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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劍

第五章 大餐

長亭劍 與洛心君 3099 2019-12-23 18:30:00

  尹華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著四周布置是自己的房間,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你醒了?!迸赃呌腥苏f話。

  尹華一看坐在床邊的是二師弟王慧新,他道:“額,我這是怎么了?”

  “哼,挨打了都忘了,你被人家一招秒了。睡了快一天了,都晚上了,才醒過來?!?p>  “對!”尹華猛然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混蛋,使得什么招,我沒反應(yīng)過來腦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  “剛才師父和師弟們來了好幾趟了,看你一直沒醒,都走了?!?p>  “師父......后來呢,怎么樣了呢?那個日本人后來怎么樣了?”

  “師父和他打了,但是,哎,那小子真的是強?!?p>  “難道,師父也輸了嗎?師父怎么樣了?不要緊吧?”

  “我都說了師父過來看過你,要是師父也受重傷了我們都陪師父去了,誰理你呀?!?p>  “哦,那就好?!?p>  “不過今天聚英館確實是輸了,師父今天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什么關(guān)于這件事的話??磥硭先思沂鞘艿讲恍〉拇驌袅恕!?p>  尹華一只手將自己從床上撐起,:“那怎么辦啊?那個日本小子確是是厲害,咱們師父都輸了,這面子是扳不回來了看來?!?p>  “我后來打聽了那個叫玉山信元的日本人是個碼頭腳夫帶來的,說要在廣州好好找找武師比武,咱們聚英館是第一站,他肯定還會找下一站的?!?p>  “那不行啊,聚英館敗了不打緊,這廣州城能勝過我?guī)煾傅娜丝蓻]幾個,我怕廣州武館全軍覆沒??!”

  “對,你這一番話,看來我是沒有白教你一場!”門被推開,廖清揚走了進(jìn)來。

  “師父!”王慧新起身行禮,尹華掙扎著起來要給師傅行禮。廖清揚手一擺,道:“算了,你還還要躺兩天才行,不必起來了?!?p>  王慧新給師父搬了個凳子,廖清揚坐下后,道:“這玉山信元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武功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我這四十年的功力,還是打不過他?!?p>  王慧新怕師父傷心,勸道:“師父,您已經(jīng)五十歲了,怎么能和二十多歲的比呢?您再年輕十歲,他肯定不是您的對手?!?p>  廖清揚擺手道:“慧新,你不用安慰為師,學(xué)武者輸了就是輸了,我就算年輕十歲,內(nèi)力和招式也不如現(xiàn)在精熟,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闭f罷,他神色黯然起來。

  尹王二人想勸,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廖清揚眉頭一揚,又道:“但是我一人的榮辱算得了什么,砸了聚英館的招牌,我就等以后死了回去九泉向我?guī)煾祹熥嬷x罪!”說到這兒,他振奮精神道:“但是,中華的武術(shù)不能輸給外邦之人!那個玉山信元一定還會找武館比試,不能讓他各個擊破。否則廣州的武術(shù)的名號這幾天就要毀于一旦了!”

  王慧新聽后連連點頭,道:“是,這日本本是彈丸小國,對我們大清向來是是年年納貢,歲歲稱臣。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覬覦我們大清國土龐大,百姓富有。早有犯我之心。若是在這武術(shù)先讓他們壓了一頭,那咱們廣州武師必為全國的武師同行所恥笑啊?!?p>  尹華接口道:“不錯,這中華武術(shù),先以嵩山少林為尊。其次就是咱廣東的廣州和佛山最為強盛。若是廣東全軍覆沒,玉山信元就會回國跟所有日本人說中華武術(shù)盡敗于其手。真是奇恥大辱??!”

  廖清揚道:“為今之計只有盡快聯(lián)絡(luò)廣州的各館各派,大家同仇敵愾,一起研究玉山信元的招式套路,選一人或幾人與其比試,不能讓他這么各個擊破了?!?p>  尹王二人聽后點了點頭。

  “先聯(lián)系城北的通武館館主葉芝貞,還有神風(fēng)堂堂主潘達(dá),還有鴻運客棧那里有個魯天恩魯拳師。城東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武師?;坌拢阙s緊派你師弟們?nèi)?,說明一下情況,叫他們不要輕易與玉山信元比試,還有讓他們定一個時間,咱們一塊商量對付他的辦法。”

  尹華道“師父,那葉館主和魯堂主可跟咱們都有過節(jié),咱們直接去跟他們說讓他們躲著那個日本人我怕他們給咱們閉門羹吃啊。”

  廖清揚聽后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道:“此事關(guān)系到國家榮辱,我想他們不會心胸如此狹窄的?!?p>  王慧新站起來道:“好,師傅,我這就去跟師弟們說。”

  可沒等王慧新轉(zhuǎn)身要出門,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弟子闖了進(jìn)來,慌張地說道:“師父,不好了,剛才我聽到外面的消息,通武館的葉館主和神風(fēng)堂的潘堂主,已經(jīng)被那個白天來的日本人打敗了!”

  “什么?”三人同時大驚。王慧新想了想,奇道:“不對呀,這通武館和神風(fēng)堂,離這兒可都不近,那日本人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名號。光是一個不通武術(shù)的腳夫不可能直接把他帶到那兒去啊?!?p>  廖清揚定了定神,道:“還有誰,是誰帶他過去的?”

  那弟子答道:“我聽說,當(dāng)時在比武的地方,都看到了車師兄?!?p>  時間轉(zhuǎn)到當(dāng)天的未時①,這時候信元剛從聚英館出來。此時,那煙鬼腳夫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日本少年竟然能打敗噶廣州城內(nèi)極負(fù)盛名的廖清揚,可他向來膽子小,卻又不敢進(jìn)聚英館里查看。

  他雖然說還要給信元帶路,可一時也想不出這附近還有誰和廖清揚齊名。他們走過一家酒樓,腳夫抬眼一看,這酒樓是城里有名的“天香閣”,他之前也是只聽說過名號,自己卻從來沒錢能進(jìn)里面吃個飯,他腦筋一轉(zhuǎn),心想“不如爺們宰一下這個小日本,他穿的這么好,肯定帶了不少錢。在這‘天香閣’吃一回,爺們也能回去好好吹一吹?!?p>  他便說道:“哎呦,爺,您看看這天,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您在這兒又走了這么長的路,又比了這么長時間的武,我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您不餓嗎?”

  信元心想這剛中午,哪兒太陽就要落山了,不過被他這么一說肚子還確是有些餓,心想不如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再去找下一家武館不遲。他問道:“好,這兒附近有沒有賣壽司的店?或者生魚片也行?!?p>  “啥?壽司是啥?”

  “就是用米飯魚蝦加醬和鹽做成的飯團(tuán),你們這兒也沒有???”

  “大爺,你們?nèi)毡径歼@么吃飯啊,那咋吃啊?能有味兒嗎?您是第一次來大清國吧,這兒可沒有你們的家常菜?!?p>  “我之前也來過清國,但是都是跟我父親吃的,他吃不慣你們這兒做的飯,我們都是自己帶的廚子過來的?!?p>  “嘿,”腳夫心想:“他家還能顧上廚子做飯,不是一般的有錢啊,再加上這小子是個沒心眼的,不宰他一頓更待何時??!”

  信元又說道:“那沒有拉面或者烏冬面???”

  “有,拉面可以有。”說著他手一指“天香閣”的門匾,道:“您上眼瞧,這家就有?!?p>  玉山信元雖然漢語說得流利,但是漢字卻認(rèn)識的不多,他抬頭,說道:“天什么什么啊,我不認(rèn)識。”

  “天香閣,咱們進(jìn)去別說是拉面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的可比你們?nèi)毡灸莾贺S盛多了。還有,您要是想吃壽司,跟里面廚子說,沒準(zhǔn)按您要求都能給做出來呢?!?p>  兩人進(jìn)了酒樓,那腳夫把店小二叫來,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知道的名菜都說了一遍,可無非無非是什么魚香肉絲、燉鯉魚、爆炒羊肉什么的。小二記下了后,看著腳夫穿的破破爛爛的,心想到時候結(jié)賬還得是旁邊這個衣著華貴的外國人,他朝信元道:“爺,小的就按這個來上菜了。”信元在日本吃的遠(yuǎn)沒有清國的豐富多彩。他覺聽這些菜名到是覺得不錯,點頭道:“按他的來吧。”

  店小二剛要叫后廚做菜,后面來了一人,道:“人家好不容易來大清國一趟,你們就拿這些上不了臺面的菜招待外國友人???”

  那店小二回頭一看,頓時滿臉堆笑,道:“呦,這不是車三爺嗎?什么香風(fēng)把您吹來了?”信元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人自己認(rèn)識,道:“你不是廖師傅的徒弟嗎?”

  “在下車富萊,咱們這可算是第二次見面了。”

  此時信元倒是一頭霧水,不知他來要干嘛,道“你不給你師父賀壽上這兒來干嘛?”

  車富萊頓時心中就有氣:“你都在聚英館這番大鬧,我們要還能有心情賀壽,就都是缺心眼了?!钡悄樕蠀s沒有表露出來,他笑道:“信元兄來貴寶地我們還沒有好好招待呢。這時還沒吃飯呢吧?”

  “就要吃了,要不車先生一起?”

  “切,”車富萊很不屑道:“你們剛剛叫的菜我都聽了,實在不怎么樣?!彼悄_夫喝道:“這就是你能要到的菜?滾到那桌去!”

  那腳夫自是不敢說話,直接跑到了旁邊的桌坐下了。車富萊坐到信元對面,道:“信元兄,不如閣下請你一頓如何,能賞個臉嗎?”

  “好啊,煩勞閣下了,不過麻煩快點,我現(xiàn)在可是比較餓了?!?p>  “伙計,”車富萊朝店小二招手道:“按老規(guī)矩來!”

  注:①未時:現(xiàn)十三點至十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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