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雜物處行走，麥克楊準備去看望老瓊斯。
自從加入籃球隊，每日大量的訓練加上金融院系繁雜的的學業(yè)壓力，麥克楊很少有時間能和老瓊斯說上幾句話。
“瓊斯叔叔。”庫房里麥克楊打了聲招呼，找個箱子隨意坐下。
“這不是我的小麥克嘛！”老瓊斯見到麥克楊興奮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矯健的動作完全不像年近60的老人。
“Hi！Boy，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來？”老瓊斯比誰都了解麥克楊平時的刻苦。
“...”
男孩欲言又止。輸球后的自我懷疑，承受巨大希望后希望破滅帶來的落差，作為男人這些都是不能和雪莉楊訴說的情緒。
麥克楊心里憋屈的慌，他猶豫是否向面前的長輩全盤托出。
老瓊斯年老成精自然看出了麥克楊近在嘴邊的糾結(jié)。
“So？出了什么事情？麥克！”老瓊斯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可樂，想了一下還是換成凈水。
將瓊斯手里的水接過，麥克楊選擇坦白。
“瓊斯叔叔，你看了前天的比賽了嗎？”
“輸給了杜克。”老瓊斯輕描淡寫。
“那場比賽...我投了三十次...可我們卻沒能贏?！?p> “也許教練是對的，是我的固執(zhí)出手傷害了球隊。”麥克楊打心里認為自己是球隊失利的罪魁禍首。
“得了吧！霍爾特那家伙肯定不可能認為輸是因為你的問題！”麥克楊不知道，老瓊斯平時密切地關(guān)注著籃球隊的情況，男孩在霍爾特心中的地位他一清二楚。
“18歲？”老瓊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過完今年7月份19歲。”
“按照中國的法律你完全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麥克。”
“拋開身上多余的幼稚，這場球輸了難道只是你的問題嗎？”
“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謙虛，還是太狂傲！”
老瓊斯見哭口婆心的勸說不起作用，轉(zhuǎn)頭開始翻箱倒柜。
“瓊斯叔叔，你在找什么？”
終于在某本18禁雜志的夾頁中找到了目標，老瓊斯把一張紙輕飄飄地甩給麥克楊。
“投注票據(jù)？！”
麥克楊看清票據(jù)，上面分明寫著投注金額和比賽場次，就是和杜克輸?shù)舻哪菆觥?p> “MotherFK！就像當年所有人都認為是辛普森殺的人，只有他自己一口咬死不是兇手。最后法院還是判他無罪?！薄杯偹谷死狭司拖矚g回憶當年，邊說邊給自己開一聽啤酒。
“麥克！現(xiàn)在沒有人指責你，你自己卻要自暴自棄？！”
“我TMD都要輸光了，我MotherFK的說什么了？”老頭越說越激動，委屈的喝了口酒。
“你的球隊被淘汰了嗎?。俊?p> “你被球隊開除了嗎?。俊?p> “為什么你不在輸球后加倍訓練反而跑到我這個糟老頭子這兒磨磨唧唧？”
“真的一點都沒有當年你爸爸的氣概！難道是緹娜的遺傳？”老瓊斯后半句輕聲嘟囔著。
麥克楊被老瓊斯趕出門去，只從門縫里聽得一句話。
如果之后你能在淘汰賽里再遇見杜克，我還是會壓你贏！”
~
霍爾特教練也陷入了困境。接連兩場比賽在戰(zhàn)術(shù)博弈上敗北，這位NCAA的執(zhí)教新貴完全被兩個老油條用經(jīng)驗耍的團團轉(zhuǎn)。
體育館外，霍爾特教練攔住正外出的鮑勃詢問，老鮑勃總是每天最后一個離開的人。
“麥克今天還是沒有來訓練？”霍爾特教練目前更擔心他的得意弟子一蹶不振。
他能允許遭逢大敗的弟子短暫的逃避，獨自調(diào)節(jié)自我心態(tài)。但他不能放任麥克楊被一次失敗徹底打擊到塵埃里，麥克楊是他心中執(zhí)念鑄就的煙火，他一定要看著弟子之后綻放在更遼遠的天空。
“你自己聽?！滨U勃沖門口怒了努嘴。
籃球干脆利落地拍打在地板上，錯雜而清晰的擊地聲在訴說球館內(nèi)訓練者的刻苦。
不斷的運球聲映襯出場地的空蕩，霍爾特教練靜靜地看著麥克楊運球兩步，轉(zhuǎn)身，跳投，周而復始。
專心的麥克楊沒有發(fā)現(xiàn)教練的到來，一遍遍按部就班的完成動作。
弟子的消沉后的奮起撥動了霍爾特的心弦。
沒有打擾麥克楊，霍爾特默默地退出場地。
聽著背后不停傳來的練習聲，霍爾特教練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失利后接到的那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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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大學本賽季的征程剛剛結(jié)束，隊員們短暫的進行休息留下空曠的場地。
設(shè)施完善的球館今天迎來了不一樣的客人。
伯海姆教練今天依然一身嚴肅的訓練著裝。
“我等你們好久了！喬伊斯！”
“還有麥克...”老帥瞟了一眼霍爾特教練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麥克楊身上。
霍爾特教練在輸?shù)襞c杜克大學比賽的一瞬間就接到了伯海姆教練的電話。
電話里惜字如金的老帥只說了一句話。
“想贏杜克就帶著麥克楊來我這！”
“多么出色的身體素質(zhì)！”伯海姆教練無視一旁的弟子直接走到麥克楊身邊仔細端詳。
“走兩步，運球走兩步?！?p> 麥克楊不明就里，隨手接過籃球做了幾下動作。
伯海姆教練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麥克楊的持球動作。
“果然只看錄像離現(xiàn)實還是差的太遠！”伯海姆教練找到了雪城大學出局的原因。
老帥撇了一眼，霍爾特教練心領(lǐng)神會，上前聆聽訓示。
“這么出色的孩子給你帶簡直是暴殄天物！”
“聽說他才接觸籃球幾個月?。俊崩蠋洿舐曂锵?。
“這可不管我的事！”霍爾特趕緊撇清。
“倒也沒什么，堪薩斯那個恩比德也是16歲才接觸的籃球?！崩蠋涀匝宰哉Z道。
“這可是更強大的天賦！”老帥繞著麥克楊不停轉(zhuǎn)圈。
麥克楊知道霍爾特教練平時看著他癡漢一般的眼神是源自于誰了，伯海姆教練更在其上。
“喬伊斯你來卡住他?！辈Ｄ方叹殞魻柼亟叹毨淇岬貍鬟_指令。
“麥克，你試著在底角迎著喬伊斯的防守出手?！焙望溈藯钫f話時老帥的態(tài)度又溫和了起來。
霍爾特教練幽怨的感受著老帥的區(qū)別對待也只能聽從指示。
“果然如此?！辈Ｄ方叹毧吹浇Y(jié)局幽幽地說道。
霍爾特教練的防守完全沒有干擾到麥克楊，后者手起刀落，三分空心入網(wǎng)。
“你大學時候的防守對抗就不行，只能去底角接基德的空位傳球！”伯海姆教練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已經(jīng)四十有余的霍爾特教練自感已經(jīng)盡力了。但他不敢反駁，此時的他終于體會到平日里維克森林隊員們的心態(tài)。
“麥克！你知道和杜克的比賽你們?yōu)槭裁磿?？”伯海姆教練問道?p> 終于等到正題，麥克楊心中略一思索便給出答案。
“因為我沒有把球投進！”
“天才！籃球最重要還是得把那個該死的球扔進籃筐里！”
霍爾特教練的眼神越發(fā)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