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傅淵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現(xiàn)在定國侯府。
出了皇宮,傅淵就去了定國侯府了解情況,結(jié)果就聽見府上人忙著搬東西,一個個的禮盒一個個的紅漆木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嫁女兒收的聘禮呢。
“這是在干什么?好熱鬧。”一路走來,看見的都是下人們熱火朝天的搬東西的畫面,一路從大門口到里面,一眼望不到頭。
“是宣城王府的崢世子送來的?!卑釚|西的小廝回答傅淵的話。
傅淵皺眉,不知道為什么這魏崢怎么就和定國侯府突然這么親熱了。
“公子還不知道吧,今兒上午皇上下了旨,以后咱們定國侯府就和宣城王府是易家人了。”身側(cè)引路的小廝笑著回答。
傅淵心下了然,怪不得今天在宮里會看見魏崢,而且后來皇上還說將這件事兒交給魏崢和自己共同完成。
沒想到魏崢是打的這個主意。
“傅公子,到了,前面就是聽雨樓了,奴才就送到這兒了?!毙P行了禮就下去了。
“……”傅淵看了一眼一路將東西搬進聽雨樓的忙碌的丫頭小廝們。
忽而風(fēng)動,傅淵回頭,沒看見人。
勾唇淺笑。
“唉唉唉,這些放在東邊庫房去?!痹鹤永锴嗯c手上拿著厚厚的賬本,指揮著眾人將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
院子里堆放了許多物件,都是紅彤彤喜慶的顏色,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嫁女兒呢。
傅淵進門看見的就是比院子外面更加忙碌的身影。
以及坐在院子中間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男人,他就坦然的坐在哪里,手上端著茶杯,淺嘗輒止。
“傅公子來了?!表樦曇舻膩碓纯催^去,看見的就是采之那張明媚張揚的小臉。
“……”傅淵拱手作揖,采之也對著傅淵行了禮。
“傅公子跟著奴婢來吧,姑娘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辈芍畮е禍Y穿廊而過,避開院子里忙碌的眾人。
“那是誰?”傅淵好奇的看著院子里悠閑自在的男人。
剛剛自己進來的時候分明看見那個男人側(cè)首好像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后來卻再也沒見他有什么其他反應(yīng),全程冷漠得可以。
“那是顧公子,會醫(yī)術(shù),但不是咱們姑娘手下的人,用你們京城的話來說就是咱們姑娘的門客。”采之回答傅淵的話。
“……”傅淵心下了然。
估摸著這人應(yīng)該和魏崢也有些關(guān)系的,畢竟今天在宮里魏崢對自己近乎威脅的語氣他還記著呢。
所以這個男人如果魏崢不知道的話,估計也活不長。
“傅公子不必擔(dān)心,顧公子和咱們姑娘只是好友,況且顧公子心里有人,您瞧見了沒?”回廊拐角處,采之虛指了指院子里悠閑品茶的顧源,對傅淵說,“顧公子那一雙鳳眸就是為了他心里那人瞎的。”
最近京城里都在傳永安郡主的婚事,傅淵知道采之大抵是誤會了,但是也沒打算解釋。
“傅公子請,姑娘身子不大好,暖閣里大抵會有些熱。”見傅淵站在門口有些猶豫的模樣,采之出言解釋。
“好。”采之打了簾子讓傅淵先進去。
“姑娘傅公子來了?!辈芍M門就向里面的易泠通報。
“進來吧?!币足鍪稚夏弥痪硗?。
十年如一日,她想用自己的一輩子去為那些枉死的人們超度。
傅淵進門最先注意到的就是易泠手上的那卷嶄新的往生咒經(jīng)文竹簡,然后是她左手上那一串白玉菩提根手珠。
?。鞘裁矗囊幌?,手珠從翡翠改成白菩提根,比較更能體現(xiàn)女主對超度十萬亡靈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