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世苦行(四)
最終遲榆還是沒舍得花1000積分解決禿頭問題。
反正她覺得這紅色的狐貍毛也挺好看的。
所以當(dāng)遲榆和容月兩人走進(jìn)村子里的時候,引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遲榆那一頭紅色的長頭發(fā)簡直是拉風(fēng)到不行。
“老伯您好,請問您知道現(xiàn)在這村子里誰的車可以坐去縣城嗎?”
遲榆沒管其他人訝異的眼神,而是攔下了一位過路的老伯,
“如果您知道的話,麻煩您給我們帶路了。
不讓您白跑,這半吊子錢算是給您的跑腿費(fèi)了?!?p> 老伯看見遲榆滿頭的紅發(fā),還有那極具異域風(fēng)情的容顏,差點嚇得跳起來。
不過聽到遲榆說跑腿費(fèi)就有五百文的時候,害怕啥的全都沒了。
樂呵呵地給兩人指路。
“小姑娘,老夫跟你說,你來得可算巧了。
這周家大郎今日獵得了許多獵物。
剛剛正盤算著拉到縣城里去賣哩。”
老伯十分熱心地和遲榆介紹要去縣城的那家人的情況。
兩人跟著老伯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處人家前面。
“周家大郎在嗎?”老伯高聲喊到。
“在哩!”柴門里傳來一聲嘹亮的漢子的聲音。
“有個小姑娘和小伙子想找你搭車?!崩喜Σ[瞇地說明來意。
“哦?”門“咯吱”一聲被打開,露出了一張粗獷的面容來。
“哎呀媽呀,你這小姑娘咋整成這樣嘞?
看著怪瘆人的。”周全露出詫異的表情。
“大叔,麻煩您捎我們一程了,我付一吊子錢可以嗎?”遲榆沒打算回答周全的問題。
周全見遲榆頭發(fā)雖奇怪了些,人卻是知書達(dá)禮的樣子。
倒也沒為難她,同意了遲榆的請求。
遲榆道別了老伯,和周全走到了后門。
周全把獵物裝到牛車上,然后留了個地方給遲榆他們坐。
遲榆:……
自從看到周全把獵物搬出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很無語。
有好幾種在現(xiàn)代是極其罕見稀有的動物。
現(xiàn)在就像普通家禽一樣被隨意丟在牛車上。
“周大叔……你這紅腹錦雞是從山里獵到的?”
遲榆疑惑的問,這紅腹錦雞平時生活在極深極高的山里。
并且多棲于離地4米以上樹冠層樹木的側(cè)枝上。
要獵到這種動物也是實屬不易。
“你說這種五彩鳥啊,是啊,這山里多的很,挺好找的?!?p> 周全也沒想瞞著遲榆,畢竟這確實是事實,那山里的野味確實多。
遲榆更加無語了,她敢肯定那座山里絕逼有古怪。
不說遲榆一頭霧水的樣子,就連容月也是心事重重。
“周……大叔,這小狐貍你賣多少錢?”
容月本不想多管閑事,可讓他視而不見,他很難做到。
遲榆順著容月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群黃毛狐貍中間圍著的一只白毛小狐貍在瑟瑟發(fā)抖,眼神恐慌,看起來極通人性。
“它和你什么關(guān)系?”遲榆低聲問道。
然而容月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遲榆再度被無視了,她表示很生氣。
她倒是要看看這只騷包狐貍打算怎么拿出錢來。
“你說的是那只白色的小狐貍吧。
說來也怪,這只白色小狐貍是我偶然間撿到的,當(dāng)時這只狐貍還在昏迷當(dāng)中。
可奇怪的是,這只小白狐周圍竟有幾只黃狐貍守著。
我看它毛色純白,無一絲雜色甚是漂亮,就撿了回來。
這過程自然是有些復(fù)雜的,我也吃了不少虧。
雖然這狐貍還小,但指不定哪個公子或小姐看上,收作玩寵,我也能賺不少錢。
哪怕是養(yǎng)個幾年,養(yǎng)大了剝皮制成狐裘大衣,也是極好的。
所以這只狐貍我打算賣50兩。
”
容月還沒表示,遲榆就先激動起來:“不是吧大叔?!50兩?紋銀??
你是打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嗎?
哦不,這都不止吃三年了,你這家重新翻新兩番都綽綽有余了??!”
周全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羞愧,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小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這縣城里的富貴公子哥,為討心上人的歡心。
別說是50兩,就算是五百兩也是有人樂意的?!?p> 遲榆:“……行行行,大叔我說不過你,你開心就好?!?p> 這回輪到遲榆看戲了,她倒是要看看容月怎么拿出錢來。
“借我點錢,等我有錢了還你?!比菰碌吐曊f到。
“????你的辦法就是找我借錢???你莫不是在發(fā)夢?
就你這小身板,把你賣了都還不起債!
你知道50兩有多少錢嗎?特么50兩都夠一般人家吃一年了!”
遲榆咬牙切齒地說到,如果眼神能殺人。
容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不了我賣身給你當(dāng)奴隸?!?p> 容月雖然不知道人類的錢是怎么算的。
但想必狐族小殿下的身價肯定不能便宜。
“哦?為了一只小破狐貍,你竟然低下了你那高貴的頭顱?說你們沒有關(guān)系我都不信!”
遲榆最終還是拿錢買了那只小白狐。
順便把那些黃毛狐貍都一起買了。
賬都全部算在容月頭上,讓他欠得越多越好。
“記住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奴隸,我是你的主人,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弟了。
要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情。
我不介意把你的小狐貍偷偷賣掉。”
遲榆冷哼了一聲,看著那只乖乖窩在容月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狐貍,總覺得有些怪異。
“是的,主子?!比菰碌拖铝祟^,很是自然,沒有絲毫不適應(yīng)的樣子。
“算了算了,稱呼上不用那么重視。
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行為舉止上恭敬些就是了?!?p> 遲榆搓了搓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嫌棄地說道。
“好的……小倭瓜?!?p> “我叫遲榆!”
“好的,遲小姐?!?p> “你的名字?”
“我叫容月?!?p> “怎么又是月?!?p> “又?”
“雨女無瓜?!?p> “……”
時間就在這一路上的閑聊中被打發(fā)了。
兩人也到了縣城里,告別了周全后。
遲榆打算先吃點東西,畢竟她可沒忘記她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宿主,吃的就那么重要嗎?”
默默觀察遲榆的tt猝不及防就發(fā)問了,它最近在寫關(guān)于宿主的人格分析報告。
這是主神布置的作業(yè),每個系統(tǒng)都要完成的。
而tt對遲榆在吃這一方面情有獨鐘的行為表示很費(fèi)解。
它一直試圖分析,卻沒分析出來原因。
“如果味道能被保留該多好……”
遲榆沒有回答tt到底重不重要,只是說了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