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呢?”
傅愛疑惑的問謝景。
傅愛和謝景端著餐盤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卻發(fā)現(xiàn)座位上只有背包,謝深深不知道躥哪去了。
謝景搖頭:“我走的時候他還在這里呢,可能去上廁所了吧。”
傅愛坐了下來,她這兩個表弟,一個看著忒斯文,一個看著忒皮實,還真不知道這倆人怎么玩的那么好。
“有可能,咱們先吃吧?!?p> 傅愛把謝深深點的那一堆食物放到他座位位置的桌面上,拿起草莓圣代用小勺挖著吃了起來。
謝景也吃了起來,滑冰消耗體力,他又是個少年人,肚子早就饑腸轆轆了。
不過吃相還是相當斯文,進食速度卻并不慢。
倆人正吃著,就見謝深深垮著臉從肯德基的門口走了進來。
他們坐的位置是落地窗靠廣場的部分,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廣場上來往的人群。
謝深深走進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細看還有一點點埋怨。
哼,那人怎么這么不講理?
謝深深難得碰回釘子,他明明是好心想幫她,結(jié)果那人好像是他要害她一樣,避之不及。
越想越來氣,臉更黑了。
他長得難道像個壞人嗎?
不可能啊……
“你怎么了?謝深?”傅愛覺得他這弟弟皮厚的都屬于沒皮沒臉了,平常嘻嘻哈哈的,臉皮厚的跟城墻一樣,沒見他生過氣。
現(xiàn)在那臉,黑的跟包公一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
這肯定不是去廁所了,這是有事的節(jié)奏。
“沒事兒。”謝深深拿起雞翅,泄憤似的,咔嚓咔嚓嚼了起來,噴香的味道由味蕾進入口腔,謝深深心情沒那么糟糕了。
嘿,不就是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嗎?他那么上心干嘛?誰愛管誰管!他謝深深才不去多管閑事呢!
謝景看著謝深深那樣兒,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在哪兒受氣了。
稀奇,真稀奇,一向都是他把別人氣的半死不活,誰還能氣到他?
謝景眼神里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來,哈哈,看這小子生氣吃癟,他就高興。
從內(nèi)心里由衷的開心。
謝深深看著謝景吃的愉悅的嘴臉,這廝陰險狡詐又腹黑,不看他這嘴臉。
臉朝窗外,手里撕開一包番茄醬,沾起一根薯條,就要往嘴里送。
然后落地窗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豆丁的身影,眼巴巴的盯著他手里的薯條,口水泛濫。
紅撲撲的小臉,黃色短袖,黑色短褲,棕色涼鞋,這小豆丁,長得有點耳熟……
“楊安清?!”謝深深手里的薯條掉到了桌面上,這么巧的嗎?
窗外的孩子吸溜一下口水,紅撲撲的小臉滿是天真:“哥哥你認識我嗎?”
傅愛和謝景,滿腦袋問號:“這哪家親戚的孩子嗎?怎么沒見過?”
謝深深要樂瘋了,這緣分,看著窗戶外面的小豆丁,眼巴巴的盯著他桌子上的食物,謝深深樂不可支。
“你是不是有個姐姐?”謝深深覺得那短頭發(fā),可能是這小豆丁的姐姐。
看她那著急的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這肯定是親姐姐。
“是啊。”小豆丁點點頭,他叫楊安清,還有個叫楊安妮的姐姐。
“我認識你姐姐?!?p> 楊安清覺得這個哥哥可能是楊安妮的同學,楊安妮就喜歡跟長得好看的哥哥姐姐們來往。
“哥哥,我找不到姐姐和媽媽了,你能帶我去找她們嗎?”楊安清小嘴癟了起來,路一姐姐和媽媽,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們都跑丟了,還得他找她們。
“你進來?!敝x深深沖小豆丁招手。
楊安清真的就進來了,一點兒也沒客氣,直接窩到了謝深深懷里,眨巴著黝黑的大眼睛,看著一副可憐樣兒。
傅愛和謝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謝深深今天是有毛病吧?
這誰家孩子就往里弄?
“哥哥,我餓了?!睏畎睬迕《亲?,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謝深深把吃的往楊安清前面放了放,“餓了吃唄。”
哼,讓你著急,著急也沒用,他現(xiàn)在非得等這小豆丁吃飽了再給你送到服務臺。
謝深深眼睛里閃過一絲壞意,蔫壞蔫壞的那種。
謝景抬了抬眼鏡框,看著謝深深那一臉得意,就知道他沒啥好事兒。
一臉報復之后的得意。
這個壞小子!
“你認識這小孩兒的姐姐?”傅愛在心里緩緩打出問號。
這小孩兒的姐姐,跟謝深深認識?
她可是知道這混小子皮囊底下的混世魔王勁兒,還有女生跟謝深深玩的好?
不可能吧?
那臉生的再好,就他這性子,沒幾個女生能受得住?。?p> “認識,剛才我還碰到她呢,在找這小豆丁?!敝x深深伸手,摸了摸這孩子的頭,笑的一臉慈愛。
傅愛被他這笑給嚇得,咋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呢。
“慢點吃,慢點吃,吃完了哥哥送你到服務臺。”
楊安清吃的狼吞虎咽不忘拍馬屁:“哥哥你真是個大好人!”
謝深深被馬屁拍的找不到北,全世界都能看出他是個好人,就他姐姐是個不識好歹的。
謝景和傅愛,一臉同情的看著小豆丁。
小孩子,真天真。
“哥哥,我飽了?!睏畎睬宕蛄藗€嗝,謝深深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和手。
這吃的,滿臉滿手都是。
“景哥,愛姐,你倆等會兒我昂,我去給這小孩兒送到服務臺去?!?p> 謝景站起身,“用不用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不用,景哥,我去去就回,你倆就擱這等我?!?p> 謝深深拉著楊安清,就往服務中心走去,廢話,萬一他要是在吃癟,能被景哥看到嗎?
那多丟人。
謝景坐下來,有意思,這小子,還學會瞞著他什么了。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謝深深拉著小豆丁,冷不丁的發(fā)問。
“楊安妮?!睏畎睬灞淮蟾绺缋郑苡邪踩?。
可是,他不是姐姐的同學嗎?為什么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嗯,他也有不知道名字的同學。
大哥哥肯定也有。
楊安清板著小臉,一臉認真的思考。
謝深深心里要笑瘋,說實話,他覺得這個名字還挺洋氣,跟那個頭發(fā),嗯,就是頭發(fā)造型實在是很怪的造型不搭調(diào)。
她竟然叫這么個名字?
“你是住在寶陵市嗎?”謝深深又問。
“不是。”楊安清回答。
我們是住在城郊,不在寶陵市。
“噢?!?p> 就說嘛,要是住在寶陵市,怎么可能在路家村那里見到她呢?
很可能是來寶陵市旅游了,這寶陵市,旅游的人也不少。
可是路家村那地方的窮,謝深深是深有體會,住那大隊招待所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電風扇整夜開著,吹的他都要面癱了。
不是他看不起人,可是那地方,真是忒窮了,她們一家,大老遠的,跑來旅游?
然后大晚上還不注意,把孩子丟了?
謝深深覺得這一家,還真夠粗心大意的。
還有這小豆丁的姐姐,夠軸的。
廣場服務中心很快到了,楊安清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宋仙眉心都蹙在一起了,在不停的走來走去,很著急的樣子。
“媽媽!”楊安清大聲的叫了一聲,掙脫開謝深深的手,朝宋仙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