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黑豆兒趁著澹冶出門,自己也閃身回到了冥界,雖然對她甚是憂心,也只能一切隨緣。
昨日的修煉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澹冶只想盡快的再溫習(xí)一下昨日的方法。
無奈今日的瓊苑仙子似是心情不佳,遂遣了澹冶來替她布雨。
每每代為布雨,澹冶都是借助法器的力量才能順利布雨,既然已悟到了新的修煉功法,那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試上一試空手成雨。
布雨的地方叫露澤臺,靈氣雖不至與土門相提并論,但也十分純凈。
澹冶學(xué)著瓊苑仙子往常的樣子伸手沾了些凈水,然后開始吸收平日修煉的3倍的靈氣,而后運用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周的仙力將凈水撒向人間。
不出所料的是雨水雖說小了些,卻也成了規(guī)模,足夠這萬物喝個飽了。
澹冶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她確是能發(fā)揮出一些越階的水平了,但這力量只是在體內(nèi)走個過場,真正能貯存在體內(nèi)的寥寥無幾。
澹冶追求的是真的仙階,而不是像這樣治標(biāo)不治本。想著若是修煉的環(huán)境再好一點,或許可以一舉破階,澹冶決定再去云山試試。
這次簡直就是輕車熟路,簡單的避開幾位仙友的詢問,澹冶順利的抵達(dá)了自己的根據(jù)地。
再次不厭其煩的先感嘆一下:把云山劃為禁地就是暴殄天物,澹冶一屁股坐上了那顆小樹。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說是禁地就是禁地,我照樣想來便來。
吸收靈氣,一倍、兩倍……?!罢O呦喂,疼死我了!”
正當(dāng)澹冶想要嘗試吸收三倍時,一陣風(fēng)把她從樹上搖了下來。
澹冶怕再來這樣一次走火入魔,順勢坐到了地上,準(zhǔn)備再次開始修煉。
剛一坐下,剛閉上眼睛,她就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原來這就是破階的感受,果然不一樣啊。
“誰給我扔回來了?!?p> 澹冶不知道,她剛一閉眼,小樹就化了形,竟是行蹤詭秘的蘭舟公子。
他默念了一句:“擾我清凈?!币荒_就把澹冶踢回了雨園。
可憐她也不敢聲張,假裝沒事一樣站起來,拍拍屁股,忽略身邊仙友的笑聲。
“我練駕云時摔了一下,下次可得小心了?!庇帽娙饲『媚苈犚姷穆曇糇匝宰哉Z了一句,默默走回了房間。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哄笑:“早聽說瓊苑仙子座下的澹冶修煉起來笨的不行,沒想到就連駕云也能把自己摔下來?!?p> 澹冶覺得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她的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了。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究竟是誰在那里?而這人又為何沒把自己送到獄刑司?
想了一刻也想不明白,只得先放下。
冥界
“我派你去查的澹冶怎么樣?她是什么來歷?”
“冥君對這個女子很是特別?。侩y道是我冥界要迎來冥后了么?”
作為決明的心腹,雖是翩翩君子,卻很是腹黑,當(dāng)然也很是符合我們這位冥君的口味。
“舒玄,你平日喜開玩笑就算了,今日你這玩笑竟敢開到本君頭上,是不是不想活了?”決明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臉熱熱的,想要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我們的冥君大人是沒有動心的,是下官多言總行了吧。
不過,言歸正傳,我查不到她的來歷,她的命簿自有了記載以后就已經(jīng)是在雨園了。
不知道她的過去究竟是被故意抹去了,還是是司命星官的失誤。這司命星官平時好喝上幾口,他漏記的小仙生平,不過百也有五十。
關(guān)于您所說的她體內(nèi)的禁制更是毫無記載,怕是天宮的人還未發(fā)現(xiàn)罷。”
舒玄的辦事能力毋庸置疑,既然他都找不到,若非真的毫無記錄,定不是尋常之法能夠獲得的。
“你有沒有查到什么方法和法器可以封印或削弱仙力的?”
“屬下走訪了數(shù)日,聽說有一件法器,名為“九乘金剛缽”,是數(shù)萬年前鴻鈞老祖的法器,能壓制人的仙力。
傳聞“九乘金剛缽”之所以以九為名,就是因為其實它是由九個部分所組成,而鴻鈞老祖歸西以后,這法器自動分為九份,散落于三界之中,再無人得以相見。
而這“九乘金剛缽”只能從外部壓制人的力量,從未聽說能被封印在人體內(nèi)。
且不說人、神、冥三界,是否有人有力量驅(qū)使這神器,就算真的封成了,被封印之人也定會因承受不住法器力量而失了性命。”
“舒玄,你要知道,在這骯臟的世間,沒什么是不可能的?!?p> 決明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曾棄他如垃圾,對于人心的險惡,真的無法用常理衡量。
他知道,不論澹冶是真的平凡,還是有深深的秘密,他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小散仙著實令人在意。
想起面對群狼時她的冷靜和執(zhí)著,修煉時的專注和果敢,怕是世間尋常女子所不及。
若是能夠解決她經(jīng)脈的問題,假以時日,她必能成為有資格和決明并肩而立的絕頂高手。
決明想馬上回仙界查看一下澹冶的身體究竟是不是被“九乘金剛缽”所禁制,但是他還有成堆的政事需要處理。
記得,曾經(jīng)的他在紫荊宮的生活里一度只有政事,孟婆的關(guān)心又遠(yuǎn)在千里之外,無論多少的美女也不能讓他的心火熱起來。
但是澹冶無疑是在他的心里燒了一把火,讓他感受到了一點的溫暖和力量,甚至是多了一些動力。
雨園
躺在床上的澹冶打了一連串的噴嚏,不知道是誰在背后議論她。澹冶從沒有想過有人在關(guān)心自己,從有記憶以來,她一向只是自己一個人。
小豬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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