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宇分開之后歐陽白腦中計劃漸漸清晰起來,當初他為什么跑,其實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一堆人要殺你還不跑難道等著被殺?!
但經(jīng)過劉宇的一番言語點撥,歐陽白知曉了,其實自己可以不用跑,而且從某方面來說,勝算還要更大一些!
向來少打多最忌諱的就是身處開闊地形,就像歐陽白現(xiàn)在這樣,舍棄了彎彎繞繞的城市,反倒是來到了這開闊的郊外,讓敵人鋪開了從四面八方攻擊自己,真是大忌……所以想明白的歐陽白第一時間做的事,就是把人往城里帶。
還好他出城沒多久,剛好知道一條回去的小道,打定主意之后就直接將車子開上顛簸的土石路面,后面追蹤的眾人自然窮追不舍,不過土石路面的顛簸明顯給他們帶來了不適感,行進速度大受限制。
歐陽白回頭,只是在這條土路上行進了幾分鐘,追他的人已經(jīng)少了一小半,一直追的比較緊的是一個戴兔頭面具的火焰女法師,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身材火辣,胸口位置鼓鼓的,隨著土路顛簸一直上下晃動,歐陽白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眼……
另一個是一身黑袍的冰系魔法師,頭上一直罩著斗篷,看不清面具的樣子,歐陽白只看見面具顏色是白色,這兩人從警察局門口就一直在追自己,因為是遠攻職業(yè)的關(guān)系,心中存有僥幸心理不像那些近戰(zhàn)職業(yè)放棄的那么快。
歐陽白頻頻回頭,心生一計,刻意繞遠帶著追擊者進入一個村寨,穿過羊腸小道,又從村子的另一端出來,身后便只跟著這兩人了,追擊人數(shù)銳減,歐陽白在心中又開始醞釀另一個計劃,觀察了下周圍的地形,打定主意的時候,就聽身后穿皮衣的女人大放厥詞。
“沒地方跑了吧?你快停下,讓姐姐好好疼愛你一番”
歐陽白惡寒“這到底是什么糟糕的臺詞……雖然他心里也很想……”
回城的土路岔口極多,一不小心走差了就很難再追上先頭部隊,這兩人能追這么久也是有些本事的,現(xiàn)在大家都學(xué)聰明了,不再頻繁使用技能,一來本來就是在高速移動,一個變速或者轉(zhuǎn)彎,技能很難打中人,而且每一次的技能使用,都會消耗體力和精神……一時爆發(fā)還可,時間久了,施術(shù)者本人也會感覺到明顯的身體不適。
皮衣女和斗篷男追了一路,明顯累的不輕,追擊二十多分鐘,技能消耗帶動體力和精神都已經(jīng)不在最佳狀態(tài),現(xiàn)在暫停技能使用,反而加大了追擊力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抱有拉近距離然后給予致命一擊的打算!
進村之后歐陽白把身后的琉璃盾牌收了起來,雖然召喚技能是一次性的精神消耗,但是盾牌補全的這個工程量消耗實在是太巨大了,敵人的攻擊雖然水,但盾牌目標太大,百十次,總有中幾下的時候……而且主要是之前開槍的那個面具人被甩掉了,歐陽白有自信,除了子彈,什么火球冰箭,他還是能躲開的。
手上比劃著動作,忽然轉(zhuǎn)進了一個閉塞而且視線不足的拐角,身后的兩個面具人不疑有他,直接駕車跟了上去,隨后只聽見巷口傳來“當啷”兩聲,兩人紛紛被困囚籠。
歐陽白臨時用琉璃做了一個四方囚籠,兩人一轉(zhuǎn)彎便落入了他的套中,因為有施法距離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才使用。
囚籠五面都是實心的琉璃面,只有上方是一根根的橫欄,歐陽白此時就站在上面俯視著人仰馬翻的二人,一字一頓地說。
“我想,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聊聊了”
天空中半個小時的位置通報倒計時已經(jīng)消失,歐陽白不用擔心再有人找上門,可以放心大膽地審問兩人。
當然無論是皮衣女還是斗篷男,都不可能乖乖就范,幾乎是歐陽白露臉的瞬間,冰錐和火球就朝他的面門招呼,歐陽白早有提防,側(cè)身跳到一邊的屋檐上,很自然地躲過了二人的攻擊。
“我說兩位,火氣不要那么大好不好,不然我可是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兩位的!”
歐陽白咬著牙,心中怒火早就積攢了一路。
“少在那里廢話,以為我們怕死?這個破石頭房子這么簡陋,難道就是你的能力嗎,看來也不怎么樣!”
皮衣女不屑地說著,他們兩人的魔法技能都有明顯的施法動作,近距離還有防備的情況下基本打不中人,所以此時干脆把目光集中在四周困住他們的囚籠上,試圖破籠而出。
歐陽白冷笑一聲,兩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會輕易地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籠中的兩人只是施法動作剛起,歐陽白直接兩個指槍就洞穿了二人的手掌,黑色的柱狀琉璃自歐陽白指尖延伸,快速筆直地刺向二人,只聽見“噗嗤”兩聲,圓柱干脆利落地穿掌而過,于黑暗中綻放兩朵血花,女人吃痛驚叫了一聲,斗篷男子卻是手掌一用力,直接將插進地面的琉璃柱弄斷了,雙手忍著痛繼續(xù)施法,只是眨眼功夫一根丈長的冰槍就握在了手中,開始朝著琉璃墻壁猛刺。
歐陽白淡漠地看著對方?jīng)]有著急,等對方一連做了十幾下攻擊,才不咸不淡地說。
“你玩夠了沒有?”
男子抬頭看他,尤自不屑,這個時候歐陽白才看清楚,那是一張白面獠牙的鬼面具,在這入夜時分,透著絲絲恐怖。
“你這到底什么天賦,墻體明明被破壞了,卻能自我修復(fù)”
歐陽白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要不是能自我修復(fù),你覺得我會看著你攻擊而無動于衷嗎……歐陽白懶得再繼續(xù)廢話。
“我的本事,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楚了,要不我問幾個問題,你們回答的好,我放人,只是你們?nèi)绻俨慌浜希俏揖鸵潞菔至恕?p> 歐陽白出聲威脅,他設(shè)牢籠困住兩人就是為了獲取情報,斗篷男聞言,率先表態(tài),姿態(tài)一向的很高。
“我才不會向你們這些賤民低頭,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但我們是殺不死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找你復(fù)仇!”
男子話語狠厲,都到了如此地步還有恃無恐地抬頭威脅,歐陽白搖搖頭,又是一根指槍射中了他的身子。
“復(fù)活?不知道你到底能復(fù)活幾次,反正來一次我殺一次,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歐陽白故意用話語激怒對方,指槍雖然在此洞穿對方身體,卻不致命。
“奧蘭大軍生生不息,圣戰(zhàn)不止,靈魂不滅”
斗篷男比歐陽白想象中硬氣,說完直接以頭搶地而死,身體如紙燃,于一角火紋燃黑燼,化作片狀黑灰消散,一轉(zhuǎn)眼人沒了,連黑灰也不見了,卻聽見“叮鈴”一聲,一個不規(guī)則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落在了琉璃地板上。
歐陽白奇怪,“玩家”死亡會掉落物品的嗎?而且怎么掉的東西還如此奇怪,要不是發(fā)出了聲響,可能就要被他忽略掉了,歐陽白沒有著急,轉(zhuǎn)頭看向了皮衣女。
“怎么樣,你是回答我問題呢?還是像他一樣”
女人明顯沒有男子那般堅定的信念,看著男人如此下場,臉上寫滿驚懼,而且奇怪東西的掉落似乎觸動了她,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開始扭曲起來。
“你只要回答我十個問題,回答完我立馬放你走”歐陽白適時誘惑。
“不,只能五個,而且如果你不信守若言,我必天涯海角追殺你到死”
女子和斗篷男如出一轍的高傲,心有怯懦,卻還強自振作精神,說出了上面一席話,歐陽白笑笑,對此并不在意,十個問題他就是隨口一說,真要叫他說出十個有意義的問題來,恐怕還真有些難度……
“好,那我問題,剛剛那個男人掉落的小東西是什么,你看了好像很害怕,告訴我原因?”
女人身體一抖,左右猶豫了下,這才開口說道。
“那是魂碎,我們這些降臨的人雖然可以無限復(fù)活,但每次死亡天賦都會受損,損傷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掉落魂碎,而我之所以心有驚悸,是因為天賦受損太嚴重的話,其等級就會自動降階,這是一種不可逆的過程”
歐陽白聽著點點頭,雖然這些信息在之前玩游戲的時候都沒有過,但他此時只要分辨真假就可以了,而眼前的女人如此模樣,想必說的應(yīng)該不是假話。
“魂碎,有什么用?”
皮衣女瞇著眼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這是你的第二個問題嗎?”
“當然”
“魂碎對我們無用,但卻可以使那些沒有天賦的人借此獲得弱化天賦,弱化天賦的強度根據(jù)掉落魂碎的份額決定”
女人介紹完,歐陽白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技能球嗎?怎么不是怪物掉落,改成“玩家”掉落了,歐陽白兀自奇怪,女人又插進一句話來。
“我說的都是真話,但我要提醒你一點,我們比你們這些土著要強太多,想著獵殺得魂碎,基本上就是飛蛾撲火,而且魂碎也沒有那么容易掉落,你最好不要在這方面動什么歪心思,否則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歐陽白聳聳肩,死的慘一點沒關(guān)系,反正這個心思肯定是要動的……轉(zhuǎn)念一想,難怪之前那個咸蛋超人大漢不肯告訴自己原因,原來是這么回事,輕咳兩聲,接著問。
“你們?yōu)槭裁醋肺遥俊?p> “土著本來不可能覺醒自我天賦,像你這種覺醒天賦的土著被我們稱為天選者,天幕每個月會通報一次你們的位置,通報時間隨著時間推移會變長,擊殺可以獲得你完整的天賦,那是進階的必需品,所以其實名為天選者,最后都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嗎?”
“這是你的第四個問題,你這樣的人不會很多,據(jù)記載每次圣戰(zhàn)都不會超過一百個”
“那為什么天幕只報了我一個人的位置?”歐陽白不忿!
皮衣女再次抬頭看他“你確定這是你的第五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