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一直吃得很斯文,哪怕是這菜再好吃,還是表現(xiàn)得極有理數(shù)。
到是王語漫開始還拘束,慢慢的也放開了,不顧淑女形象,徹底被美食給俘虜,開始做回了原汁原味的自己,大快朵頤起來。
這讓杜三娘連連眨眼提示,黃盟與忠伯還有歐陽姐妹們見了,又是一陣悶笑,佯裝沒有看見。
待吃得差不多了,杜三娘放下筷子,糾結(jié)了一下,這才問道:
“大盟你做的菜這么好吃,這炒菜之法可有炒豆腐的?!?p> “炒豆腐!”黃盟一愣。
不知道杜三娘想干什么。
炒豆腐這到是很奇怪的問法。
不過細(xì)細(xì)想了想,他道:“炒豆腐有,不過要先炸成油豆腐,或是煎成兩面焦黃,在伴其它菜,最好是跟辣物一起抄,如此抄出來的豆腐格外的好吃?!?p> “真有,那就好,那就好!”杜三娘聞言一喜,不住的點(diǎn)頭,不過卻沒有了下文。
這到是弄得黃盟一頭霧水。
真搞不懂這位杜嬸嬸什么意思。
吃好后,杜三娘帶著吃得快撐的王家姐妹回了隔壁豆腐店。
回來后,杜三娘先讓王語煙一邊玩去,然后拉著大女兒王語漫的雙手坐在了床邊,問道:
“語漫一晃你都長這么大了?!?p> 十三歲的花季少女,杜三娘仿佛在大女兒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過去。
王語漫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對我說。”
“語漫你覺得大盟這孩子怎么樣?”杜三娘問道。
“??!黃大盟他……”王語漫有些心慌,不明所以的回道:“娘,你怎么問起這個?!?p> “語漫別緊張,娘就是隨口問問,你覺得他這人如何?”杜三娘溫柔輕輕拍著王語漫的手背,柔聲又問。
王語漫腦袋微微低了一下,垂目想了想回道:“娘,黃大哥他挺好的,以前很混蛋,總是紈绔相,不過上次被賭坊的人打過之后,整個人好像變了一樣。
現(xiàn)在越來越犟,但也好像越來越有禮了,而且對小萌好像越來越在乎,更偏愛了?!?p> 作為女孩子,王語漫不由的生出一分羨慕。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想有一個像黃小萌現(xiàn)在這樣擁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
“是呀,這就叫浪子回頭吧,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這是攤上大事經(jīng)過磨難后開竅了?!倍湃锏绞菢O贊同大女兒的評價,以前的黃大盟確實(shí)有些調(diào)皮胡鬧了一些。
尤其是迷戀賭博的那段日子,將黃家都徹底敗完了。
“娘今天早上你問黃大有沒有抄豆腐,是不是想讓他重新將酒樓開起來,好多進(jìn)些豆腐?”王語漫問道。
王語漫以經(jīng)是半大的少女了,平常就是她幫著母親干活,一起照顧豆腐店的生意,在忙著管帶妹妹,豆腐店的生意多少知道一些,故才有這么一問。
杜三娘溫柔一笑,撫摸著王語漫的烏黑秀發(fā):“是呀,大盟將酒樓重新?lián)纹饋恚M(jìn)的豆腐越多,我們的日子才能好過,這些日子我們的豆腐賣得越來越少了?!?p> “娘,那你剛才為何話到一半又不繼續(xù)問了?”王語漫很是好奇,明明黃大盟也沒有遮掩。
杜三娘搖搖頭道:“傻丫頭,黃家剛剛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大盟吃了官司,差點(diǎn)就出事了,怎么好這個時候問這些。
而且大盟這孩子跟他爹娘不一樣,他的重心還沒有完全放在酒樓上,他腦子靈活,隨便發(fā)明點(diǎn)東西就能掙大錢,短時之內(nèi)恐怕不會發(fā)展酒樓的。”
黃大盟搞出來的蚊香、饅頭、冰吧,哪一樣不賺大錢,哪一個不比開酒樓舒服掙得多。
杜三娘也是做生意的人,這方面看得通透,所以沒在繼續(xù)問下去。
不然顯得太刻意。
反讓黃大盟尷尬為難。
自家的難事,還是得自己解決。
“那……這!”王語漫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杜三娘輕輕拍拍她的手道:
“算了,你照顧好妹妹,早些歇息,娘去盤點(diǎn)一下賬簿?!?p> ………………
翌日起來,黃大盟去采買了一些酒跟菜回來,然后開始忙碌著。
冰吧因?yàn)槌隽饲疤斓氖?,黃盟覺得應(yīng)該生意會受影響,便沒讓歐陽姐妹開業(yè)了,索性休息幾日。
中午時分,程處默與李震如約而至。
看著滿桌子的好佳肴,二人同樣看得直流口水。
“大盟這都是你做的,你這菜看著美,聞著香,真想一口全吃了。”程處默咽了咽喉嚨,還算是克制住了內(nèi)心的騷動。
黃盟道:“想吃就吃,我們都是兄弟,講究這么多干什么?!?p> “哈哈,就等大盟你這句話了,那我老程就不客氣了?!背烫幠闷鹂曜?,夾了一口就近的菜盤的回鍋肉。
哧溜兩個就送進(jìn)了肚子里,吃完便大叫道:“好吃,好吃!”
接著又他夾起了其它菜。
李震也不客氣跟著吃了起來。
送進(jìn)嘴里的那一刻,眼眸也是一亮。
作為國公家的公子,自是不缺錢的,平常各種美味也吃過不少,但是像黃大盟這里的這么好吃的,還真是第一次吃到。
所以接下來他也不顧形象,大快朵頤起來。
見二人吃得興起,黃盟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壇酒。
程處默看過去,嘿嘿直笑:“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聞到酒香味了,大盟兄弟果然沒讓我失望?!?p> “喝完你更不會失望,我這酒有點(diǎn)特別,需慢飲,否則三杯就醉倒?!秉S盟拔開木塞子,然后往海碗上倒酒。
程處默抽動著鼻子,享受的聞了聞酒壇里散發(fā)出的酒香,一臉的陶醉,不過嘴上卻道:
“大盟兄弟你這酒確實(shí)是特別,特別的香,不過三杯就想放倒我,你這就是說大話了,要知道我好程可是千杯不醉?!?p> 見黃大盟以經(jīng)倒好了酒,程處默終于等不急了,伸手拿過海碗倒頭就是一頓牛飲。
“好酒!好酒!”程處默干完一碗,擦拭了一下嘴角,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看了看黃大盟跟李震,然后打了個酒嗝,豎起大拇指道:
“酒是好酒,就是直娘的烈,燒得慌,后勁真大?!?p> 說完,一屁.股坐了回去,醉到是沒有醉,只是不停的甩著腦袋。
喝得太猛太剛了,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