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帝國,啼鳳大陸上一個較為特殊的國家,是大陸女戰(zhàn)士們所向往的地方。
這里,大都是女子掌權(quán),帝皇便是一位女子,一位奇女子。
這位奇女子從她的父親手中奪回來了本該屬于她皇位,平定了白蔓帝國的內(nèi)憂外患,坐穩(wěn)皇位那年,她才二十一歲。
很年輕吧。
白蔓帝國剛剛經(jīng)逢了戰(zhàn)亂,皇位還易了主,新皇又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
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動,想要分一杯羹,他們以為白蔓帝國會布奇原帝國的后塵。
可惜,她們想錯了。
這位年輕的女皇,在一夜之間便褪去了她所有的軟弱與溫柔,手段變得很是狠辣,雷厲風行。
一向重視親情的她這一次沒有手軟,對于那些作亂叛國的親人,她該廢的廢了,該殺的殺了,毫不留情。
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新皇,用自家人的鮮血鋪平了平定戰(zhàn)亂的道路,也讓臣民信服了她這位新主,同時還打消了外國蠢蠢欲動的心思。
她用了三年時間,日以繼夜的處理政務(wù),終于讓國家呈現(xiàn)出她母皇在位時的風光。
就在那些曾經(jīng)想要動手的人們,以為她會松解下去的時候,她沒有。
二十多年的努力,終歸是讓世人都不敢看輕白蔓半分。
很多人都將她同三百年前的鳳無雙做比較,認為她就是第二個鳳凰女神。
都是一樣的天賦絕倫,同在二十一歲被迫稱皇,平定了國家的內(nèi)憂外患。
本來,她如若繼續(xù)這樣保持下去的話,一定會走向神壇。
可她,摔了下來。
也不是年齡大了,還是先前崩的太緊的原因。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差點兒讓白蔓'帝國萬年基業(yè)毀于一旦的決定。
立儲。
但凡在皇位上做到她這個年齡,都要面臨的一道難題。
白蔓帝國有權(quán)利繼承皇位并非只是皇女,只要天賦品行不錯的宗室女在得了公主的稱號后,都有存儲的權(quán)利。
候選人一共七位,有三位是女皇所出的公主。其中便有臣民最為看好的宗室女,明月公主。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儲君會是明月公主的時候,卻傳出明月公主犯上叛亂的罪名,儲君之位便落到了皇長女臨月公主身上。
曾經(jīng)萬眾矚目的明月公主在臣民的求情之下,并沒有被處死,而是被廢去了戰(zhàn)魂,放逐出白蔓帝國,囚禁一生。
事實究竟如何,誰也不得而知,然卻不免臣民的私下猜測。
沒有人相信,明月公主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本來,按照臣民的意愿,儲君會是明月公主。誰知道是不是女皇陛下想把皇位傳給自家的女兒而弄出來的把戲。
史官們的筆鋒也未留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臣民們的猜測都記錄下來了。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這必將成為她的污點。
只是,說句令人寒心的。
事情不過過去半年,便沒有多少人記得那位光芒萬丈的明月公主了。最開始的群民激憤,也一點點的平歇下來了。
整個白蔓帝國中,大約也只有一個在意明月公主的死活,從未放棄過尋找她。
大將軍的世子殿下,楊少川。
這個少年如同瘋了一樣,明月公主消失了半年,他便找了整整半年。
若非大將軍急召他回國,只怕都不想再入白蔓國一步了吧。
楊少川符合了他這個年齡的特點,是真真的隨性而行,乖張任性,才一回城,連將軍府都沒回,直奔臨月公主府。
明月公主一事,臨月公主的確也有很大的嫌疑。
“世子殿下,這里可不是你……”
“滾開!”
這位世子殿下的脾氣似乎越發(fā)不好了,門口的護衛(wèi)要攔他,他直接動起手來了。
寶劍鋒利,殺氣騰騰,直接用劍闖了進去。一路之上,自然有很多人來攔,楊少川也是毫不留情,一路打到公主跟前。
“小川川回來了呀。”
女子仿佛才看到楊少川一般,驚訝的就要起身,卻只是起身清個茶杯,又坐了回去,繼續(xù)擺弄她的茶水。
“怎么的火氣這么重,要不要喝點茶降降火?!?p> 女子十指纖白,扣著青瓷的茶壺得是好看,方看著便是一種享受。
雙手托起青白的茶杯,纖白的手指,明亮澄黃的茶湯,看著便很是賞心悅目。
楊少川看著臨月公主這閑情逸致的模樣,便是氣不一出來,掌風凝結(jié)而出正要動手的時候,臨月公主卻是動了。
“我忘了,你不懂茶,這么好的茶,給你喝,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了?!?p> 臨月公主自己喝了那杯茶。
“坐吧,舟車勞頓,我看你也是累了?!?p> 楊少川倒真的是累的不行了,奇原帝國與白蔓帝國相距又何止萬里,他卻在兩三日之間便匆匆趕回。
那是一刻不曾休息,馭駛魂獸才有的速度。
“你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p> 楊少川此刻稍稍平靜了一會兒,不管怎么說,有著儲君的名號在,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殺了眼前之人的,也就坐了下來。
“我不是告訴你地方了嗎?怎么,沒找到?”
臨月公主頭都未抬,語調(diào)平靜不起波瀾,心中卻并不平靜。
“她失蹤了!”
楊少川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少年的眼睛很紅,是在忍著眼淚。
“嘭!”
手中的茶壺燙到了手,臨月公主一松手,茶壺落在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怎么會失蹤了……”
女子的聲音顫抖著,手也是抖個不停。在楊少川看來,是心虛驚恐的表現(xiàn),少年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
手起,劍來,便是是斬向了臨月公主,后者雖是失神,身體卻是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朝后退去。
“楊少川,你瘋了!你這是干什么!襲擊當朝儲君可是重罪!”
楊少川沒有說話,這些日子來的失望與恐懼,都化做了無窮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泯滅,如果不發(fā)泄出來的話,他覺得自己就要瘋了。
“我沒瘋!我很清醒!當朝儲君又如何,我不怕!我要你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