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晚七點,HLJ加格達奇機場。
這是從哈爾濱來的一架飛機,上面總共也沒有幾個人,但其中卻有四位各位引人注目。
“我滴天,這么冷,就知道不該聽那個老頭的鬼話,都怪老哥這個木頭,難道不會機靈點嘛!”一位梳著兩條長馬尾的少女蜷縮著身體出了站臺,整個腦袋都縮在厚厚的外套之下,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仍舊用狡黠的大眼睛瞪著身邊這位壯碩的青年。
“這是咱們的使命,逃不掉的。”與少女相反,壯碩青年的眼神很堅毅,給人的感覺就是正直,他穿的并不多,只有一件薄薄的西服,和自己妹妹相比,像是在過兩個季節(jié)似的。
“既然你們兄妹也是周老叫過來的,那應(yīng)該知道此行的重要性?!币慌缘臒熒ど倥彩且驗橐路床坏饺菝?,只是拉了下圍脖,用比較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這是第一個目標(biāo),也是我們作為隊友的第一戰(zhàn),希望合作愉快?!?p> 狡黠少女眼神一撇,壯碩青年微微點頭,而另一個穿著棉襖、面無表情的瘦高青年很簡潔的回答:“明白?!?p> 不過這時,他們的耳邊突然多出了一個老頑童,“我可愛的孩子們,你們安全落地了吧,真是讓老人家我著實擔(dān)心?!?p> “你個臭老頭,要是擔(dān)心的話你怎么不親自來!”狡黠少女頓時火冒三丈,不過這句回話確是在心底咆哮而出。
“人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干活的事還得指你們小年輕?!崩项B童有些賤賤地笑著,“今晚住的住所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晚你們相互認(rèn)識一下,明天開始行動,就這樣。”
“等一下周老,我們的隊長他什么時候到?”壯碩青年問道。
“他比你們早到了好幾天,不過今晚你們是看不到了,明天你們出發(fā)前他會去找你們,放心?!闭f完,老頑童的聲音戛然而止。
“先去住所吧?!睙熒ど倥现⌒欣钕淝靶?,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是跟在后面。
幾十分鐘后,四人來到賓館,而后分成兩個房間住著。不過在睡覺前,四人聚在男生的房間內(nèi),而此刻,四人才以完全的真容面對彼此。
壯碩青年看上去雖然普通且有些滄桑,不過從眼神到表情,無不透露出正直堅毅的氣息;煙嗓少女的頭發(fā)長度剛剛及肩,看上去英姿颯爽,雖為女子且年紀(jì)尚小,但那若有若無的氣勢卻顯得極為高貴霸道,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眼下方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一直延伸到毛衣之內(nèi)。
狡黠少女蹦蹦跳跳的來到他哥身邊,看上去極為可愛,兩條一米多長的馬尾配上她那完美無瑕的面容,可以說幾年之后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妖精;至于最后一位瘦高青年,他著實有些不太起眼,而且還面癱。
“周老讓我們相互認(rèn)識一下,那就從我先來,我叫司馬春,這是我妹妹司馬秋。”壯碩青年首先開口。
“我叫霍向宗,周通古是我舅姥爺。”瘦高青年仍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周老頭是你舅姥爺?”司馬秋好奇的看著周向宗,“感覺你們不像一家子的,他明明就是個話癆。”
“小秋,你太沒禮貌了。”司馬春知道自己妹妹什么德行,只能代為道歉,“對不住了,小秋就是爸媽慣壞了,說話不知道分寸?!?p> “沒關(guān)系,我爺爺這邊的人都不太喜歡叔公,確實話癆。”周向宗擺了擺手,“不過你們別看他這個樣子,但做事很靠譜。”
三個人相互間了解后都看向煙嗓少女,而且心底都吃了一驚,因為那道傷疤太過醒目,“不知道你叫什么?”
“李離娑,我希望你們不要問傷疤哪來的?!崩铍x娑身上的氣勢弱了幾分,顯然觸及到了她的傷心處。
幾人沉默了十幾秒,但最后還是司馬秋打破了尷尬,她拉著目光有些呆滯的李離娑離開,“我們女生要睡覺了,好好保養(yǎng)才是王道?!?p> 兩個男人也不好挽留,索性也睡下了,準(zhǔn)備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
三十一日,早六點。
因為已經(jīng)到了冬天,這個時間的外面一片漆黑,不過卻想起了陣陣敲門聲,屋內(nèi)的李離娑和司馬秋都醒了,但司馬秋明顯還想再睡一會,“老哥也太興奮了,這才六點吶,想讓他妹妹當(dāng)場去世嗎?”
“不對,這個氣息不是你哥哥他們?!崩铍x娑在幾秒鐘內(nèi)穿好衣服,幾乎是瞬間就貼到了屋門上,試探著問道:“哪位?”
“小姐你好,您有一份快遞需要簽收。”門外的聲音聽起來很有活力,但李離娑仍舊十分警惕,“我沒有什么快遞,送錯房間了。”
“他們…應(yīng)該叫司馬春和周向宗吧?你確定我送錯了?”
此話一出,李離娑渾身緊繃,她打算打開房門,并在開門的一瞬間進行攻擊。但想的很好不代表能完美實施,僅在開門這一步上就出現(xiàn)了差錯,李離娑剛把門栓打開,一股大力傳來,沒等李離娑反應(yīng),一只手從門縫中擠進來,朝著她的面門就是一掌。
不過在掌心還有幾毫米就碰到李離娑鼻尖時,這只手停了下來,“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貿(mào)然出手,可能會被反將一軍哦?!?p> 然后房門被徹底打開,一個穿著寬大風(fēng)衣,帶著墨鏡的男子面帶微笑的走進屋內(nèi),他的身后拖著兩個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肉球,正是另一個房間的司馬春和霍向宗。
姜詩月看到了李離娑不甘心的眼神,只是一聳肩,隨手打開房間的燈,只聽從床上傳來痛苦的嚎叫:“好刺眼!娑姐姐把燈關(guān)上,謝謝?!?p> 姜詩月無奈的問道:“她應(yīng)該就是司馬家的那個小懶蟲吧…”
“你說誰是小懶蟲?本小姐可不懶!”這句話直接讓躺在床上的司馬秋炸毛了,她翻身而起質(zhì)問。
不過姜詩月有些尷尬,他不停扯著自己的風(fēng)衣,在司馬秋還感到好奇時,李離娑補了一句:“你沒穿衣服?!?p> 司馬秋也逐漸意識到了,臉上逐漸泛紅,與此同時還有一聲高到天際的怒吼:“你個變態(tài)!”
幾分鐘后,五人盤坐在地。姜詩月輕輕揉搓自己的左前額,剛才司馬秋亂扔?xùn)|西時一個不慎,被不明物體迎面砸中,“你們相互之間應(yīng)該都認(rèn)識了,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姜詩月,以后就是你們的隊長,這次的任務(wù)也是我們五人之間的第一次配合,各位好好加油?!?p> 霍向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好娘的名字?!?p> 司馬秋也是報復(fù)心極重,“對,還不如娑姐姐的名字霸氣?!?p> 看著眼前這小妮子氣鼓鼓地模樣,姜詩月也不氣惱,他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時間還早,于是問道:“現(xiàn)在距離出發(fā)還有段時間,既然你們說我的名字娘,不如我們都說說各自名字的由來,如何?”
司馬春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位隊長是想拉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和妹妹是在立冬當(dāng)天出生,但在同年的春末和秋初,母親有過兩次劇烈的腹痛,按照父親的說法,這是我們著急從母親的肚子中出來,所以取春秋二字?!?p> “哥!你怎么什么話都說,這不把咱倆都賣了嘛?”司馬秋還想耍小脾氣,但司馬春摸著她的腦袋,原本即將爆發(fā)的司馬秋逐漸安靜下來。
“摸頭殺…”另外三人想起了一樣的詞語。
“我的名字就是字面意思,希望我向霍家先輩學(xué)習(xí)。”霍向宗本來就沉默寡言面癱臉,如今更是在簡單解釋后繼續(xù)沉默。
姜詩月看向李離娑,后者能感覺到,前者看的是自己,而不是那道傷疤,這也讓她心中一暖:“我的也差不多,就是字面意思,遠離輕揚,不再起舞?!?p> “到我自己了,我的名字之所以有點娘,是因為我的老爸和老媽都是文學(xué)青年,當(dāng)初我爸就是在月下用詩詞告的白,所以為了紀(jì)念他們之間的愛情,我就成了‘犧牲品’,哪怕我是個男孩?!苯娫潞軣o奈的一攤手。
“噗。”司馬秋第一個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感覺你好慘?!?p> “是很慘,不只是名字,他們每年有超過八成的時間都在外面玩,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得我自己解決,比如現(xiàn)在。”姜詩月站了起來,把搭在一旁的風(fēng)衣穿上,“我們今天的行程很緊,所以只能早點出發(fā)?!?p> 除了司馬秋外,其余三人的動作都很迅速??粗媲斑@些自己未來的隊友,姜詩月心中不免想著:“傷疤、沉默、摸頭殺,都是有故事的人啊,以后得讓他們慢慢敞開心扉才行,是吧?老周?!?p> “那是你的事,畢竟《山海經(jīng)》一直都是由你們家族保管,每一代搜魂者也都是你們選的,對我和組織來說,只要給你們提供幫助,圓滿完成任務(wù)即可?!?p> “狌狌…哪怕是作為第一個目標(biāo)來說也不容易啊…”
天縱寒
提前預(yù)告:山海經(jīng)-南山經(jīng)-狌狌(xing一聲/sheng一聲)伴隨出場-神草祝余、神樹迷穀(gu三聲)、白猿、蝮(fu四聲)蟲 為什么山海經(jīng)里的東西會入世,這些所謂的“搜魂者”又是什么情況,以后會慢慢講到,雖然純屬虛構(gòu),但山海經(jīng)里的東西很好玩 希望能看到我這部小說的人能喜歡上山海經(jīng),古籍比我們想象的有意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