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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欠兒穿升記

第045章 昨夜歌舞升平 今日殺氣重重

付小欠兒穿升記 甲如沒有你 3184 2020-03-11 00:05:00

  好一個“先下手為強,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無安被冀州史甩上一口大黑鍋,扣上一頂“行刺皇子”的罪名。

  大廳的氣氛緊張起來。

  芙蓉露兒的食指正在玲瓏球的一顆綠石上不斷摸索,聽到外面?zhèn)鱽砘匾簦骸鞍褵o公子拿下”,忽的停下手里的動作,毫不猶豫的按上了綠寶石。

  原來綠石是會發(fā)光的。

  不僅芙蓉露兒手里的綠石會發(fā)光,整個百花樓的房間內(nèi),所有綠石都發(fā)出了微弱的綠光。

  梨花雅室內(nèi)的綠光亮起時,她剛好寫完橫批,筆墨用盡,目光落在綠色的光芒上。食指一勾,筆在手上打起旋兒,剛剛還是紫毫的筆頭,在打轉(zhuǎn)的過程中豪毛一縮,筆桿兒里竟探出了鋼錐。

  這個得益于杏兒的改造,杏兒說筆桿子太盾殺傷力不夠,于是給她安置了一個小機關(guān)。梨花喜歡耍筆,她三指一捏,壓下開關(guān),轉(zhuǎn)動的筆桿抓在手尖落停,變型成功。杏兒第一次見時就崇拜著她的炫酷,還說哪個倒霉鬼若是中招,必定戳個比手指還粗的小圓洞洞。

  至于杏兒,她在雅閣也不再擺弄模型,見了綠石發(fā)亮,手便落在一根牽連著數(shù)根絲線的圓球柄上,小心翼翼朝著一邊滑動。

  隔壁磨東西的姊妹拿起來看了看手里的物件,形似一片放大版的雪花,薄薄一片,十分漂亮,只不過刃處白森森的。透過花紋的空隙,看到不遠處的綠石微光,疊加成好看的顏色。

  原來這是一枚獨特的飛鏢,正因為中孔和細枝末節(jié)比較多,鏢身夠輕,鏢刃夠鋒。磨好了,銀燦燦的,別在發(fā)髻上。詐一看,好似別致的發(fā)飾,再一看,好家伙別了一腦袋,如扇形的頭花。其他姐妹經(jīng)常拿她倆打趣,她也不怕頭發(fā)被割斷,她倆都不以為意。姐妹倆動作幾乎一致,帶好雪花鏢,注視著寶石暗號。

  釣魚的收了竿,才看出魚線不止一條,連著魚鉤數(shù)十枚,鉤子約半寸。剛才在魚缸里垂釣,真可憐那幾條還沒魚鉤大的小魚兒。

  誰讓付小錢逛樓子的時候手欠兒嘴欠兒,逮著啥新鮮玩意都忍不住試試再叨逼兩句。自己沒釣上魚還酸唧唧的說對方什么大鉤掉大魚當然容易,小魚可就難說了。于是釣魚的姐妹們兒還真就換了一缸小魚,果然不好釣。

  這幾日正煩惱技術(shù)不見長進,可算難度增加興奮不已。釣著釣著,境界突然提高了一層。因為魚小,所以她的專注力比釣大魚要更集中,把持魚竿的手也更穩(wěn)當。練功夫就是練就精準的造詣,沒想到小姐給她一點撥,她便會晤出來真道理。

  繡花的把針線牽引出來,繡完一朵火紅的牡丹,如沁過血的。拆了繡布,用剛繡好的手帕擦擦兩個圓溜溜的銅圈。掛在胸前,湊齊九個圈圈當項鏈,這就是她的致命寶貝,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索命九連環(huán),至于用法,聽名字就覺得極其殘暴。

  其他雅室的姑娘,茶也不沏了酒也不吃了,棋譜也不觀了。收到信號,百花樓的所有花牌進入警惕階段,靜待時機。

  只有撫琴的,似乎沒有受到綠石的干擾,還在忘我的在空中撥浪著指尖。

  昨夜歌舞升平,今日便殺氣重重。樓里的主人們卻沒有一個是畏縮的。

  無安感到腳底的木板在輕輕的震顫,猜是機關(guān)挪動。幾個月沒來,姑娘們又研究出新花樣了,不過她們對他可是擔心過頭了。剛想假裝咳嗽發(fā)出“按兵不動”的信號,卻聽身后傳來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

  “大膽冀州史。

  本王在官道遇刺,行刺之人是身披戰(zhàn)甲、手握槍戟的戰(zhàn)士!

  本王也好奇,無安公子怎會有調(diào)兵的權(quán)利?

  那些戰(zhàn)兵從關(guān)門而來,訓練有素,冀州史作何解釋。”

  難不成官民勾結(jié)在了一起造事?

  在場的人一聽“本王”二字,腳下一軟,膝蓋一屈,整整齊齊全部跪拜在地,連著無安也單膝叩首,低了低頭。

  瞬時,只有冀州史和剛進來的官兵被還站在花樓大廳,顯得十分突兀。

  “大膽臣子,見了本王還不下跪!”元沐白已表明身份,不跪的可治罪。

  冀州史這才帶著官兵,“唯唯諾諾”的跪下,“臣有眼不識泰山,大皇子贖罪?!?p>  大!皇!子!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昨夜還闊談大皇子遇刺,聽說尸體涼在半路,怕不是被野狼吞了去,皇家都無從調(diào)查。結(jié)果今早就見到了活蹦亂跳的大皇子,到底是活見鬼還是是哪個王八羔子傳的假新聞,簡直坑害了所有人。想想昨夜大皇子就落座在三層的貴賓看臺,聽了他們一晚上的幸災樂禍,現(xiàn)在十分擔心自己的舌頭。

  有些人擔心的更甚,行刺大皇子是冀州史黃大人密謀已久的事,現(xiàn)在看來根本未能成功。今天的腦袋會不會和冀州史一起交代了啊。

  “微臣冤枉”,冀州史掏出一份文書,舉上頭頂自保,“這是無安公子在過關(guān)時給守將通風報信的密函。”

  元沐白身邊的侍衛(wèi)當即取過來,移交大皇子。

  “無安,你可知罪?!痹灏椎挂膊黄?,公事公辦。

  無安若不是早有準備,恐怕真不知怎么面對今天的局面,他見過的人也是各路貨色的,就怕事后像黃大人這種倒打一耙,事情敗露還拉他做墊背的,所以留了個心眼,沒有跟黃大人交代全部實情:

  “草民知罪。

  草民不該聽從大王妃的煽動,私自帶大王妃離開寶都,前來冀州,大皇子心系王妃心切,連夜趕來迎接,這才讓歹徒有機行刺,草民有罪。”

  冀州史:本大人指的不是這個。無安沒說重點。

  “但是,冀州史黃大人把行刺皇子的屎盆子扣在草民頭上,草民不認?!?p>  “的確,這不過是一份普通的通關(guān)文書,本王看了,不足為據(jù)。那黃大人,你還有何解釋?!?p>  怎么是普通的入關(guān)文書,上面不明明寫著行刺時間…對啊,無安之前和他規(guī)定,以出關(guān)文書的時間行動。但這個暗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是何意思。

  冀州史心虛了虛,大皇子這是——為了大王妃而來,不是平亂的?他以為是平亂來了,所以猴急的來大唐搞一搞大皇子。不管怎樣,行刺皇子是他干的沒跑。

  看來,他小瞧了無公子,這坑已挖好了就等他掉進來。

  還好他有所準備。

  李大人從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個本子,呈上:“這是無安公子為官府提供的賬目。他賄賂官員,謀取暴利,甚至從州吏縣史手中購買私兵,領頭叛亂,臣請大皇子明察?!?p>  元沐白的侍衛(wèi)再次取來賬簿移交大皇子。

  元沐白隨手翻看一眼,便看到了國庫撥下來的軍用,有一批是用于打造弓箭的材料及費用明細。

  “無安,此事可屬實。”

  “回大皇子,并非如黃大人所說。相反的,而是黃大人中飽私囊,命草民謊報軍費。”

  隨即,無安也呈上兩本賬目:

  “草民行商多年,口碑良好,從不做違法的勾當,而且對于官府的買賣,更是比平常的還要讓出幾分利,別說謀取暴利,簡直是低價交易。草民不圖錢財,只愿為國興業(yè)出一己綿薄之力。

  這是草民的商行賬簿,一本是實際收入,一本是黃大人要求的賬面,里面均有詳細記錄。

  只要大皇子一校對,賬目內(nèi)容與黃大人的一致與否,不難分辨。也不難統(tǒng)計,黃大人貪污了多少銀子?!?p>  無安也是豁出去了,這種交易本就是同商之間慣用的勾當,他這一揭發(fā)一挑明,恐怕日后和官府的生意就難做了。但被大尾巴狼咬上肉,不得不以其道還其身。

  再者,與其讓姑娘們暴露冒險,損失一樁不賺錢的買賣,不做也罷,還是劃算的。百花樓的姑娘見公子暫時沒事,虛驚一場,繼續(xù)待命。

  很好,“你且起來吧?!?p>  “謝大皇子?!?p>  無安起了身,站在高臺上,睨著眼看向冀州史,頗有一番不做虧心事不怕誣陷的氣節(jié)。

  大皇子的恩準,無形中宣告了黃大人的罪證。這一唱一和,就把戰(zhàn)隊給拉起來了。

  “大皇子,微臣附議?!奔热粺o安公子都亮出了黃大人手腳不干凈的證據(jù),大唐縣史李大人便審時度勢:

  “黃大人不僅貪污腐敗,還不按國家征糧要求征糧。多征少交,所以惹得民心怨憤,各地暴亂難以壓制。尤其是大唐,今年沒有交足國糧,黃大人便少撥了軍事用度。所有賬目都有記錄,容微臣吩咐人速取來?!?p>  “本王準了?!?p>  “謝大皇子?!?p>  大唐縣史這一刀補的甚好。

  然而其他官員卻沒有了動靜。因為連他們自己也從中吃了一把。不查還好,一查一個準。抹抹額頭的汗吧。

  看來,撈好處的人不在少數(shù)啊。

  “黃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p>  貪污腐敗,比起交戰(zhàn)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事來說不算大,且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朝廷查也不好查??梢蚬賳T貪污過度,而導致民憤,甚至叛亂,就上升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

  北境戰(zhàn)事吃緊,征糧不足,糧草匱乏。

  國內(nèi)動蕩,國境不安,皇權(quán)岌岌可危。看似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兩件事,實則不容小覷。

  冀州本是大寶國一片富庶之州,沒想到田里的老鼠胃口比牛大,竟是個兩頭通吃的禍害。不除不快。

  “哈哈,蛤蛤蛤蛤~”冀州史突然爆笑著,自顧起了身,目無皇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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