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轉(zhuǎn)身朝停在倉庫門口的勞斯萊斯走去。
高峰走到了那輛勞斯萊斯的車門旁,他彎下了腰敲了敲車窗。
那黑衣人自然是不屑于理會高峰的,他將車窗放下了四分之一,說道:“是劉臻叫你來的吧!”
高峰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說道:“劉臻叫你過去!”
那黑衣人冷冷的朝高峰說道:“滾開,別擋著我的道!”
高峰本就對這個黑衣人心懷怨恨,再加上此時又被羞辱,他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地朝那個黑衣人說道:“你找死是吧!”
“我看是你想找死吧!”那黑衣人說道。
“來!你來!咱倆比劃比劃!”高峰氣憤的說道。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好?。 ?p> 說完那黑衣人大力的推開了車門,站在車窗旁的高峰自然是被車門撞的后退了好幾步。
“可恥!”高峰怒吼道。
那黑衣人也不說話,只是迅速的走下了車,然后關(guān)好了車門。
“接招!”高峰高聲喊道。
于是高峰便和那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劉臻將這邊發(fā)生的一切看的真切,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幾招過后高峰已然處于下風(fēng),只有招架之力了。
劉臻見狀立馬沖了過來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劉臻自然是幫高峰的,頓時那黑衣人只得由攻轉(zhuǎn)守,頹勢漸漸地顯現(xiàn)了出來。
“劉臻,你想干什么?”那黑衣人憤怒的說道。
劉臻只是詭異的一笑,沒有說話。那黑衣人更是惱羞成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能勉強(qiáng)招架這二人。
“劉臻你還挺夠意思的!”高峰喘著粗氣說道。
“先把他制住再說!”劉臻回復(fù)到。
那黑衣人聽聞劉臻這話,自覺形勢不妙,便且戰(zhàn)且退,打算趁機(jī)逃跑。
劉臻識破了那黑衣人的計量,說道:“你是跑不掉的!”
“跑不掉那就不跑了,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樣!”那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然后他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劉臻與高峰二人頓時失去了先前的優(yōu)勢,他二人停住了手,往后退了幾步,畢竟論單挑,劉臻與高峰皆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如今這黑衣人手持利刃,劉臻與高峰自然是要避他三分。
“怎么,接著來啊!”那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有本事你放下手里的匕首!”高峰說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那黑衣人對高峰說道。
高峰欲言又止,一旁的劉臻說道:“咱們也別再打了,真硬拼下去,你不一定能討到便宜!”
“劉臻,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那黑衣人揮舞著匕首說道。
“你也讓我刮目相看了,大家彼此彼此?!眲⒄檩p蔑的說道。
“你今日此舉意欲何為!”那黑衣人氣憤的說道。
“那你又意欲何為?”劉臻同樣反問道。
“劉臻,你果然是個好對手!”
“廢話不多說了,我們開門見山吧!”劉臻說道。
一旁的高峰被這二人的對話搞得云里霧里,不耐煩的插話道:“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我先走了!”
劉臻冷冷的說道:“高峰,咱們可得陪人家把游戲玩下去,你先去倉庫門口等著吧!”
高峰看了劉臻一眼說道:“等著就等著吧,不過你最好也兌現(xiàn)你的承諾!”
劉臻說道:“你盡管放心好了!”
說罷,高峰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了倉庫門口,外面依然下著大雨,高峰淋濕的衣服自然也還沒干透,一陣涼風(fēng)吹來,高峰不禁打起來寒顫。
劉臻與那黑衣人站立在昏暗的倉庫里,仿若兩個幽靈。
“你為什么要跟蹤我?”劉臻問道。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夠坦誠了吧!”那黑衣人說道。
“我為什么要騙你?”劉臻反問道。
“因為你不相信我唄!”
“呵呵,我沒有騙你,我也確實想跟你合作!”劉臻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為什么出手傷我?”
“我能傷到你嗎?”
“憑你一個人自然是不能,可再加上那個莽漢,可就不一樣了?!?p> 劉臻在倉庫里來回踱了幾步,然后說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某個人?”
那黑衣人聽到這話,只是哈哈大笑了幾聲。
劉臻追問道:“是還是不是?”
“這個你以后會知道的!”那黑衣人說道。
“你應(yīng)該在布一個很大的局,我只是你的一顆旗子而已!”
“你不同樣也在布一個很大的局嗎?”
劉臻心里暗暗吃驚,同時一股莫名的恐懼向劉臻侵襲而來。
“我可沒什么能力布局,我只想知道我父親是怎么去世的?!眲⒄檎f道。
“你這個年紀(jì)能有這般城府與心智,倒是很少見?!蹦呛谝氯苏f道。
“我可不敢當(dāng)。”劉臻冷笑一聲說道。
“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找出你的殺父真兇?”那個黑衣人突然問道。
“百分之百。”劉臻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行了,既然你已經(jīng)再三聲明了你沒有騙我,那我也該走了?!?p> “可是你在騙我!”劉臻大聲說道。
“我騙你什么了?”那黑衣人說道。
“你跟蹤我并不是怕我騙你,而是另有所圖!”
“那你說說,我圖你什么?”
“這個我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可定你一定另有所圖!”劉臻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隨你怎么想好了!”
“我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xù),但是請你和你的人不要再跟蹤我!”
“沒問題,我不再跟蹤你!”
“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劉臻說道。
“什么問題?”
“剛才你說到了布局,我想知道,在跟我下棋對弈的是不是你?還是你背后另有其人!”
那黑衣人長久的沉默,然后說道:“一局棋應(yīng)該可以輪流下吧?”
劉臻呵呵笑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也要小心,你接手的很有可能是殘局,或許你也只是上一個棋手的棋子!”
“劉臻,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以后我們還會再見的!”
“再見當(dāng)然沒有問題,不過我不希望是通過今天這種方式?!?p> “好了,叫你的手下進(jìn)來吧!我得走了!”
“你走吧,順便幫我在門口叫一下高峰,對了,以后要見面的話都來這間倉庫,謝謝!”
那黑衣人只是不屑的冷笑了幾聲,然后轉(zhuǎn)身朝倉庫門口走去。
高峰此時正蹲在倉庫門口打著寒顫,并不時的用手擦拭流出來的鼻涕。
“嘿,你主人叫你呢!”那黑衣人走過高峰身邊時說道。
“你真不討人喜歡!”高峰沖那黑衣人甩下一句話后朝倉庫里走去。
那黑衣人自然是不會再理會高峰,他上了那輛停在倉庫門口的勞斯萊斯,然后掉頭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廠子。
“劉臻,你什么時候成了我的主人了?”高峰質(zhì)問道。
“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主人了?”劉臻則反問道。
“剛才那自以為是的黑衣人說的。”
“他說的你就信??!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主仆關(guān)系!”
“行吧,我拿到我要的東西后,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了!”高峰說道。
“不見就不見吧!”
“不如我們?nèi)ジ櫮莻€黑衣人吧?”高峰突然說道。
“今晚怕是不行了!”劉臻說道。
說完,劉臻從摩托車的擋泥板里拿出了雨衣,然后小心的穿上,穿完雨衣后劉臻又小心的帶上了頭盔。
“走吧,還愣著干什么?”劉臻說道。
高峰瞪了一眼劉臻說道:“我的衣服現(xiàn)在都還沒干呢!你倒是好,有雨衣有頭盔!”
“那你今晚先留在這里吧,我得走了!”
說完,劉臻故意掛著空擋給摩托車加了幾次油,摩托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行了,行了,淋雨就淋雨吧!真搞不懂你,這么風(fēng)雨交加的偏要騎什么摩托車!”高峰抱怨著,坐到了摩托車的后座。
劉臻啟動了摩托車,然后載著高峰冒雨離開了這家廢棄工廠。
“以后我們要見面的話,就都來這家工廠的倉庫?!眲⒄檎f道。
“知道了!知道了!”坐在后座的高峰沒好氣的說道。
“今晚這事還真有點奇怪!總感覺是別人設(shè)計好的。今晚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被人設(shè)計的呢?或者從自己一出家門就已經(jīng)被人設(shè)計了?又或者,我們都被人設(shè)計了?”劉臻心里想著。
此時已是深夜,再加上大雨傾盆,路上只有劉臻他們一輛摩托車在行駛著,前面的道路漆黑深邃,好似沒有盡頭,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你要帶我去哪?”后座的高峰大聲問道。
“我要帶你去我家!”劉臻淡定的說道。
“你有病啊!我不去你家!”高峰的反應(yīng)十分劇烈。
“你不去也得去!”劉臻并不打算跟高峰商量。
“停車,再不停車我要跳車了?。 备叻宕舐暤暮鸾兄?。
其實高峰有這種反應(yīng)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劉臻父親生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劉臻的家人肯定都想從他這問出點什么,這要是去了劉臻家,那還討得到好。
“你現(xiàn)在跳車,不死也殘,跟我回家,我保你沒事!”劉臻說道。
此刻,高峰哪里肯聽劉臻的,他用手勒住了劉臻的脖子,逼問道:“你停不停車,再不停車我勒死你!”并不斷加大力度勒著劉臻。
劉臻并沒有理會高峰,只是專心的騎著他的摩托車,也不管高峰是不是真的要勒死他。其實劉臻心里早已暗下決心,自己今晚即便身死,也要將高峰帶回老家。
高峰勒了劉臻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劉臻根本就不吃自己這一套,于是也就放棄了,畢竟他也不是真想勒死劉臻,再者他還等著劉臻幫他拿到錢呢,現(xiàn)在除了劉臻,或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幫他了。
“劉臻,我算是服了你了?!备叻甯袊@道。
“你放心,我一定保你沒事!”
“希望如此吧!”高峰低聲嘆氣道。
劉臻和高峰二人騎著摩托車一路冒雨朝劉臻老家疾馳,按照他們這個速度,不出半個小時就能到劉臻老家了。
胡騰方
你會下圍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