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吧?!辈芍氏认铝笋R車去敲門,星辰攙著容虞在后面跟著。
“扣扣扣——”
“吱呀——”厚重的紅漆木門從里面打開。
“請問您是?”太傅府看門的小廝例行詢問。
“徐州,易輕塵?!比萦葑詧蠹议T,說的卻不是定國侯府的名諱。
“好的,幾位稍等。”小廝明顯不太知道上流社會里的那些事兒,也不太清楚徐家的一些事情。
那開門的小廝將門關(guān)上,然后去里面請示主人的意思了。
“夫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徐州,易輕塵?!毙旒覜]有那么多的閑雜人等,也沒有那么多繁雜的禮儀,所以門房是直接到徐夫人面前問話的。
“你說什么?”徐夫人嚯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剛剛放在手邊的茶杯都被帶翻了,茶水灑了一地,茶杯也碎了。
“夫人!”身邊的白嬤嬤拉著徐夫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剛才有沒有被茶杯里的水燙傷。
“白露,你告訴我剛才他說的是誰?”徐夫人心里激動啊,多少年了?從易家出事到現(xiàn)在,十二年有余了,當年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郁結(jié)于心,這么多年身子總也不見好,卻依舊時常南下想要看看這個小外孫女,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想著如今終于回到京城了,既然她不愿意見自己,那不見就是了,橫豎好歹如今已經(jīng)是住在同一座城下了,她這心里也能感受些許。
原本之前去了那么多次,徐夫人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現(xiàn)在容虞居然自己來了,這怎么能讓徐夫人激動?
“夫人沒聽錯,是表小姐!”白嬤嬤眸里含淚。
當年徐家的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看著她結(jié)婚生子,可是一別經(jīng)年,易家滿門忠烈,如今就只剩下表小姐一個獨苗苗,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里難受的慌。
當年夫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沒人比她心里更難受,若不是還有表小姐孤苦伶仃的活著,她都擔心夫人撐不住,后來表小姐在小姐和姑爺一家的死中走不出來。
表小姐這么多年隱居徐州,誰也不見,她心里痛,夫人心里何嘗不痛?
只是表小姐倔,她不愿意見人,更何況是夫人?
當年小姐要嫁給易家公子,夫人和老爺是反對的態(tài)度的,后來還因此小姐和徐家斷了往來。
沒想到后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
小姐好強,即便發(fā)生了什么也從來都不告訴家里,更何況那個時候小姐已經(jīng)和徐家斷了關(guān)系,更不可能向徐家求助。
以至于到現(xiàn)在表小姐都還覺得是徐家對小姐太絕,不給小姐和易家活路。
“那,那快讓她進來啊,輕塵身子不好,受不得風的?!毙旆蛉死讒邒?,臉上全是不知所措。
“白露,你瞧著我,我這身衣服怎么樣?還有我今天氣色怎么樣?啊,不行這衣服太鮮艷了些,輕塵會覺得我不尊重她的,易家枉死了那么多人,我怎么能穿得這么艷麗呢?”徐夫人嘴里念念叨叨的,趕緊就拉著白嬤嬤往院子里走,走的又急有快。
“夫人不用的,這就挺好的,沒有多鮮艷。”徐夫人今天穿了件藕色描金線牡丹裙,實在也算不得多么鮮艷,就是及其如同的衣裳,“再說了,眼下表小姐就要進來了,夫人再換衣服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