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武器,狠狠的攻擊了兩下狠的,卻沒有遭到妖魔的襲擊,項決意識到了不對,但他知道更不應(yīng)該走神,應(yīng)該繼續(xù)攻擊的,可就是鬼使神差的抬頭看了一下,就征住了。
這妖魔的腦門怎么開花了,難道這里還有比我更強(qiáng)的人嗎?項決沒有看四周的陷入瘋魔的兄弟,轉(zhuǎn)身看向了腦門的對面,只見一妙齡少女自雪中款款走來。
如一位小仙女,穿過陰霾,來到這片地獄中,至少項決是這樣認(rèn)為的,看著少女還在往這邊來,項決再也忍不住對著少女大聲吼道;
“這里有妖魔,快走,快走”
心夏對著項決,笑了笑,算是謝過他的好意了,只是開什么玩笑,追了一天,好不容易追到這個妖魔,竟然叫我跑?
緩步走去,邊走便開弓,那妖魔也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心夏,目光中驚疑不定,畢竟,難以想象那么渺小的人會發(fā)出那樣的攻擊,隨身一抖,將在身邊攻擊的螻蟻抖飛,也隨手一爪子將項決拍飛,看著少女再次拉弓,豎目中閃過血光,倒映著心夏。
心夏自那妖魔緊盯著自己,就感覺到了不對,可還是遲了,讓那妖魔將她的模樣倒映進(jìn)了血目中,模糊間,天地變得一片血色,粘稠的血海向她撲來。
心夏精氣神三花齊動,搖曳出一片清輝,頓時,血目破碎,妖魔怒吼一聲,直接張?zhí)阕酉蛐南淖策^來。
看著龐大身軀撞過來的妖魔,心夏手捏雷印指法,開弓搭箭而去,只見奔雷之音,如晨鐘暮鼓,動蕩起陽剛火灼之氣,射在襲來的妖魔身上。
只是奔雷之音與火灼之氣就本來克制著妖魔,現(xiàn)在又射在原有傷口上,頓時箭尖穿刺,深入半尺有余,妖魔吃痛,知道不可力敵,龐大身軀一幌,駕著狂風(fēng)朝一邊沖去,心夏自然不肯,抬手又是一箭,射在腳關(guān)節(jié)處,讓的失去平衡的妖魔直接翻滾在地上,又因為慣性撞在一株大樹下,滿樹雪花落下,將妖魔埋了個半,一動不動,似乎死了一樣。
心夏沒有動,直覺告訴她,妖魔哪有那么容易死,微微閉目,定境中,玉花輕輕搖曳,心夏再睜眼時。世界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妖魔氣息雖弱,卻是如勁草一般挺拔,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思考著她的破綻,在準(zhǔn)備雷霆一擊。
有風(fēng)起,四面八方,小型風(fēng)龍卷席卷過來,融合在一起,掀起了小型風(fēng)暴,恐怖的妖魔氣息擠塞滿這片小空間,心夏神情凝重,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妖魔吧!
剛剛是被她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得了空隙。才展現(xiàn)它真正恐怖的能力來,風(fēng),這是頭可御小風(fēng)暴的可怕妖魔。
不知道,我的風(fēng)印,能不能抵得過。
心夏剎那間,有點(diǎn)躍躍欲試起來,這風(fēng)暴雖然看著恐怖,但對于她這種在冰山磨煉,在激水瀑布中前行的人,卻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背起長弓,一手捏風(fēng)印,一手捏雷印,聚起偌大風(fēng)雷卷,向著風(fēng)暴反卷過去,風(fēng)軌逆轉(zhuǎn),抵消,激起巨大亂流,四周的積雪都被刮的一干二凈。
妖魔看著這一切,知道對手不可力敵,趁著風(fēng)還未消,灰溜溜的想趁機(jī)跑,卻見心夏再次拉弓,聚五行元?dú)庥诩希逍杏诩庖稽c(diǎn)。
“嗖”
箭破開空氣,攜帶著五色光尾,重重的射在妖魔頭顱上,整根沒入,啪!的一聲,巨大的頭顱像西瓜一般炸裂開來,讓的心夏微微松了口氣,畢竟還是第一次單獨(dú)面對妖魔,還是有點(diǎn)緊張的!
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盤膝坐下,一部分心神沉浸入定境中,平復(fù)動蕩五氣,精氣神三花搖曳,牽引四周精氣滋潤恢復(fù)自身。
項決掙扎著起身,目光復(fù)雜的,偷偷的看著心夏,多么強(qiáng)大的力量,多么強(qiáng)大的人啊!卻沒有想到,是一個這樣精致,這樣幼小的小女孩。
招呼村落其他還沒有死的人,回到地窖中,將還活著的老人,小孩,女人,都帶上來,一起走到心夏的不遠(yuǎn)處,如同朝圣一般跪下去。
朦朧的光自他們身上綻放,照在精氣神三花上,如同花朵得到了陽光,久渴的人,飲到了甘泉,精氣神對應(yīng)的金銀玉三花,變的越加的純粹,圓潤,無暇起來。像頓開了某道枷鎖,又似有了更好的環(huán)境,不在壓抑著自身,可以更自由的生長。
心夏感應(yīng)著一切,自定境中醒來,抬眼看著這跪著黑漆漆一大群人。略微的吞了口唾沫,神情變的很不自然起來,真是嚇?biāo)缹殞毩?!一醒來就看見那么多人跪在面前,實在是嚇人好不好,前世今生,剛剛一瞬之前,都從來沒有人跪過自己,現(xiàn)在竟然黑壓壓跪了一片,著實有點(diǎn)不知所措。
項決看到心夏醒來,一陣忐忑不安,害怕醒來的仙女不喜歡他們,對他們驅(qū)逐,那樣他們就真的沒有一絲活路了。
但偷看在他心目中無異是傳說中天女的她,愕然的發(fā)現(xiàn)天女的不安,茫然,不知所措,這讓他意思到,眼前的天女,真的只是個小女孩,哪怕?lián)碛心敲磸?qiáng)大到可以輕易摧毀妖魔的恐怖力量。
心里思索著,偌大個男子漢,竟然臉顯扭捏之色,但既下決定,他也是果決之輩,收斂起所有心思,猛的向清醒過來的心夏磕起了頭。
“求天女憐憫,收留我等”
其它人疑惑的看著村長項決,但在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額頭向著地面磕起來,就是有不理解的,也跟著項決磕起來,村長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說什么,他們就說什么!
“求天女憐憫,收留我等”
話剛出口,眼里明白了些什么,原本只是想感謝天女救命之恩,外加可能想討一些吃食的他們,目中不由的流露出渴望,一個個磕頭在地,語帶哀求道;
“求天女收留我們吧!做牛做馬絕無二話!“
心夏由茫然中明白了一些什么,就像當(dāng)初到穆村,那時候她的渴望一樣吧,渴望穆村收留她,收留妹妹,不然,她們決沒有活路。
她連忙想扶起他們,只是那么多人,她也不知道扶起那個,只有焦急道;
“別跪了,都別跪了,起來,起來!”
只是人們害怕,害怕天女說出拒絕的話,一個勁的磕頭,磕的力度很大,就是雪地亦磕出了血花。
心夏無奈,只能找出帶頭的村長,用決斷的語氣道;
“叫他們別磕了”
決絕的語氣,似乎不合意就會引起不好的后果,嚇的項決連忙制止村民磕頭,自己就重重的跪在心夏面前請罪;
他懊惱,自己不該冒出這樣的念頭,那么大一群人,若天女收留,也只是一大群累贅,人家已經(jīng)救了他們了,自己怎么能得寸進(jìn)尺的提出這種為難人的要求。
只是目光中的灰敗,卻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唉”
這也許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