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彥豪飛奔到長公主府,見到姜旻秋在園中賞菊,梁彥豪飛奔到長公主府,見到姜旻秋在園中賞菊,她的神情有些凝滯。
梁彥豪前來質(zhì)問:“長公主可對綾子下了催命符?”
姜旻秋挑眉:“你怎么知道?”
梁彥豪急道:“綾子現(xiàn)在危在旦夕,請長公主賜解藥!”
姜旻秋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她還活著?”
“她鉤吻之毒已經(jīng)解掉了,還活著??墒谴呙l(fā)作,命不久矣!”
姜旻秋搖搖頭:“催命符七日之后,無人能解!”
梁彥豪大驚失色,想起老郎中說過的話,忙問:“那蠱引呢?你可有催命符的蠱引?“
姜旻秋笑了一下:“這樣的神奇物本宮是沒有的,但我知道誰有,只怕你也不敢去?。 ?p> 梁彥豪眉頭一皺:“有什么不敢取的?難道在當(dāng)今圣上手里嗎?“
“倒也不是在圣上手里,而是在皇后娘娘的鳳華殿內(nèi)!“姜旻秋嗤笑道:”以你今日的身份,敢去求見嗎?“
梁彥豪看著姜旻秋的得意之色,胸中燃起從未有過的厭惡之情。以前,不管姜旻秋怎么控制和排擠自己,他也從未如此。
想起綾華對自己說的話,無論如何一定要手刃姜旻秋。他對姜旻秋并沒有仇恨,雖然為綾華動了殺她的念頭,卻還是有些下不去手。更何況,此時若因殺姜旻秋在公主府糾纏起來,更沒有時間去找解救綾華的蠱引。
思索再三,梁彥豪還是離開公主府,去了宮中。
姜旻秋知道他定會去宮中找皇后,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這時,翠珠來告訴姜旻秋,駙馬已經(jīng)從夏府回來了。姜旻秋收起笑容,決定要去探問一下太子妃的消息。
此時,夏明河正在院中喝酒,伴月則在旁邊伺候著,又是遞茶又是剝橘子皮,伺候得極為殷勤。
姜旻秋看了這景象,譏諷道:“竟已經(jīng)明目張膽到這種地步了嗎?“
夏明河一笑,揮揮手,伴月慌張退下。
“長公主見笑了!究竟是何事,還勞煩長公主大架來看為夫?。俊?p> “聽說今天駙馬去了夏府,是太子妃相邀?”
“你消息來得真快!我是去見紫嫣了!”
姜旻秋有一絲緊張:“她可說了什么?“
夏明河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只是話家常而已,并未說些什么?!?p> 姜旻秋有些意外:“那她有沒有提到戒律房的懲罰?“
“只字未提!可能是你的戒律房對她并不敢用刑吧!”夏明河笑道。
姜旻秋不知夏明河是有意敷衍還是夏紫嫣故意隱瞞戒律房的酷刑?可她為什么要有意隱瞞此事?難道是被劉嬤嬤的銀針制服,不敢造次?早知如此,何必非去著急殺掉劉嬤嬤,弄得自己沒有得力的手下,還頗為不便!對了,殺劉嬤嬤是那個綾子的主意!
說起綾華,姜旻秋想起她喝毒酒的樣子,還有幾分欣賞。賜飲了鉤吻那樣的劇毒還能活著,也是奇跡。
再說梁彥豪,并不是名正言順的令尹府少爺,不能光明正大出入內(nèi)宮。他在宮外申請求見皇后,卻得到她已經(jīng)午睡的消息。
算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梁彥豪心急如焚。他悄悄翻墻潛入了內(nèi)宮,截住了一個太監(jiān)詢問鳳華殿的位置,便把那太監(jiān)一拳打暈。
梁彥豪換上了太監(jiān)的裝束,成功進了鳳華殿。這皇后住的地方果然不凡,比公主府要精致華麗了許多。
梁彥豪在鳳華殿的樹叢后瞄見了皇后的身影。
此時正值午后,皇后懶懶得靠在躺椅上,曬著陽光,神情愜意舒適,不想被人打擾的樣子。
梁彥豪不顧許多,從樹叢中突然沖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皇后身前。
“小的梁彥豪叩見皇后娘娘!”皇后被驚醒,愕然看著眼前跪下的人。
旁邊侍衛(wèi)立刻上前把梁彥豪包圍起來!
皇后瞇著眼看了看梁彥:“你說你是誰?“
“小的是令尹府的梁彥豪!“
皇后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怎么不提前通報一聲?“
皇后一揮手,散去了周邊的侍衛(wèi)。
“小的身份低微,不能通報見娘娘!“梁彥豪如實應(yīng)答。
皇后:“姜令尹最近可好啊?“
“令尹大人安好,謝皇后娘娘。“梁彥豪答。
“你找本宮有什么事情?”
“我想請皇后賜我催命符的蠱引。“
皇后的笑容突然凝注,“誰說本宮有這樣的東西?“
“長公主讓小的來?。 ?p> “哦?“皇后回過神來”本宮想起來了,你原是她府里的守衛(wèi),那就隨本宮來吧?!?p> 皇后站起來,轉(zhuǎn)身向后走,梁彥豪在后面跟著。
兩人走到一處角落,皇后說:“拿出來吧?!?p> 兩個小太監(jiān)打開一個地窖,從中提上來一只籠子。
籠子里赫然爬著幾只毒蝎子,蝎子中間煨著幾株紅彤彤的藥草。
皇后指著這幾株藥草道:“這就是你想要的蠱引,自己拿吧!不過,這幾只可是天下最毒的東全蝎,只要你的手一下去,立刻會中毒,不出明日就會毒發(fā)身亡?!?p> 皇后笑容詭異地看著梁彥豪:”從來沒有人來向本宮求過這個東西,你若有這個本事,自己來取吧!”
皇后說罷一招手,一個太監(jiān)送來一把椅子,皇后穩(wěn)穩(wěn)坐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梁彥豪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籠中,手剛碰到那株蠱引,幾只蝎子瞬間咬住梁彥豪的手!
梁彥豪的手劇痛起來,他強忍著才把那株蠱引拔了出來。
皇后眉毛一挑,點了點頭:“畢竟是令尹的兒子,還是很有膽識的。可惜命薄了些!”
此時,梁彥豪的手已經(jīng)紫紅色,瞬間竄到了小臂。梁彥豪拿著蠱引向皇后一拜:“叩謝皇后娘娘!”
說罷,梁彥豪腳步踉蹌地離開了鳳華殿。
他手握住那株蠱引,踉蹌地奔往醫(yī)館。這一路走得異常艱辛,梁彥豪的鼻子和嘴角開始出血,腳步越發(fā)艱難,似乎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綾華等等我,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