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如果忽略眼前兩個人的尷尬,還是一頓不錯的嗅覺體驗(yàn)。
“是嗎?”
姜奶奶捋了耳邊的碎發(fā),瞄了一眼她的孫子,似乎不是很高興。
“坐過來給奶奶看看”
我聽了,挪著步子湊過去,那姜器一派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姜奶奶的年紀(jì)似乎很大,臉上的皺紋深深淺淺的撲了一臉,并帶著一片沉寂的老年痣,只有臉上的從容和眼睛里的精明能體驗(yàn)過她閱歷的這些年歲。
“長的真像,這眸子也像,亮澄澄的,承著一碗光似的”那粗糙的指腹摸索過我的眼皮,迫使我閉上眼睛,劃過去后在睜開,發(fā)現(xiàn)姜奶奶身上都被貼了“標(biāo)簽”
頭上的發(fā)帶寫著“黑底藍(lán)櫻花半鑲祖母綠發(fā)帶”
肩膀上的披肩是襄田黃寶石螞蝗色拼接碎花披肩。
手上帶的是白玉福字大扳指。
腕上是……
我超!
這姜奶奶一身都是亮閃閃的銀子呀!我再閉一次,睜一次眼睛就……什么都沒有了……
在我無數(shù)次睜眼閉眼,睜眼里,姜奶奶似乎忍不住了,發(fā)問:“眼睛不舒服?”
“呵呵,沒有,感覺姜奶奶親切,跟親的是的,哈哈哈~”我笑嘻嘻的打混,結(jié)果眼睛不巧對上了一抹厲色。
姜器將我提溜起來,十幾歲的肉墩似的被他扔的輕輕松松,說:“我奶奶和你有什么親近的?快走,別打擾我們吃飯了,走~”
我鋪了身上的衣裳,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是你奶奶非要看我的”
那戴著白玉福字扳手的老人眼角化了一顆淚,轉(zhuǎn)眼被抹掉。
姜器剛剛站好,就傳來威嚴(yán)的聲音“你想利用這丫頭知道那古物的下落?”
姜器拘禁的坐在椅子旁邊,小心回答:“是,小五性子靈通活絡(luò),年紀(jì)小,有弱點(diǎn),沒心機(jī),好騙”
“她可伶俐呢,從別處下手吧!”姜奶奶手夾著筷子利索的吃了塊宮保雞丁。
姜器為難,他也從別處入手過,總覺得不如這貪吃的丫頭有用,為難道:“可是,別處……”
“聽話”
聲音不怒自威,帶著幾分強(qiáng)勢。
姜器看了一眼正座上的人兒,軟綿綿的應(yīng)了一聲:“好”
被丟出來的我心里好奇,怎么那姜奶奶一抹,我就能看見那些,自己眨眼就看不到?
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房里,左腳踢了后腳跟脫了鞋子,仰面躺下看著床沿旁的流蘇。
自己舉了兩個指頭一抹,然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屋里邊的物件也被貼了標(biāo)簽,那床頭上花瓶還是宋朝的物什,就這樣擺著,也不怕我摔了。
“哎,怎么不見了?”
等我眼睛受不了一直睜著,一閉眼,就看不清,而后就恢復(fù)正常了。
等我再用再試,再用再試……我就昏昏睡過去了!
夢里有一雙爪子老是扒拉我,我拍手打開一次,又過來扒拉我,我忍不住嘟囔“干嘛,扒拉我?煩死人啦!”
只覺得手臂一疼,清醒過來,看著四哥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紅腫的手看著我:“快遲到了!”
那梨花帶雨、泫然若哭的眸子讓我感覺罪惡深重,深深地對不起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