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來了藥來了?!遍T口傳來長安咋咋呼呼的聲音,只一會兒,長安就像一陣旋風(fēng)似的竄了進(jìn)來。
額頭上瞞著細(xì)密的汗,許是剛才熬藥和現(xiàn)在趕著端藥過來的緣故。
“喂她喝下去?!鳖櫾瓷焓郑L安將藥碗放在顧源手上,顧源習(xí)慣性的放在鼻尖問了一下,與往日沒什么不同,就要遞給一邊的采之給易泠喂下去。
“好。”采之接過碗,就要給易泠喂。
“啪——”
哪知說時遲那時快,采之用湯匙舀了藥正要喂卻被人用外力把湯匙連帶著碗都一并打落,陶瓷的碗碎了一地。
“世子爺。”星辰回頭驚訝,正好就看見門口的魏崢。
“……”魏崢瞪了一眼顧源,輕哼了一聲,明顯心情不佳,采之星辰和長安三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魏崢直徑走到床邊,給易泠把脈,漸漸的他眉頭上聚了一層薄怒。
“……”魏崢微涼的目光越過顧源落在剛才打到地上的碎瓷碗,采之機靈的上前將一片碎瓷片撿起來,遞給魏崢,“爺?!?p> 魏崢看都沒看采之一眼,接過瓷片,上面還殘留著之前碗里的湯藥。
“這藥是我讓人熬的,易泠也喝了好長時間了,應(yīng)當(dāng)是沒問題的?!鳖櫾催@時候開口。
畢竟作為一個大夫,還是一個比較牛逼的大夫,對于魏崢這樣質(zhì)疑的行為還是表示非常不滿的。
但是礙于魏崢的身份,加上魏崢在醫(yī)術(shù)上高過自己的天賦,所以顧源才沒有直接甩臉色。
但是他此時此刻的臉色依舊不怎么樣。
“呵,這京城里有一個人不想讓我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看來顧公子從前經(jīng)歷的都忘了吧?!边@話的意思就是說要么就是顧源記性不好忘了從前的教訓(xùn),要么就是顧源不長記性,死不悔改。
當(dāng)然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顧源黑臉了。
“這藥當(dāng)真有問題?”星辰不安的看著眾人。
畢竟一般情況下這煎熬熬藥的活兒都是她的,要是這藥除了問題,第一個有罪的就是自己。
這樣一想著,星辰心里就開始慌了。
“……”顧源和魏崢都沒開口說話,可是臉上沉默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可是,可是我一直都守著藥的啊,我從來都不敢怠慢的?!蔽簫樳@個人除了面對易泠,其他時候不管面對誰都是那個冷酷,殺人如麻的活閻王。
星辰生怕這位爺一個不中意就直接殺了自己。
她可不想死,跟在易泠身邊,愿意將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是一回事兒,但是要她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她是不樂意的,就像那句話說的,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
她是個奴婢,不說重于泰山,好歹也不能死的這么沒意義吧。
魏崢眼風(fēng)略過普通跪在地上的星辰,眸色危險,這是表示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星辰更慌了,“顧公子,顧公子救救我,我沒有在藥里動手腳,我真的沒有!”
對于星辰的求救顧源不可能置之不理,畢竟顧源原本就是個心腸極軟的人,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因為一念之差就釀成悲劇。
“這件事兒不能怪星辰,我相信星辰不是這樣的人,畢竟藥除了藥方和抓藥,保管煎藥都是星辰負(fù)責(zé),要是中間出了什么事兒的話,她就是首當(dāng)其沖的懷疑人選?!鳖櫾吹脑挷粺o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