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在繁華熱鬧的京城,下午就來到了這窮山惡嶺的大羅山,秦青的心情有點復(fù)雜!
也便沒心思四處逛逛踩踩點!
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胡思亂想著。
太陽西下,當(dāng)天色慢慢變暗的時候,宋天虎拎著兩壇酒帶著下酒菜,來到秦青的房間。
碰了一杯后,秦青看著宋天虎身上繡有刑字的制服笑道:“虎爺厲害??!幾年的功夫的竟成了宗內(nèi)的執(zhí)法弟子?!?p> 都不用想,這執(zhí)法堂一準(zhǔn)兒就是維護(hù)宗門法紀(jì)的內(nèi)部武裝暴力部門。
對于秦青他們來講,那就是耗子混進(jìn)貓的隊伍里了!
宋天虎先是得意的笑了笑,可看到秦道后臉上的笑意突然就頓住了,語氣不對的說道:“青子這要其他人說這話,虎爺我還能得意得意,但唯有從你嘴里說出來虎爺我屬實高興不起來?。 ?p> 秦青放下酒杯,蹙著眉頭,問道:“為啥?”
“為啥?”
“就因為你師傅,天刑峰主就是執(zhí)法堂堂主!”宋天虎看著他的目光有些羨慕。
“我一個小小的執(zhí)法弟子算什么,等你步入氣海便是這大羅武宗的執(zhí)法堂首座!”
執(zhí)法堂首座?
秦青愣了愣,然后嘴角邊不受控制的咧開了,并且越咧越大,眼看著小舌頭都要露出來了。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親秦青臉上的笑意又頓住了。
小心翼翼的問道:“虎爺,我?guī)煾杆?.....是個什么樣的人?”
宋天虎聞言放下酒杯,抿著嘴唇神情有點微妙。
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聲說道:“面由心生!”
“心身合一!”
“人如其貌!”
都是街面上混過的,這話還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得!和自己想的一樣!”
聽到宋天虎的話秦青的嘴角一抽跟心理嘆了口氣。
宋天虎見他一副倒了大霉的模樣,眼睛一白沒好氣的說道:“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知不知道整個大羅山有多少人想要拜天刑峰主為師!”
“要知道你可是天刑峰主的首徒!”
“虎爺我拜入大羅武宗四年了,自今也沒能拜哪位峰主為師,別說峰主了就是各峰的長老都沒看上我的!”
“以前咱們在京城里胡混坐井觀天,哪里知道這世界有多大多精彩!”
“又有......多么艱難!”
看宋天虎的樣子,秦青就能猜到他這些年過的并不輕松。
也是,堂堂京城里的小爺,孤身一人拜入大羅武宗,又不像他有大爺有師傅,四目無親,能好過才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各人有各人的苦!
喝著酒,宋天虎講他在大羅武宗的經(jīng)歷,秦青說著他在京城里的故事。
宋天虎的故事不用敘述,到是秦青的故事卻是給他驚倒了。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鎮(zhèn)北侯要把他的嫡長子送上大羅武宗了!
這小子太特么能作了!
看著秦心里不住的惆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就兩壇酒哪夠這兩個從小泡在酒缸里的酒仙喝的。
還好這外院的管事是個伶俐的,發(fā)現(xiàn)兩人在喝酒,便送來幾壇酒和下酒菜。
在他眼里,秦青就是下一代的第七峰峰主,必須伺候好嘍,跟著陪了幾杯才離開!
倆人交杯換贊一直喝到午夜時分。
酒入愁腸愁更愁!
喝著辛辣的酒水,再看著這陌生的房間,秦青突然眼睛一紅放下了酒杯。
宋天虎見狀愣了愣,然后便是了然,他當(dāng)年剛來大羅山的時候也是這樣,悶聲悶氣的問道。
“怎么了青子?想家了?”
秦青點點頭后又搖了搖頭:“想家到是想家,但這是其次,我想我家老二!”
“以往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哄他睡覺了,也不知今天我不在,他睡不睡的著!”
秦青確實是想秦青那個小東西了!
一個是他從小給小玩意哄到大的,兩兄弟感情深厚,突然分離心中自然掛念。
二是,沒人知道他剛穿越過來那會兒,心中是怎樣彷徨不安,是怎么樣的恐懼忐忑。
那幾天他為什么不出屋,就是因為害怕!恐懼!
即使和前身融合在一起,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依然是那么陌生,讓人不安。
只有每天晚上鉆進(jìn)他懷里睡覺的小玩意才不會讓他感到害怕,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安全感!
所以秦軒這小玩意的對他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宋天虎此時已有些醉了,想到自己這小兄弟剛來大羅武宗,自己得照顧好他。
一拍桌子,醉眼惺忪的道:“不就是想弟弟了嘛!好辦!交給我了!”
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秦青蒙了。
好辦?
怎么辦?
你還能現(xiàn)在上京城給弟弟抱來?
所以你干嘛去???
......
就在秦青想他弟弟的時候,秦軒這小玩意也想他哥哥。
沒他哄著真沒睡著覺!
鎮(zhèn)北侯府。
秦青的房間。
秦青走了,現(xiàn)在就剩小玩意自己,此時趴在床上,褲子褪到膝蓋,露出高高腫起紅的跟個發(fā)面棗饅頭似的小屁股。
眼里止不住的掉眼淚。
“哇~~~哥哥你快回來吧!你一走爹他就打我!”
“你快回來給我做主?。 ?p> 想著他哥離開他了,又想著白天挨的那頓打,再加上小屁股疼得厲害。
小玩意哭得更慘了,也更想秦青了!
哭著哭著,小玩意突然喊了一聲。
“來福哥!”
秦青走了,來福就成了小玩意的護(hù)衛(wèi)。
聽到呼喚聲立刻進(jìn)入房間。
“來福哥,我屁股疼下不了地,你幫我把紙筆拿來,我要給我哥寫信!”
等拿來紙筆,小玩意趴在床上,提筆在紙上寫道。
“哥哥!”
然后就是圈圈圈圈,一堆的圈,小玩意就會寫哥哥倆字,別的字兒不會寫呀!
畫著圈,小玩意是悲從心來,滿心的委屈洶涌勃發(fā)。大顆大顆淚珠掉在紙上,留下一個個被眼淚浸濕的痕跡。
畫了好幾頁的圈后,小東西把紙遞給來福:“來福哥,麻煩你把信送到我哥那!”
來福:“......”
那大羅武宗離京城可好幾千里呢,他又沒有飛行坐騎,騎馬去這得跑到什么時候!
......
小玩意給來福安排了個折磨人的差事暫且不提,言歸正傳。
卻說宋天虎從秦青的房間離開,快步疾行,不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小山峰的院落。
院落內(nèi)是一排排的房間,看樣子像是個集體宿舍。
這地兒就是大羅武宗里那些小娃娃們住的地方。
宋天虎對著這些房間來回打量著,選了一個后,小心翼翼別開門鎖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