯這是何意?”王宗在注視劉立良久后,終于是開口問道。
“哈哈!”
劉立看了看王宗感覺有些好笑,感情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漢侯為何無故發(fā)笑?”王宗見劉立無故大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劉立在笑些什么,又有什么可笑的。
“抱歉王老,一時間沒有忍住,失禮了?!眲⒘㈩D了頓,隨后淡淡看了一眼王宗道“看來本侯之前說過的話,王老并沒有放在心上。”
王宗聽后有些疑惑,剛想說些什么,直接被劉立打斷了。
“既然王老年歲大了,記性不太好,那小子就再給您老人家說一遍?!?p> “這漢縣是某的封地,某希望漢縣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某的聲音!”
劉立后面的幾句話直接讓王宗知道了劉立為什么要這么干了,就在他思考該如何回答劉立的話時,一旁的王業(yè)直接破口大罵。
“無知小兒!這漢縣可不姓劉,他姓王!你……”
王業(yè)話還沒說完,劉立身后的夏侯惇直接一個箭步到了王業(yè)面前,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啪!”
讓王業(yè)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震得他腦袋嗡嗡直響,臉直接給扇腫了,嘴角流血。
“找死不是,誰給你的膽子羞辱吾主!”夏侯惇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怒氣沖天的瞪著王業(yè)。
“嗚……嗚……”王業(yè)趴在地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被扇的口齒不清了,身子忍不住的發(fā)抖,驚恐萬分,不敢抬頭。
王宗看著在地上呻吟的王業(yè),手不由攥緊了幾分,心中很是惱火,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說些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問了一個與王業(yè)毫無關聯(lián)的事。
“侯爺不會認為把我們王家囚禁起來,就可以控制漢縣吧?”王宗似笑非笑的望著劉立。
王宗顯然是認為劉立將他們王家上下囚禁起來,是想要控制住漢縣,為他所用,想到這,王宗愈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哈哈哈,王老說笑了,某可不至于為了一個漢縣,就將爾等囚禁起來,那樣就太劃不來?!眲⒘⒀劬ξ⑽⒉[了瞇,看著王宗笑而不語。
嗯?不是為了一個漢縣?難道?怎么可能!
王宗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連忙把腦海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掉,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劉立看著王宗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就猜測王宗應該想到了,所以也就不打馬虎眼了。
“看來,王老應當是想到了吧?”劉立看著王者笑了笑,隨后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算了算時間,公覆他們此時應該已經(jīng)拿下了陽縣和方縣吧?!?p> 劉立這一席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王宗驚的不行,這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拿下兩縣?滿打滿算都沒有一天的時間,怎么可能這么快就……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王宗喃喃自語道。
趴在地上呻吟的王業(yè)聞言更是坦然失色,滿腦子都認為劉立不過是嚇唬人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沒什么不可能的,某麾下公覆、公明無一不是良將,又有元龍為軍師,拿下兩個縣城豈不是手到擒來?”劉立對于黃蓋三人充滿了自信。
要是以黃蓋他們這種陣容連兩個小小的縣城都拿不下,那也枉費劉立將他們召喚出來了。
一直站在劉立背后李儒和魯肅也都暗自點頭,黃蓋他們?nèi)私允谴蟛牛孟聝勺⌒〉目h城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p> “王老若是不信,就等一個時辰,到時候自然見分曉?!眲⒘⒌恍Α?p> 王宗沒有說話,原本精明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個時辰后。
“報!”
“稟侯爺,黃校尉、徐司馬和陳軍師已拿下了陽、方二縣!”
一軍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
“哈哈,瞧某說什么?不愧是是公覆他們,兵貴神速?。 眲⒘⒙勓源笮?。
“儒(肅)賀喜君侯!”李儒二人相視一笑,隨后一同向劉立拱手道。
王宗聽到這個消息時,瞬間就面如死灰,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沒想到這劉立是玩真的,王宗不由在心里苦笑,這南郡的天怕是要變了。
王業(yè)這下子直接給嚇暈了過去,他現(xiàn)在覺得劉立肯定是不會放過他了,畢竟他前面如此辱罵劉立。
寧縣。
此時的寧縣縣城重建工作已經(jīng)竣工了,五萬流民已經(jīng)被逢紀安排的妥妥當當,凡是參加了修建縣城工程的人都給予分配土地,多勞多得,反正現(xiàn)在寧縣荒地多的是。
而且只有干了活的人一天才管飯,不干活想吃飯?不存在的。
有幾個潑皮無賴好吃懶做,仗著自己的淫威想要逼迫掌勺的給他們打飯,直接被逢紀當場杖打二十棍,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叫苦連天。
逢紀這一舉動直接震懾了流民里其他不安分的人,沒有人敢在明面上違抗逢紀的命令,而其他安分守己的流民自然對逢紀贊不絕口,畢竟逢紀這是在維護他們的利益。
在之后的日子里,寧縣里里外外都被逢紀牢牢掌控在手上,畢竟這些都是從別地遷過來的流民,不是什么世家豪族,逢紀想要掌控寧縣也是異常輕松。
至于那些分到了土地的流民更是對逢紀感恩戴德,畢竟在這個時代土地就是百姓的命根子,是可以留給后代的財產(chǎn),讓他們怎么能不維護逢紀呢?
有句名言說的好,無恒產(chǎn)者無恒心,有恒產(chǎn)者有恒心嘛。
看著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寧縣,逢紀自己也甚是滿意,畢竟這是劉立的大后方,越是穩(wěn)固對劉立的統(tǒng)治就越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