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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窮偏不怕

大房金艷麗,二房…(4)

我窮偏不怕 垂恩 2388 2019-12-23 13:55:01

  張勇雷想著入了神,竟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古銅色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勇哥,你笑啥?”來財狐疑他來歷不明的表情,警覺的問。

  “呵呵,財兒,你發(fā)現(xiàn)沒有那個放生河有多深?”

  “多深?”來財轉了轉眼珠子,做考慮狀,皺了皺眉頭,斜睨了他一眼,“也就一米四吧,咦,不對啊,那個深度淹不死人啊,那個姑娘怎么也有一米六了,我滴娘啊,她病的還真不輕那?!?p>  來財驚訝萬狀,絮絮叨叨個不停。

  車輛啟動后,經(jīng)過寺廟門口寬闊的柏油路,然后左轉右拐到了一片人煙稀少的村野,再經(jīng)過三十里的路程,就是繁華的市中心了,車再跑十里地就是張勇雷所住的村子了。

  只覺的口腔里一頓苦澀,張勇雷趕緊對來財喊停,停車大步走向一個路邊的超市里。

  他愛吸煙,但不是買煙,而是買了四包廉價的口香糖。

  長期吃路邊餐的習慣,再加上農(nóng)民工繁重的體力勞動,生活作息不規(guī)律,經(jīng)常在郁悶后,呼朋喚友的被拉去喝酒,所以胃和膽被傷的“慘不忍睹”,時常口腔發(fā)苦,只能靠口香糖的甜味暫時去除澀感。

  這種難以言表的苦澀不光來自身體,還有一種原因,是來自心里,他能不苦嗎,四婚了,奶奶的,還沒落葉歸根,找到家的歸屬感呢?

  都說離婚的男女們,一個巴掌拍不響,都有缺點毛病,他張勇雷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老天啊,總是讓他背負著“他肯定也有毛病”的黑鍋。

  哎,你說這都什么年代了,他又不是皇帝,也不是古代哪個達官貴族兼王爺什么的,老天還給他安排幾個妻妾成群的命運。

  現(xiàn)在是2015年啊,是飛機上天,人靠智能操控,人類社會飛速前進的年代啊,他又不是什么款爺總裁之身份,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農(nóng)民工,就像塵埃里的一粒肉眼都看不見的灰塵,卻也有個東廂房西廂房的前妻后妾。

  哎,這也許是命吧。有富貴之軀的命格吧,這不是他張勇雷說的,這是有個去他家看風水的老者大叔根據(jù)他的八字說的,這是后話,以后且說。

  “老板,來四個綠箭口香糖,一盒**煙?!彼岩粡埗獊G到柜臺上。

  柜臺的營業(yè)員一邊口齒伶俐的嘟囔,一邊拿透明塑料袋嫻熟的裝起來:“口香糖一塊五一包,**煙五塊五,一共11塊5,找您8塊5。”

  “不用袋子?!?p>  張勇雷接過煙和口香糖,準備裝到上衣外套里,動作進行到一半,這才發(fā)現(xiàn)外套被那個抑郁癥的跳水姑娘穿走了,隨麻利的裝到了牛仔褲的前褲兜里,準備扭頭離開。

  “吆,勇雷,”一個女人興奮親切的聲音。

  他不見其人,通過聲音早就能猜測到這是他的前妻,不,應該是大房金艷麗。

  他淡定的回頭,看向店內,只見她濃妝艷抹,穿著貂絨坎肩,外加黑色修身打底針織裙,黑亮的頭發(fā)稍染成了張揚的青色,她正遠遠的用磁性的舍不得離開的眼神在張勇雷結實的身軀上游走,活脫脫的一只“騷狐貍”的媚態(tài)。

  “哦,你啊,這是你家開的?”張勇雷不冷不熱,從容問道,也沒有因為她的嫵媚而動容后悔,坦然問,心道,他奶奶的嘴里口腔又苦了。要不是故意裝的淡定點,估計褲兜里的口香糖早就入了嘴,解決了這口苦的煩惱了。

  他覺得,這個大房媳婦就是他的孽緣!

  “恩,勇雷,你身上怎么濕淋淋的?哦,對了,這是我兒子,寶貝叫叔叔?!苯鹌G麗關切的話語后,忙不迭的把自己十多歲的兒子扒拉過來炫耀一番。

  “叔叔。”男孩很乖很漂亮,有和他媽媽一樣如秋水般明亮嫵媚的大眼睛,但是,眼神里卻無形中透露著叛逆。

  張勇雷啞然失笑。

  心道,這娘們離婚后看來過得挺舒坦,有家有業(yè),有個這么帥氣的兒子,估計孩他爹也挺有本事吧。哎,管他呢,不是自己的菜,戀她有么用。

  “勇雷,你?你?聽說你又分了?”她吞吞吐吐試探道,眼睛不住的在他結實的胸肌附近游走,作為女流之輩,金艷麗的這個“色癡”嗜好一直不見減弱。

  雖然他身穿酒紅色長袖v領體恤,可是修身綿軟的面料,很自然的襯托出他男人厚實有力的臂膀。

  張勇雷見她癡病再現(xiàn),趕緊找借口逃離這雙“勾魂纏綿”的眼睛。

  “哦,哦,我不聊了,那我走了?!睆堄吕状鸱撬鶈枺~著莊穩(wěn)的步伐離開了這個“孽障”。

  只聽后面?zhèn)鱽硪痪?,勇雷,你等等…?p>  他上了車,表情嚴肅,聲音沉悶有力。

  “來財,開車?!?p>  透過車窗,遠遠的看到打扮妖艷,容貌艷美的女人沖著他們怔怔的張望。

  看著她水性楊花,風流異常的媚態(tài),張勇雷心里咒罵,當初咋就瞎了眼,鬼迷了心竅,被她的爽直豁達給迷惑了呢,殊不知,這是個開不敗的杏花那。

  看著路邊的風景呼嘯而過,心里忽然想起了他的“二姨太”。

  “想嘛了,勇哥?”來財邊開車邊問。

  “想老二了?!睆堄吕籽鹧b生氣道。

  他的這些“妻妾”們,來財都認識,剛才他也看到了金艷麗,知道張勇雷對“老大”是最忌諱的,所以,若無其事的假裝沒看見,也就開車過去了。

  這家伙還真是孽緣,誰知道,半路去趟超市,竟然,時隔七年,仿佛春暖花開,她像冬眠的動物一樣,“出洞面世”了。

  “呵呵,雷哥有福,能閱女無數(shù)。咱這個命呀,一個媳婦都鎮(zhèn)不住,哎,別說嘗嘗別的味道的了……”來財褒獎贊嘆。

  張勇雷白了他一眼,抽出一片口香糖塞到嘴里。

  “艸,別羨慕了,你勇哥我窮的都光腚了,錢都花在娶媳婦的身上了。弄的現(xiàn)在家徒四壁,除了爹娘閨女,就是羊圈和窟窿。”

  “嘿,那也不枉當男人一場了。”來財艷羨道,黑紅的臉上寫滿失落和感嘆。

  “又浪了,你這輩子咋不托生個娘們呢,……”

  “得得得!我錯了勇哥。別損我了,我錯了,別咒我當妓女就行,我錯了,以后嘴不賤了!”

  來財單手握方向盤,單手用大熊掌般的黑手呼著自己清瘦的臉,隨即,裂開大嘴,露出白牙,嘿嘿的笑了。

  這哥們兩個心知肚明,雖然葷笑話說的夠粗俗,但是,他們都知道做人的本分和底線,只不過以此消遣無聊乏味而苦澀的生活吧,你說做農(nóng)民工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外面任風吹日曬雨淋的,生活又每個啥樂趣,還不得自己找個樂子不成。

  車窗降下,一個金碧輝煌,異常繁華熱鬧的商業(yè)大廈矗立在開闊的眼界。

  張勇雷再次想起心地善良,端莊大方的“老二”芳芳,曾經(jīng)她就在這里當自選超市的主管,可惜她命薄,已不在了……

  張勇雷從不信命,他就信自己,他曾經(jīng)認為堂堂正正做人,不缺德不冒煙,做好自己,好日子該來的就會來的。

  可是從這些媳婦的“上任”和“衰退”,他忽然就信了命,信了風水,信了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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