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再一次從床上滾了下來,他以為達飛要殺了自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
為什么,難道自己進去電腦里面的世界都要犧牲一個叫時間的才能出來嗎?
他看著對面那臺電腦,此時它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就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除了他的手上那道正在消失的淺淺的紅痕。
“公子?!狈块T被打開,月琉璃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沈簡?!肮涌墒亲鲐瑝袅??”
沈簡搖搖頭,坐回到了床邊。
“公子可要奴家陪著睡呢?”
沈簡連忙將被子扯過,擋在自己身前。
這女人入了他的家門就算了,竟然還想要霸占他的人,簡直不要太過分。
“不用,你趕緊去睡,我也困了?!?p> “那奴家可走了哦,公子如果后悔,可大聲呼喚奴家?;蛘咔那呐郎吓业拇?,奴家也是不介意的?!痹铝鹆T外走著,還不忘回過頭來向著沈簡拋媚眼。
當(dāng)房門被關(guān)上后,沈簡想去將門給反鎖,但一想到那女人高深莫測,一扇小小的門根本就擋不住她。不然之前自己也是關(guān)了門的,可人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縮回了床上之后,沈簡關(guān)了燈,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當(dāng)中。
當(dāng)時達飛的血融入他體內(nèi)之后,他頓時渾身都麻痹了,動也動不得,并且非常虛弱,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只剩眼睛還能動。
他看著達飛走到雙胞胎面前,然后仰天大笑。
“你們?nèi)绻?,就怨他吧。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創(chuàng)造了我,又自私將我后路斬斷,我也不會如此。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p> 沈簡依舊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但是他連話都說不出口,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辯解,他能辯解些什么?
達飛與同桌之間,定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
監(jiān)制還有導(dǎo)演嘴里那一抹紅,就當(dāng)就是達飛的血。之前學(xué)校的事情是因為同桌的血導(dǎo)致,而現(xiàn)在達飛竟然可以用它來殺人。那么這血,終究是不俗的。
沈簡當(dāng)時還在想,難道自己也要被毒死在這里了么?
可是沒有,他一直都只是維持著不能動彈的姿態(tài),并沒有死去,反而還被達飛帶到了三樓,左邊的那間房中。
他坐在床上,將柜子打開,里面赫然裝著攝影小哥的尸體。
“現(xiàn)在,就讓我來告訴你真相吧。她,是我殺的沒錯。但是綁她的人,以及折磨她的人,是他。
是他,每天都將她弄到滿身是傷,也是他,侮辱了她。即使,他是我請來的,但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边_飛指著攝影小哥的尸體。
沈簡沒有想到,竟然有兩個人。
攝影小哥從始至終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話,只是聽從著導(dǎo)演的指揮??蓻]想到,竟然是個這樣的人渣。沈簡不知道白衣女生前究竟遭受了什么樣的折磨。她就站在旁邊,聽著達飛的那些話,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當(dāng)中。
艾思張開雙手,用抱著的姿勢保護著她。同時憤恨的目光在達飛和攝影小哥之間游移。
沈簡以眼神示意: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們的?
但達飛似乎讀懂了他的話語。他哈哈笑著,笑完之后,看著沈簡一字一句道:“是,我的演技好吧,好到,隨便說句話都能讓你們相信。你們還真是蠢??!”
沈簡看著白衣女示意:你為什么要殺了她?
“她每天遭受那樣的折磨,生不如死,所以,是我給她解脫?!?p> 就在這時,攝影小哥的尸體竟然動了起來,他整個身體都在抽搐著,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死時的模樣。
“看吧,我以命換命了。他折磨了你,所以,我也折磨了他。我把他的靈魂封在了他的體內(nèi),讓他永世都無法出來,只能看著自己的尸體一點一點糜爛,甚至于變成泥,化為空氣。但是,他卻永遠都得不到解脫。
我是不是,很好很好??!”
沈簡覺得他可怕極了,同桌是無心的,但他,卻一直都是故意。
有些人,是該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不錯,但是這種報應(yīng),實在是喪心病狂。而且,眼前的白衣女也化作了惡靈,并沒有好過到哪去。
這算,哪門子的報仇。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她被困在這棟別墅里?這,是我的樂趣。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懂,一個人被遺棄之后,會是有多孤獨。孤獨到,就連想死,都成一種奢望。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都在等你?!?p> 達飛說著,跪倒在地,跪倒在沈簡面前。他以手掩面,聲音里染上了哭腔。
“我一直,都在等你啊。我要把,屬于你的東西,還給你啊?!?p> 但很快,他卻又重新癲狂了起來?!岸际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不欠你的了,不欠你的了。我可以放心了,放心了……”
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近喃喃。
他握著手中的刀片,然后劃向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噴涌而出,全部灑在了沈簡身上。
“對不起,是我做了錯事。我現(xiàn)在,都,還給,你們……”
就這樣,沈簡再一次回歸了現(xiàn)實。他不知道白衣女她們接下來會如何,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會如何。他就這樣回來了,且不知道回去的路。
他將自己蜷在了床上,陷入了深思當(dāng)中。
為什么,會是他。
這一切,都是為什么會存在。
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跳動的音樂聲在黑暗中響起,沈簡摸了摸,將電話接起,隨后里面?zhèn)鱽硪宦曀恍牧逊蔚暮奥暎骸吧蚝?,救我!?p> “甄爽?你怎么了,快說,你那邊怎么了?”
“救命啊,我家人變成了怪物,救我,救我,救……嘟?!蓖ㄔ掙┤欢?。
當(dāng)沈簡再度回?fù)苓^去時,卻顯示通話中。那邊,沒有人接。
沈簡連忙翻身下床,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往門外沖去。
同一時間,隔壁的月琉璃也跑了出來。
“公子,發(fā)生何事?”
“甄爽,他出事了,我得趕緊趕過去?!?p> “那奴家隨公子一起?!?p> 沈簡點點頭,只要月琉璃不搗亂,她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去了,或許能有很大的幫助。
月琉璃隨后一點,一件外套就從沈簡屋內(nèi)飄出,披在了他身上。
兩人在外打車,但這里本身就有些偏僻,遲遲不見有出租來。
沈簡同時用手機打車,也是很久都沒有接單。
“公子,上!”月琉璃喊道。
沈簡看過去時,只見一輛車被月琉璃截停,司機被她給弄暈丟到了后座上。
事態(tài)緊急,沈簡也不管這么多了,連忙上車,往甄爽家而去。
墨煉煉
過年啦,今天沒來得及碼字,只能一更了。嗚,估計也沒人看,所以作者這話即使說了也和白說是一樣的。但還是要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