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長大后,我就成了你。
“怎么了,孟洛?!贝薜靡饪雌饋砗苁顷P(guān)切地問道。崔得意剛聽到消息也只是懶懶散散地穿上了衣服然后隨意地挑了幾個人來而已。
盡管可以猜到孟洛這邊出了什么事情,那也不過是裝一下樣子而已。雖然人還是要帶的,只不過崔得意并不太在意這件事。
“在電話里就聽出來你很著急,我立即就帶人趕了過來?!贝薜靡庖荒槗?dān)憂的表情,孟洛干脆就沒信。如果不是這次黃萱蕁身體出了問題,他可能要直接和崔得意斷開聯(lián)系。只是因為他這樣做有更大的可能去挽救黃萱蕁的生命,但是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好的伏筆。
最簡單的表現(xiàn)就是崔得意帶過來的女孩都并不認(rèn)識孟洛。
“介紹一下,這也是你們老板,懂嗎?我們能有今天這樣的美好生活與他是有些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的?!贝薜靡庖荒槆?yán)肅的交代著,無論怎么說,這條食物鏈中,崔得意還是愿意承認(rèn)孟洛和他是同一級的。
崔得意起初沒有注意到孟洛這邊也在聽電話,看了一眼后便就帶著人在一旁等待。
“楊警官,你們尊貴的警察的電話還真是難找啊?”孟洛的嘴角翹了起來,說話的時候經(jīng)典的伸出脖子,鼻孔也不知道抬起四十五度是對著誰。
這邊和崔得意簡單地晃了晃電話,對著崔得意示意道。
“你是?”那邊頓了一下,楊帆一時想不到他的身份。
“哦?你不直接問我的姓名嗎?”孟洛聽到那邊翻閱文件的聲音,知道對方可能也并不閑。
“尊敬的警官們,聽說你們是最可愛的人?是的,我是黃萱蕁的朋友。
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誰?那也不重要,只是……對不起,我有些語無倫次?!泵下迤D難地組織著語言,他的思維瘋狂的在理智的邊緣線上掙扎。
當(dāng)你站在門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是推門人。
“你們殺人了,你知道嗎???!都等死吧,誰也別想活!”孟洛咆哮的聲音變得嘶啞,憤怒直接在走廊中浩蕩的沖擊。
崔得意這時候才重視起來這件事,崔得意自認(rèn)為比較了解孟洛。他在以前從來想象不到孟洛居然會與理智無法掛上聯(lián)系。
“對不起,先生,如果你只是這樣說,我有權(quán)利告你誹謗?!睏罘@里也有些憤怒,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
“太他媽的遺憾了,你起訴我的罪名很有可能是謀殺!哦,不,不是你!是哪個什么審訊黃萱蕁的警官。該死的!”
“真應(yīng)該把你們可憐的腦子封禁起來,希望你們再次醒來的時候也能成為中國隊長來拯救世界,搞個什么迫害者聯(lián)盟?這不是你們最擅長的事情嗎?”
“生理鹽水輸入到極限了,懂嗎?當(dāng)我是文盲嗎?那是快死了!”
“你們就是兇手!”
楊帆把電話拿開,孟洛的聲音實在太吵了,皺著眉頭,一時有些捋不清他所說話的邏輯。
因為在楊帆的潛意識中,這件事與他沒有聯(lián)系,想必孟洛的電話也不會打到他頭上,至于傳話,誰傻么?楊帆既不會給白靖傳話,也不認(rèn)為孟洛會再次通過楊帆傳話。
其實孟洛也是沒什么辦法,畢竟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孟洛這種狀態(tài)作為警察不能不管,要么就是已經(jīng)有了案子,要么是即將有案子。
“你在哪兒?我現(xiàn)在過去?!?p> “醫(yī)科大附院?!睏罘牭竭@個名字便有了一些眉目,這其實讓他有一些猶豫。警局里面已經(jīng)緊急討論好久,大概清楚那個女孩的狀態(tài)絕對說不上好,準(zhǔn)確的說,是糟糕到一定的程度。
比如,接近死亡的一個狀態(tài)。
楊帆走到了更衣室換了一身便服,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同樣換了衣服的白靖。
“怎么?孟洛的電話打到你這來了?”楊帆剛剛翻了筆錄,想起了他們的名字。
“誰?”白靖心情看起來極差,只是側(cè)臉瞥了他一眼。
楊帆討了個沒趣,也只好不做聲了。
緊接著似乎白靖想起了什么一樣,轉(zhuǎn)過了頭來說道:“你說誰?孟洛?是早上你審的那個男生嗎?他好像是那個什么黃萱蕁的朋友來著?!?p>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孟洛的筆錄還可以更豐富一些?!?p> “哎呦,白大小姐是真厲害。”楊帆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沒給白靖什么好態(tài)度。
“你要去見他們嗎?我也去?!边@一點還是這的夸贊的,這個女孩子沒有那么虛榮,想跟來真是一點不含糊。
“你不必去了,停職就是停職,好好反思寫檢查,過幾天才需要你的道歉呢?!?p> 楊帆在路上回味著這句話,當(dāng)然是不是他說的,而是副局長出來找他的時候遇見了白靖想要跟去的那一幕,恰好給楊帆傳達了這個信息。
不得不承認(rèn),白靖的審訊更容易出效果,但是對那些沒犯錯的人真的公平嗎?
“跟誰說話呢?火氣怎么這么旺???”崔得意站在邊上,第一次見到孟洛這么瘋狂的他說話也比較小心。
“警察?!泵下蹇雌饋硭坪跤只謴?fù)了那副欠揍的模樣,崔得意也松了一口氣。
“凈瞎扯?!贝薜靡庑χ?,以為孟洛是在開玩笑緩解氣氛。
“一會兒他過來,你可以檢查一下他的證件?!泵下辶粝铝艘痪湓?,轉(zhuǎn)過頭就要走,沒想到一把給孟洛拉住了。
“哥,不是,爹?那真是個條子?”崔得意目光有些顫抖,咽了口唾液,這些姑娘現(xiàn)在絕對與孟洛沒有關(guān)系,但是自己就不一樣了呀。
“騙你干嘛,一會兒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泵下逡荒樀牟荒蜔?,隔著玻璃費勁地想要看見黃萱蕁的狀態(tài),卻怎么也看不見。
“都跟外面待著,我自己進去?!泵下逯钢薜靡夂竺婺切┤?,實際上是給崔得意說的。
“不是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崔得意也變得不客氣了起來,一臉憤怒的斥責(zé)著孟洛。其實他這個時候也是欲哭無淚。
“你趕緊滾,姑娘們留下。少一個A型血的我就給你點了,記住了啊?!泵下孱^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
崔得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看著孟洛,這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這個逼崽子還是這么氣人,好,你不是說留下嗎?
我留……
我留下他們又能怎么樣呢?哎,我就不和你生氣,忍你一波怎么說?
崔得意安慰著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醫(yī)院。站在樓下的崔得意點了一只煙,有些詫異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小了起來,不對,這叫謹(jǐn)慎。
誒,這句話好像誰說過來著。崔得意看向上方孟洛房間的大概位置,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長大后,我就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