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身死.魂歸九
音鹿,“但是姑娘獨孤玉鳶這樣莽撞的來到這天書。獨孤老人不會知道嗎?想必雀樓之中還是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吧,雀樓……”不是所有人都聽從鳶姬的命令,“如果可以,獨孤玉鳶可以跟天權來一次對決,不小心死在他們的劍下,這就正常了吧!”
“姑娘的意思是,要借天樞之手,幫獨孤玉鳶脫身??”可能嗎?
蕭凌,“????”還要去招惹天權嘛,僅憑一個天樞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還要去招惹天權,這不太好吧!
“如今之計,最好的就讓他們安全自然的離開,趁著天樞雀樓眼線不多,這是最好的機會,難不曾,你還想讓他們離開天樞之后才想辦法嗎?”
音鹿沉默了,離開天樞也許更難,“那我們怎么……”辦字還沒說出口,客棧突然大震,大門就像是被人炸開一樣,這么快就找到了嗎?幼漁蹲下身去,而蕭凌則是第一時間將音鹿護在身下,等到動靜小了些以后,起身一看,公儀笙身著一身騎衣,看起來十分英姿颯爽,但是此刻出現在這,可就不對勁了。
往事如浮云從眼前一晃而過,幼漁低首看向公儀笙,卻見后者眼中滔天的怒火,死死地看著自己,但眼神時不時向樓上看去,眼中又有著隱隱的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然而這一次,幼漁卻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藏在寬袖下的指甲緊緊掐入掌心,溫和地笑道,“來得這么快??磥韱栴}有點嚴重??!”
音鹿一下子愣住。
她們一直在等公儀笙找到他們,對他們出手,然后趁亂,幼漁就會再次出手,放一把火,趁亂逃走,同時將公儀瑾他們跑出去,假戲真做一般,讓公儀瑾死了就行。
怎么這次來得這般快,不應該?。?!
等了片刻,幼漁一直神色未定,遲遲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公儀笙也不說話,耐心十足地等著,也沒有輕舉妄動,一旁的侍衛(wèi)倒是不耐煩,“公主殿下,王上就在樓上,我們?yōu)槭裁催€不去?”
公儀笙不語,收起眼中殺氣看著她,幼漁也這樣審視她,“姑娘,我們這是……”
幼漁示意她不要說話,等人聽到動靜過來時,“幼漁?。 卑倮锖饧泵^來,看著幼漁沒有大礙才放心下來,“剛剛沒受傷吧!”
幼漁搖頭,一笑,“沒事,無礙。只是下面這群人,有些麻煩了?!?p> “他們……”百里衡冷眼一看,“不需要在意?!币粠筒恢旄叩睾竦募一锒?,“解決他們就走?!庇诐O按住他,“稍安勿躁,他們不敢輕舉妄動?!?p> 最終還是公儀笙開口,“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們幫你?”
聞言,幼漁淡笑道,“為何要下來,您強行闖入,這算是…擅自闖入吧!”
這是在說她們不知規(guī)矩,隨便都能闖入,只要你覺得對,隨便哪里都能進去,不就是在侮辱她們嘛??!
頓時,客棧充斥兩邊人的殺氣,強大得好似凝聚成海,壓迫得每一個在場其他人都抬不起頭來。唯獨只有站在高臺中央的幼漁與百里衡微微抬首,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可怕的威壓,雙眸凝起,注視著下面的公儀笙。
“客棧中的人,你們不打算讓他們出來嗎?”公儀笙終究還是開口了,但也只是直插重點。
“請問你是……”幼漁道。
“別逼我出手,我知道你認識我,你進皇宮的時候,我見過你,只不過你沒見過我而已?!惫珒x笙死死盯著他們,當時進皇宮的時候,她也認真看過他們,派人查了他們的身份,的確是有這樣一商隊進入天樞,可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偽裝的,很好!
“公主殿下,你冷靜些!”
雖是讓他冷靜些,但是冷漠的表情讓公儀笙更加確定,哥哥就在上面。
“去,把人找出來!”
幼漁雙眼一蹬,攔在他們面前,“這般無禮,也是天樞人的做派嘛,更何況,您還是公主殿下……”
“你也知道我是公主殿下?”公儀笙先發(fā)制人,“你身在我們天樞,在我們的地盤上面,還敢這么放肆,信不信我讓你們再也離不開這天樞?!”
幼漁隱忍著怒火,表面卻不動聲色,“好,客棧你們隨便看,但是東西希望你們不要弄壞了。”
公儀笙,“……去!”
一聲令下,后面的人一股腦的往客棧里面走,經過幼漁時,公儀笙飄了她一眼,低聲道,“若不是哥哥,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p> 公儀笙說的就是之前在皇宮時她向公儀笙討來的玉牌。公儀笙用平靜淡漠的目光注視著腳下的這一群人,最后視線在樓梯盡頭的那個房間。幼漁無聲地凝視著,淡然地望著。過了片刻,掌心里被掐出來的血印熱得好像快要燃燒起來,幼漁抬手做了一個俯禮,鄭重道,“您請。”
公儀笙直接朝那邊而去,百里衡卻見到幼漁手有紅色出現,“幼漁,你……咦,你的手怎么了?”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拉住了幼漁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這一道道如同月牙形的傷痕明顯是剛剛才留下,而且是被它的主人用自己的指甲留下。這得是怎樣的決心,才能用根本沒有指甲的手指,將這皮膚戳破,刺痛流血?“你不痛嘛??”
心疼歸心疼,但并未詢問,只是拂袖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將雪凝露取出一點,輕柔地涂抹在那一道道的傷痕上。飽滿圓潤的指腹輕輕摩挲過掌心細嫩的皮膚,幼漁的身體微微顫抖,酥酥麻麻的感覺便順著手掌傳遞過來。抬眼見著他側臉,“……”
即使是在涂抹靈藥的時候,幼漁也依舊淡然平靜,沒有一點波動。
那雙鳳眸稍稍垂下,一身白色衣裙高冷卓然,額間的藍色妖姬令她高雅出世,令人不敢逼近。但百里衡仍舊這樣,仔細地將幼漁左手掌心的傷口涂抹結束后,動作順暢地便想再拿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