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人一脈斷了傳承,如今又逢亂世開啟,這片天地需要新的守序人扛起擔子,而我山海師一脈本就承載天眷,因而那道‘天地清氣’之中蘊含著天地秩序之源,所以我……”
“公子,你難道接下守序人的大責了!”
少女夕當即面色大變,急忙發(fā)問。
不過,蘇澤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我把那‘天地清氣’融到了【山海經】之中,所以我才沒突破到‘憶山?!膶哟危 ?p> “原來如此!”少女夕輕輕松了口氣。
然而,蘇澤的面色卻依舊很凝重,再次搖了搖頭,“我拒絕了成為守序人,意味著我將成為天地間的不穩(wěn)定因素,將來遇到了守序人,注定要與之為敵了!”
“什么?!”少女夕再次動容,似有些擔憂。
“不必多慮,將‘天地清氣’融入【山海經】后,我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蘇澤說完,便不再多語,隨后起身來到那兩個紙扎人旁邊。
走到其中的一個紙扎人面前,蘇澤伸出了手掌,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奇怪的蟲子,那只蟲子大體上像獨角仙,卻長著和蜈蚣一樣多的腳,而且通體呈黃綠色。
“公子,這是什么???!”
少女夕有些驚訝地看著蘇澤手中的蟲子。
“這是蠱蟲,是從之前那個穿軍大衣的中年人身上取下來的?!?p> 蘇澤隨口回道,然后把手中的蠱蟲放在了那個紙扎人身上,剎時,那只蠱蟲便融入了紙扎人中。
“蠱蟲?難道是蠱師出手了?”少女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蘇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然后走向了另一個紙扎人。
蘇澤手指輕點,指尖突然出現(xiàn)一滴鮮血。蘇澤隨即將指尖的血滴彈向面前的紙扎人。
頓時,血滴融入了紙扎人的眉心,而那紙扎人竟?jié)u漸出現(xiàn)變化,慢慢地變得跟真人一樣,乍一看上去,就猶如一個真人閉目站立在那里。
“吃了祂吧。”
蘇澤說完便離開了,也不去關門,就直接走上了二樓。
見到蘇澤上了二樓后,少女夕當即望向那個猶如真人般的紙扎人,雙眸漸漸變得幽綠,眉宇間的戾氣都快凝成了實質。
“嘭”
一聲巨響,書店大門猛得關上,店內的燈光瞬間熄滅,在那一剎那,似乎有只巨獸出現(xiàn)在了書店之中。
??
老劉頭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在這大年初一的凌晨,保安室的其他人早早在數(shù)天前就離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獨自守著這“新城一小”。
老劉頭無兒無女、更沒有老伴,整就是一個空巢的老光棍,他每月的經濟來源便是在這“新城一小”看大門所得的三百二十一元。
錢不多,但對于他這樣獨身一人的老人來講還是能勉強能過得去的,畢竟學校還包午餐,他平時也是住在保安室。
至于說什么社會福利啊,老人金啊什么的,老劉頭也沒什么路子,根本就申請不到。
畢竟這些國家發(fā)放的福利金大多是進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口袋里,因為對于他們而言,造個低保戶證明什么的完全不是事!
因為學校需要一直有人守著,而老劉頭又是孤身一人,沒有過年團圓的概念,所以他便為了學校包的那兩百塊錢紅包而留了下來。
正月初一,凌晨一點時分,一直習慣早睡的老劉頭今天不知為何就是睡不著,興許是過年了,他感到空虛寂寞冷吧!
輾轉反側,依舊無心睡眠。老劉頭便拿起了手電筒,打算去逛一逛這校園。
“新城一小”位于新城的郊外,雖然只是一所小學,但是它的占地面積卻很大,足足有五十畝之多。
不過,對于在這學校工作了將近十年的老劉頭來說,學校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熟悉的很,因而也不擔心會迷路。
開著手電筒,離開了保安室,老劉頭獨自一人走在凄清安靜的校道上,今夜雖然沒有月光,但是遠在城區(qū)的熱鬧地區(qū)升騰而出的煙花也間接地照亮了這方的天空,使得這正月初一的凌晨不至于陷入黑暗。
沙沙沙~~~
“什么人!”
突然聽到了草葉被搖動的聲音,老劉頭連忙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
“喵~~~”
忽的,一只黑貓從草叢中躥了出來。
“喵~~~”
黑貓幽綠的眼瞳盯著老劉頭,再次叫了一聲后才跑走。
而在看到發(fā)出聲音的是一只貓后,老劉頭也放下了心來,因為“新城一小”的占地夠大,有很多土地面積都閑置地讓草木野蠻生長,因而會吸引來很多流浪動物。
定下了心神后,老劉頭繼續(xù)逛了起來,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小偷啊什么的也要回家過年,因而他倒是不怎么擔心危險。
漸漸地,他走到了舊校區(qū),“新城一小”之所以會有那么大的占地面積,是因為“新城一小”是由兩個校區(qū)合并而成的。
其實,這“新城一小”大部分地區(qū)都是屬于舊校區(qū),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學校新建起了新校區(qū),而且慢慢地將各年級的教室搬到了新校區(qū),導致如今的舊校區(qū)就只剩下六年級的教學樓和一些實驗教室還在使用。
老劉頭走在舊校區(qū)的校道上,這里比新校區(qū)荒涼了數(shù)倍,不過,做為一個花甲年華的老人,老劉頭卻是更加喜歡這舊校區(qū)的清靜。
走著,走著,老劉頭突然聽到了一段段細微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低語。
〖看……這道題……是一道很常規(guī)的題目……然后把……我們求出它的數(shù)……〗
老劉頭雖然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但是他的眼力和耳力卻是不輸一般的小伙子,當他皺著眉頭,仔細辨聽了一會兒那段聲音后,當即臉色大變。
這……這竟似乎是有人在上課的聲音。
老劉頭剎時感到背脊發(fā)涼,內心顫顫。
這大年初一的日子,顯然是不可能會有人在補課,更不可能會有人來這舊校區(qū)補課。
那這上課的聲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劉頭忽然想到了兩件在“新城一小”流傳了近十年的秘聞,一時間,老劉頭只覺得一股涼意涌上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