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乘兩輛出租車到達別墅區(qū),車未停穩(wěn),阿嬌砰的一下推開車門,發(fā)瘋般地沖進了別墅區(qū)。門口的兩名保安也不敢多問,只傻愣愣地看著。
阿嬌仔細查看門牌號,好一會兒才找到夢何的家。她走到門口,門開著,大聲喊道:“季夢荷,出來!。
很快,一位五六十歲的男人迎了出來,瞪著阿嬌問道:“你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先問你,你是不是季夢荷的父親,季正雄?”阿嬌怒道。
“真沒教養(yǎng)!季家是名門望族,由不得你一個小女人在門口大呼小叫?!奔菊壅f著準(zhǔn)備關(guān)門。
“我現(xiàn)在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沒教養(yǎng)?!卑烧f著,一耳光扇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季正雄的臉挨了個正著。
季正雄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黑瘦的姑娘說出手就出手,而且力道相當(dāng)大。他頓覺臉部發(fā)燙,嘴巴咸咸的,一摸嘴皮,手被染紅了,眼還冒著金星。他惱羞成怒,狠命一巴掌扇過來,阿嬌輕松閃過,瞅準(zhǔn)機會,朝著季正雄胸部連擊兩拳,季正雄被迫后退五六步,站立不穩(wěn),仰面倒下。阿嬌準(zhǔn)備再一次攻擊,千儀和妲蒂快步上前攔住。
恒飛立在一旁,擠著豆眼看著阿嬌暴打季正雄,暗自喝彩。他想,老婆要么溫柔如水,要么暴躁如噴發(fā)的火山,不冷不熱的女人多乏味啊!
夏瓊從客廳跑過來,立即扶起季正雄,看著阿嬌問道:“你是誰,怎么出手傷人?”
阿嬌仔細打量著夏瓊,“你應(yīng)該是季夢荷的母親,我生日那天和你通過電話。你慈眉善目,標(biāo)準(zhǔn)的賢妻良母型,所以,我不會為難你。季正雄就不一樣了,陰險、勢利、不可一世,不教訓(xùn)一下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能人。”
夏瓊一愣,萬萬想不到這個黑瘦的女孩如此剛烈,問道:“你是阿嬌吧,后面那幾位應(yīng)該是你同學(xué)吧。大家進屋再說?!?p> 阿嬌昂首挺胸走了進去,像在自家一樣,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后,立刻抬起雙腳放到茶幾上,不停擺動,雙手抱在胸前,氣勢十足。
千儀、妲蒂和恒飛也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恒飛看著阿嬌傲慢無禮,也不敢多說,只瞄了幾眼,然后低下頭,開始撥弄手指。
季正雄氣急敗壞,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一照,滿嘴的血,立即捧起水洗漱。
“阿姨,你講講鄺景澄到底是怎么出的車禍?”阿嬌問道。
夏瓊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見阿嬌把腳搭在茶幾上,知道她粗獷,也不好意思說,就當(dāng)作沒看見,憂傷地說:“那晚夢荷的確誤會了景澄,他爸還打了景澄一耳光,真對不起!九月十日,我和夢荷在一座石拱橋下面找到了他,哎,如果夢荷不去就好了,當(dāng)夢荷見到他時,他立刻向堤岸跑去,再沖到公路邊,恰好看見一位年輕的母親騎著電動車撞到了石塊,車和人一起摔倒在地,特別是坐在電動車后面那個小姑娘,被甩到了公路中間,哇哇大哭,恰好來了一輛小車,景澄舍身救了那個小姑娘。多好的一個男孩,竟被撞斷了腿,很遺憾。嬌嬌,夢荷回來之后,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她?!?p> “阿姨,如果季夢荷太度好,我不為難她,假如跟她老子一個德性,我照樣打?!卑烧f。
“阿姨,景澄的爸媽聽到景澄截了肢,哭得都暈厥了,就這么一個兒子,現(xiàn)在成了殘廢人,你說,當(dāng)父母的怎么想!”千儀說。
“景澄出事后,我也很難過。我想去見一下景澄的爸爸和媽媽?!毕沫偯鏌o血色,臉上布滿魚尾紋。
“改天吧?!卑烧f。
季正雄洗漱后,憤憤然,瞪著血紅的眼睛,快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