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老道喝了人家的酒,底氣不足,故作姿態(tài)的看著玉驚仙欲言又止到。
“前輩喚我驚仙即可!”玉驚仙微微一笑,手上動作不停,為老道斟上一杯酒,頓時惹得對方喜
笑顏開,態(tài)度上自然親切了幾分。
“驚仙小輩,你的來意我已經(jīng)知曉了,不過你應(yīng)該也清楚那水靈之精乃是我天歌門鎮(zhèn)宗至寶,輕易不得示人,能何況你還要取走,這件事根本是不可為之事,你也別打主意了!”原本他的意思是要為難這小輩一下,讓對方知難而退,不過現(xiàn)如今喝了人家的酒,即使他的臉皮夠厚,也做不到翻臉不認(rèn)人的地步,畢竟吃人嘴短,這還是有道理的。
“前輩之言,晚輩自然知道,不過……”玉驚仙話音一轉(zhuǎn),眼中流露出強(qiáng)大的自信和勢在必得之意,令的老道心中不由得一跳,只聽對方繼續(xù)說到:“不過……這世上沒有什么絕對的事情,沒有一成不變的人或事,只有永恒的利益,才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玉驚仙眼光似有流光溢彩,神秘而閃耀,看的老道眼皮子直跳,只覺得眼前這個小輩,簡直是妖孽化身,這話……他確實(shí)無法反駁!
不過……有道理,不代表他能妥協(xié),“驚仙小輩,你說的確實(shí)沒錯,沒有永恒不變的事物,利益至上的道理,誰都明白,不過……你能拿出什么打動我們的東西,現(xiàn)如今我們天歌門可是……”
老道話還沒說完,就看著玉驚仙那手指尖環(huán)繞著一抹碧色的流光,依稀可見在那熒光之中,一條不過拇指大小的水龍,極為憨厚可愛的蹭著那兩根白玉般修長的指尖,頗為愉快的玩耍著,淡淡的藍(lán)色光暈,水漾晶瑩,幾聲奶聲奶氣的龍吟聲,不斷傳來,在陽光下散發(fā)著灼灼之光……
一下子把老道還需說出來的話,硬生生憋回去了,臉漲的通紅,瞪著眼睛盯著那抹流光,眼中那抹震撼之色,揮之不去若還有幾分理智在的話,恐怕早就上手搶了!
“你這小輩,竟然有……”老道指著玉驚仙,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話,心頭那抹震驚和激動,簡直無法形容,他們天歌門欲要尋求多年,而不得的寶貝,現(xiàn)如今就被眼前這小輩,捏在指尖,隨意把玩!
老道氣的臉皮子都直抽搐,死死瞪著玉驚仙如墨似水般的雙眼,久久說不出來話……
兩人的視線久久膠著在一起,如同較勁般,最終老道嘴邊的胡子微微顫動兩下,好似妥協(xié)般開口說到:“水靈之精,我可以給你,不過我還要一株還魂草!”
玉驚仙墨色的眉毛微微挑動,手指輕輕在石桌上輕扣兩下,沉默一下,才開口到:“還魂草我身上沒有,不過我可以助你們煉化水龍精魄,維持你天歌門的水靈之氣,助你們一臂之力,省下百年光陰,用他來換水靈之精,你們穩(wěn)賺不賠,這個條件如何?”
聽著玉驚仙的話,老道心中暗喜,不過還是故作姿態(tài)的思索了一會,才點(diǎn)頭矜持著說到:“成交!”
對此,玉驚仙早有所料,水龍精魄的價值,絕不在水靈之精之下,兩者都是水系修真者夢寐以求的無上至寶,水龍精魄顧名思義,乃是一條死去的龍魂,因其種種原因,所化的不滅的念,帶著生前一身的水靈之力,普通人如若擁有,不論是禁錮在山川河流,還是封印在法器之中,都是無數(shù)人窮盡一生,也難以想象的,不過此物對于玉驚仙來說,卻是留之無用,棄之可惜,沒有半點(diǎn)價值,相對用來換取水靈之精修煉功法,他還是賺了!
而以天歌門這等,以修煉水系功法為主的宗門而言,水龍精魄對于他們的誘惑,簡直是致命的存在,水靈之精可以增強(qiáng)水靈之力,加快他們修行,但卻比不上水龍精魄來的作用更大,兩者只要動動腦子,就知道該怎么選擇,更何況玉驚仙還無償幫助他們,加快煉化水龍精魄,如此結(jié)果自然不用多說。
雙方經(jīng)過交談,對于結(jié)果都很滿意,看彼此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親切,老道也不是一個磨嘰的人,在玉驚仙將指尖那縮小版的水龍丟給他,雙方愉快的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立刻將他帶到天歌門的禁地之中。
看著眼前充滿著強(qiáng)大氣息的巨大水門,還有大駐守在那水門前半死不活的守門人,以及自己身上那若有若無跑過來的神識,玉驚仙眉頭微蹙,就這么一會功夫,最起碼有不下十幾個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緊緊盯著他,只要他有一個不對勁的動作,對方隨時都可以將他扣下。
這種背后如有實(shí)質(zhì)的感覺,不禁讓他想起剛剛回到蓬萊時,宗族長輩那副警戒一切事物,生怕他在出事時的樣子,不同于族中善意的保護(hù),此間那充滿警惕和防備的感覺當(dāng)真令人不爽!
玉驚仙墨色的眼眸,似有溢彩流光快速劃過,與此同時在暗中觀察審視著兩人的天歌門真人則是心頭一凜,一種若有若無的危機(jī)感,好似在他身邊環(huán)繞,這樣的感覺令他幾乎不敢置信,看著玉驚仙的眼神也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