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有點迷茫。
我剛才說什么了?
怎么就綁了!
還有沒有點出息了!
你什么家庭出身啊!胡子營還是土匪窩?
國庫有錢你怎么不去搶呢!
秦青對著他吐了口口水翻了個白眼,然后選擇不搭理他!
轉(zhuǎn)過頭,對著剛才來敬酒然后就留在包房的劉老六問道。
“老六,你那幫閑叫什么......耗子是吧,在沒在這。”
劉老六雖然是秦青的幫閑,但大小也是個爺,也有自己的幫閑。
只是他那幫閑身份更差一些,家里沒爵,大人是個中階武官。
這等家世在秦青他們眼里和平頭老百姓沒什么區(qū)別
看在劉老六的面子上,喝酒的時候讓他跟邊上伺候過幾次,知道有這么個人。
劉老六也沒問秦青找他干什么,直接回答道:“在的,青爺,就在一樓了?!?p> 秦青點點頭,然后讓人拿來紙筆,寫了個條子給劉老六,然后又對著他耳語囑咐一番。
聽完,劉老六心中十分詫異,但也沒多問,拿著條子就出了房間。
正在喝酒的白沐和鄭治看到這一幕,拿著酒杯的手都是一頓,然后互相看了看后,誰也沒說話。
就他們這伙人,哪有好人啊,肚子上挨一刀,流出來的一半都是壞水。
他倆看出來了,這個出云國太子是讓秦青給碼上了。
至于他要干什么,怎么干?他們也不問。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然剛才秦青也不會背著他們。
剛剛勝過了歇羅國的仇敵,拍到了心儀之物,桑明太子卻一點也不開心。
看著眼前喧囂繁華的景象,反而心中充滿了苦澀。
來到燕國之后,他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天朝上國,什么又是小國寡民。
他們出云的都城就是模仿京城而造,可與這宏偉壯觀的京城相比,他們的都城......
想什么,相比?
比不了!比不了??!
在國內(nèi)他乃堂堂太子,一國儲君,可來了京城......
嘿嘿!
根本沒有說話的份兒。
來了小半個月了,也沒等到燕王的召見。
聽身邊之前來出使過的官員講,燕王什么時候召見他們,得看燕王哪天沒喝酒,想起來有他們這伙人,心情好才能召見他們。
不然......
等著吧!
聽聽這話!
得沒喝酒!還得心情好才能召見他們。
可見他們出云國根本就沒被燕王放在眼里。
他心里能不苦澀嘛!
接著想起剛剛和他競拍的揭羅國一伙人,眼里不由的閃過一道寒光。
沒想到歇羅太子他也來了!
沒錯,歇羅國打頭的那個年輕人正是歇羅國太子。
他天生的仇人。
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心里也止不住的合計他來干什么?
難道他們也是要......
正想著呢,就見一個尖嘴猴腮身無二兩肉,那體格子都嘍了的年輕人,帶著倆人晃晃悠悠的進了包廂。
這人也不見外,進屋就坐到了他的對面,還自己給自己到了杯酒喝。
然后才說道:“朋友好雅興,這胡九娘的暖爐不知道有多少爺們惦記著呢,沒想到最后這寶貝落你手里了,太讓人嫉妒了!”
突然來這么一位,房間里的人都有點發(fā)懵,看了看那幾個人,又互相看了看。
最后都把目光聚在了他們太子身上。
怎么辦?
用不用打出去?
桑明看著那個人眨了眨眼,然后為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說道:“朋友是為了那個暖爐而來?”
“您說笑了,這等寶貝哪是我這等身份的人配擁有的”話是這么說,但他的眼睛里卻還帶著一絲渴望。
難怪有這么個破體格子,就這人也是個變態(tài)!
桑明喝了一杯酒,笑道:“所謂鮮花配美人,寶劍贈英雄,玩的就是個雅興,這點道理您不該不知道吧!”
頓了頓又說道:“在下出云國太子桑明,敢問朋友尊姓大名?”
那人搖了搖頭:“談不上什么尊姓,賤名也不堪入耳,姓劉單字一個浩,平時就是給貴人跑跑腿,掙個辛苦錢維持生計?!?p> 他就是劉老六那個幫閑耗子。
貴人?
聽到這話,桑明眼中精光一閃:“敢問浩兄,這個貴人......是哪位貴人。”
耗子瞥了他一眼:“貴人自然是很貴很貴人?!?p> 隨口胡謅了一句后又說道:“太子兄來京城快半個月了吧,這京城怎么樣,住的可還習慣?”
聽到這話,桑明直直的看了耗子一眼,說道:“習慣,這京城乃是這天下最是繁華的地方,怎么會不習慣?!?p> “只是這京城雖好,但居不易??!”
“居不易?”耗子盯著桑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易那是你沒找對方法?!?p> “我們燕國有這么一句話,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p> “只要你找到了有心人,就不會有難事,就不會不易!”
聽見這話,桑明立刻就精神了,知道正題來了。
放下酒杯,正色道:“請問浩兄,誰是有心人?”
“自然是貴人!”
“哪位貴人?”
桑明正滿心期待的等著聽答案呢,這時劉浩卻不說話了。
在最重要的地方停下,給他急的都要吐血了。
剛要追問,可再一看劉浩臉上笑而不語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
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浩兄指點迷津?!?p> 劉浩那眼睛一瞄,嚯!五百兩!闊氣!
收起銀票,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條道:“就是這位貴人!”
把紙條放在桌上,耗子便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暖爐,然后離開房間。
桑明拿起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就寫了一個字:青!
耗子把身后的倆人打發(fā)了,然后來到秦青所在的包廂。
走到秦青身前,拿出那五百兩的銀票,低語道:“青爺,這是......”
話沒說完,就見秦青一擺手:“你收著吧,我還能要你的錢!”
“今兒這事兒麻煩你了!”
耗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能給青爺辦事兒是我的榮幸,而且就說了幾句話就弄這么些銀子,以后再有這事兒,您可一定要找我!”
秦青一揚頭:“行了,坐下喝酒?!?p> “呦!您幾位爺在呢,哪有我喝酒的份兒,我還跟邊上倒酒伺候吧?!?p> 白沐酒杯往桌上一磕:“廢什么話啊!這么多姐兒呢,用你個糙老爺們倒酒,讓你坐下就坐下!”
“誒,好嘞!”
喝完酒之后,就各回各家,秦青回到侯府就見秦軒那個小東西跟大門口等他呢。
小東西看見他,那缺牙的嘴咧開一樂,然后拽著他直接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秦青問道:“干嘛啊,直接給我拽屋里來,困了?”
小東西搖了搖頭問道:“哥,你是不是沒錢了!”
這小東西是真機靈,上午見他哥在白沐的荷包拿錢給他,就猜出來他哥可能沒錢了?!?p> 秦青撓了撓頭,沒明白這小東西什么意思?
小東西也不用他回答,走到床邊把被子一掀,得意的說道:“哥,你看這是什么?”
“這不是你抓周抓的玉劍嘛,你給它放被里干嘛?”
“哥,你不沒錢了嘛,給它當了換銀子花?!?p> 就這一句話,給秦青感動的都要掉眼淚了。
趕緊上去給這小東西抱懷里:“你哥我是真沒白疼你,知道心疼人了?!?p> 頓了頓,又語氣莫名的說道:“放心,你哥我不缺銀子,很快就有人給我送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