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寒意就像是有冰冷的泉水進入到她體內(nèi)。
不僅是金茍碉自己,就連顧亦也察覺到金茍碉的身體突然變冷。
刺骨的寒冷,讓金茍碉忍不住發(fā)顫。
不知金茍碉這是怎么了,顧亦不由道:“金茍碉,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并非武帝羅莎的秘密,其實你可以不說話?!?p> 金茍碉扭動腦袋,看向騎在她背上的香雪兒。
顧亦:“……”
金茍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腦袋難道扭不斷嗎?
一般情況下,不論是人,還是妖,這頭都不可能直接扭個面,活像是話本里的女鬼。
金茍碉完完全全將頭扭了一面,與他和香雪兒面對面。
金茍碉:“人魚皇,你方才對我做了什么?”
呃……
原來金茍碉身體突然變冷,乃是雪兒所為。
香雪兒:“施以小懲。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你一動情念,便會感受到有冰刃刺入心中?!?p> 金茍碉:“你說什么?!”
金茍碉難以置信地看向香雪兒。
香雪兒淡淡道:“耳聾?”
金茍碉:“……”
顧亦看到金茍碉恨恨咬了咬牙。
那模樣,恨不得一翅膀扇在雪兒臉上,卻又顧忌到?jīng)]有他們便無法離開鼠齒山,從而憋著怒氣,不敢對香雪兒發(fā)怒。
現(xiàn)在的重點不在金茍碉喜不喜歡他身上。
顧亦抽了抽嘴角,而后道:“既然武帝羅莎的秘密不在白小胖那里。很有可能……便是在你這里?!?p> 前一刻金茍碉還是敢怒不敢言,快要憋出內(nèi)傷的模樣。
這一刻,聽到他的話,金茍碉不由詫然。
眼中的憋屈一僵。
金茍碉:“在我這里?”
顧亦點了點頭:“金茍碉,你活了這么多年,難道沒有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金茍碉低聲嘀咕:“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金茍碉頓了頓,眉頭緊皺。
金茍碉:“顧公子,你說得沒錯。但……這千年來,你以為我沒有想過么?我都已經(jīng)將我所住的山洞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p> 顧亦聞言默契地與香雪兒看了一眼。
果然,香雪兒和他想的一樣。
顧亦:“先別廢話。帶我們?nèi)ツ愕淖√幙纯??!?p> 金茍碉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她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金茍碉再次強調(diào)道:“顧公子,武帝羅莎的秘密不可能是在我的住處?!?p> 顧亦反問金茍碉:“若是不在你的住處,你覺得在何處?”
金茍碉:“這……”
再磨磨唧唧,恐真有變數(shù)。
顧亦:“若是想不出來。便聽我的?!?p> 聽他的?
金茍碉聞言再次抬頭看向顧亦。
就在金茍碉看到顧亦的第一眼,只覺顧亦不過是一毛頭小子。
但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這姓顧的小子不僅能夠吸收武帝羅莎的靈力,而且還很聰明。
此時觸及到顧亦眼中的深邃,金茍碉越發(fā)覺得顧亦很有魅力。
心中一念起,金茍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
心口好痛!
就像香雪兒所言,好似有一把冰刃刺入她的心臟中。
金茍碉再次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呼。
但正是因為這樣的痛,打散掉她心中的念想。
她轉(zhuǎn)而又不痛了。
急促呼吸的金茍碉抬頭看向香雪兒眼中的冷森,心中一聲低罵。
不敢再看他,顧亦看到金茍碉迅速將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金茍碉:“我這邊帶你們?nèi)??!?p> 雖說這鼠齒山方圓百里,但金茍碉飛行的速度并不慢。
半炷香后,金茍碉便撲扇著翅膀停在一處山洞前。
夜幕下,借著火焰花的光芒,在看清山洞的情況后,顧亦僵硬地抽了抽嘴角。
顧亦:“這……”
顧亦:“這哪里是山洞!”
整個山洞乃是金子所建而成。
這能叫山洞嗎?
這是金窟!
在一瞬震驚之后,顧亦很快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沒有見識。
他一聲輕咳:“這全是真金?”
金茍碉不敢再看他的臉,聞言不由看著自己的山洞點了點頭。
金茍碉:“沒錯。不過……”
真是金子!
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整整十三年,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黃金。
這么多的黃金,想來可以在芙蓉鎮(zhèn)上買下十條街!
努力壓抑著自己臉上的震驚,他走到山洞前,伸手摸了摸山壁。
屬于黃金的冰涼傳來,很美好。
顧亦享受地微瞇上他邪魅的眼。
顧亦:“這山洞若是能搬走就好了。就算不能搬走,離開時,敲下一大塊也好。”
金茍碉:“顧公子……”
金茍碉欲言又止。
這時從金茍碉的后背上下來,站在他身旁的香雪兒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角。
顧亦:“嗯?”
他低下頭,看到香雪兒粉嫩的小臉上流露出的糾結(jié)。
什么情況?
他正準備開口問,便聽香雪兒道:“臟?”
臟?
顧亦看了看香雪兒,又抬頭看向自己手下那金色的山壁。
顧亦:“哪里臟了?”
他繼續(xù)摩挲著這金色的山壁又道:“還別說,這山壁挺干凈的。小娘子,你是不是眼花了?”
他話音一落,發(fā)現(xiàn)香雪兒看緊皺著眉,沒有再看他。
香雪兒耷拉著腦袋支吾道:“小……相公,你可知道你摸的是什么嗎?”
“黃金??!”
他脫口而出,語氣中還是難掩激動。
香雪兒:“不是……是黃金沒錯。但是……”
顧亦:“什么?”
他完全沒有聽懂香雪兒的話。
見香雪兒眉心變得更加糾結(jié),以為香雪兒和自己一樣,是在惋惜不能將這整座山洞搬動。
他收回摩挲山壁的手,正準備摸香雪兒的腦袋。
誰知香雪兒竟避開了。
香雪兒扭過頭,也不看他。
顧亦:“?”
什么情況?
這段時間和香雪兒相處下來,他很清楚,香雪兒很是喜歡他的觸碰。
香雪兒甚至松開了攥緊他衣角的手。
香雪兒依舊不看他,支吾道:“小相公,這山洞乃是金茍碉的排泄物所建。”
顧亦:“哈?”
他震驚地長大可以塞得下火龍蛋的嘴。
顧亦:“小娘子,你……說什么?”
這時他看到香雪兒緩緩從衣袖中拿出巾帕,遞到他跟前。
香雪兒:“小相公,所以這黃金你還要嗎?”
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