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綠橙紫幼稚園任務臺上,八支戰(zhàn)隊隊伍整整四十位精英隊員,圍成了一個圓。
各大戰(zhàn)隊隊長則站在圓心,分別面向一面。
他們在干嘛呢?
當然是在等一個吉時,然后好出發(fā)。
吳平低聲問阿波羅戰(zhàn)隊隊長麥克:“你們測算的吉時還有多久?”
麥克也低聲回答他:“還有五分十二秒?!?p> “……”
顯然,吳平對于這一套神神叨叨的做法并不以為然。玄不救非,氪不改命,他向來認為只有概率是靠譜的。
概率高的,就多刷怪爆出來,概率低的,就氪金買現(xiàn)成的。他這邏輯很簡單,也很實用。
然而今天,他這套做法遇到了困難。因為這次他們要搞定的不是裝備,而是銀幣。
沒錯,是銀幣!
強制任務時,從狗頭人首領口中聽說它丟了三百二十銀幣的那位學員,在把消息透露給同行的十位學員后還意猶未盡。
從任務里頭出來之后,他絞盡腦汁,參考以往戰(zhàn)隊里面的黑話以及密碼規(guī)則,最終巧妙避開了保密協(xié)議的限制,想到辦法把這個消息散布了出去。
協(xié)議什么的,不就是拿來違反的嘛。(這種情況空間和系統(tǒng)當然是知道的,一切都在它們計劃之內emm...)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各大戰(zhàn)隊隊長都坐不住了。
三百二十銀幣!
這是什么概念?戰(zhàn)隊隊長從新上任到離任,整整十個月里能給隊庫掙的,都不一定有三百銀幣。
賺錢這種事情,既看臉,也看機遇,另外,綠橙紫幼稚園里賺錢的潛力上限就那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而現(xiàn)在,只要掏掏狗頭人首領老巢,就有可能掏出三百銀幣!
這么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由于事情的難度太大,沒有哪一家戰(zhàn)隊能夠單獨吃得下。再加上那位學員把消息透露給了排名前八的所有戰(zhàn)隊,就算某一家想單干都不可能了。
既然這樣,干脆大家聯(lián)手,事成之后按一定規(guī)則來分。
因此,就有了眼下的熱鬧場面。
不時有一支小隊一支小隊的萌新,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這些幼稚園大佬,希望他們能把自己招募進去。
然而八位大佬的眼神都是朝上看的,而不是朝前看的。所以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阿波羅戰(zhàn)隊隊長麥克掃了一眼系統(tǒng)里面的時刻表,對其余隊長說:“只剩最后兩分鐘了,各位隊長發(fā)個言吧!”
吳平第一個開口,他掃了一眼眾人:“這次行動是本幼稚園十年來第一次大規(guī)模行動,我祝你們得勝歸來?!?p> 四十名隊員紛紛鼓掌叫好。
繆斯戰(zhàn)隊隊長席娜第二個開口:“如今的野怪今非昔比,大家不要掉以輕心?!?p> 四十名隊員齊聲說:“請席隊放心!”
北風戰(zhàn)隊隊長李彬第三個開口:“希望大家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私人恩怨,以完成目標為先?!?p> 四十名隊員再次齊聲說:“請李隊放心!”
羅馬戰(zhàn)隊隊長第四個開口:“……”
……
小白同學一邊跟著人家,一邊回頭對小琴同學和小芬同學說:“快一點,要跟丟了!”
兩位小姐姐趕緊提快了速度,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
“如果她們真的做那件事情,你不會真的偷看她們吧?”雖然感覺很尬,何芳芬還是忍不住把這話問了出來。
無他,只因為憋著實在是太難受太難受了!
小白同學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偷窺狂魔啊,今天他這是咋回事呢?還是說一不小心原型畢露?
這話問得白思初停住了腳步。兩位埋頭趕路的小姐姐差點一頭撞到他身上。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簡單,他需要好好想想,千萬不能隨便回答。
因為如果回答會,豈不是暗示他白思初是個偷窺狂魔?之前他辛辛苦苦打造的良好形象瞬間就崩塌了。從這一刻起,小芬同學和小琴同學肯定會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還遠一點,直到看不見他為止。
如果回答不會,那還跟著人家做什么?現(xiàn)在就放人家走掉,三人直接去升級得了。
就這么放她們走掉,白思初又不樂意。沒有那四個學員在前面當誘餌,指不定狗頭大軍什么時候偷偷摸出來,合圍了自己都不知道,實在太危險了。
他既不能承認,也不能放棄。這就有點難辦了。
好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小白同學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呆萌少年了,他眼珠一轉就想好了答案。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次是要拯救其她學員于水火,所以個人榮辱得失,就不能太在意?!?p> 天哪,這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小芬同學不由對白思初由衷起了一股敬意。
這一瞬間,她感覺小白同學似乎突然化身情操高尚品性高潔憂國憂民體恤百姓的夫子,連他的背影都變得高大沉重起來。
小琴同學卻不信,她心思一轉,換了個問題:“小白同學,你該不會看上了人家隊里的哪位小姐姐了吧?”
一聽這話,小芬同學不禁眼前一亮,感覺大有可能。
這小子,還真是狡猾,裝得那么像演得那么真,差點把她騙過去了。
這話問得白思初一哆嗦,差點崴了腳。
好不容易才回答完一個問題,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又來了一個新問題!
而這個新問題的刁鉆苛刻程度,絲毫不亞于之前那個問題。
現(xiàn)在,該是他證明自己對人家隊伍里頭的小姐姐沒想法的時候了。
本能地,他就想說我連人家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怎么可能看上人家?轉念一想,不對,這個回答有問題。
要是小琴同學再問他:“意思你看清了人家長相,就有可能看上人家?”
一個不慎,誘出了這個問題,那就太被動了。
敢情他追著人家,原來是為了看清人家??!到時候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白思初很是機智地回答她:“他們隊伍里有女學員嗎?我剛才沒注意,還以為全是男學員呢!”
瞧瞧這回答,多優(yōu)秀!優(yōu)秀到讓吳雅琴一時半會找不到他的茬。
就在這時,白思初往前望去,發(fā)現(xiàn)那支小隊停下來而且開工了。
當然不是野戰(zhàn),而是在打一個小型狗頭人營地。營地野怪數(shù)量和最開始一樣,一個狗頭人法師和五到六只小狗頭人的標配。
看來雙倍經(jīng)驗的誘惑已經(jīng)讓他(她)們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