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是貼心,她現(xiàn)在是真的缺丫鬟啊,白芨去執(zhí)行任務還沒回來,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近身侍女是朱氏的人,什么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用著不放心也就算了,很多事情她都不能放開手腳去做,真是憋屈?。?p> 想到治好那個人,她就可以有一個可用之人,她就開心,接下來她要好好琢磨琢磨接下來……
……
宴席結(jié)束后,落玉居內(nèi)。
卿周旭,正若有所思地來回踱步,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
不對呀,越想越覺得住在自己府里的少女很陌生!太不對勁了!
卿子衿會醫(yī)術(shù)?
不過短短三年不見,一個病秧子竟然會醫(yī)術(shù)?
而且看她診脈的手法很是嫻熟,且不說她那個縫合治愈法行不行得通,單從她給那個女子施針的手法和療效來看,就絕不簡單。
就算是自己打小跟在父親身邊學醫(yī),學了二十幾年的醫(yī)術(shù),針灸的手法勉強能與之相比,嚴格上來說還及不上她的嫻熟,更別提療效了,有些針扎下去的穴位他竟叫不上名字!
卿周旭越想就越覺得不對,越想就越懷疑卿子衿真的是卿子衿嗎?臉還是那張臉,三年不見,退去了孩童時期的稚嫩,可這三年的時間,她也太……深沉了吧,連醫(yī)術(shù)都學會了……
不妙啊……
靜心苑內(nèi)
“母親?!鼻渲苄駝傄_口說出對卿子衿的疑惑,眼角就瞟見旁邊的卿周玨。
“二哥。”
“嗯。”卿周旭沒有心思理他,一門心思在卿子衿詭異的表現(xiàn)上。
剛想要和卿周旭討論一下七皇子的病情,畢竟二哥的醫(yī)術(shù)確實是在他之上的,卻聽見:
“母親,兒子總覺得子衿這次回來的表現(xiàn)……奇怪中透著詭異……尤其是她那一身醫(yī)術(shù)?!?p> 卿周玨:子衿丫頭出息了?會醫(yī)術(shù)了?沒想到啊,三年不見她都會醫(yī)術(shù)了。
卿周氏沉著臉,那個丫頭分明就是卿子衿那個病秧子,做的事卻讓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她不是卿子衿為何她會與卿子矜長得一模一樣?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不,有一個蘇森然幫她,算她運氣好!
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短短三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醫(yī)術(shù)竟在旭兒之上!
“派人與悠悠閣的人聯(lián)絡,仔細查一查醫(yī)從何人?!鼻渥玉七@一身醫(yī)術(shù)不可能無師自通。
“是?!?p> “為防萬一,旭兒再派人去試探一下,事關(guān)信物,大意不得?!鼻渲苄裨谇渲苁厦媲按蠖鄶?shù)會以旭兒自稱。
“嗯。”卿周氏贊許的點點頭,果然沒有白疼旭兒,對兒子的做法甚是滿意。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信物找到,休要被她的表象迷惑了,誤了正事兒。”卿周氏不放心的囑咐道。
什么?子衿長進了還要查?這母親和二哥是什么意思?卿周玨聽得一臉懵。
卿周氏厭惡的看向一臉懵的卿周玨,三兒子就像他爹一樣整日就會看他的破醫(yī)書,弄草藥,比不上她的旭兒,成不了氣候,真是恨鐵不成鋼!
……
卿府禁地:幽華苑
月華如銀,兩個黑影在陰暗的角落拉得修長,分明是一前一后,一尊一卑,偏倚月色為媒險險融為一體。
“有趣,真有趣!”黑紗下的薄唇勾出陰險的弧度,彷如來自幽冥地獄陰笑聲。
身后的黑影只看著他,不說話,她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掌握的情報如實稟報。
“靜觀其變!”
想了想,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想方設法拿到東西!”
“是?!焙谟肮Ь吹拇鸬?。
黑影一晃,黑衫一揮,黑衣男子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空氣中殘留著他的氣息,久久不散。
她靜靜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貪婪地吸取著他在夜空中殘留的氣息,久久不愿離去!
翠亭閣
卿周玨從靜心苑出來后就直奔翠亭閣,他剛才在靜心苑聽到的消息太過于駭人,他要找女兒問問。
當他到翠亭閣時卻被告知小姐出去了,莫不是那丫頭去找她大姐姐了?那丫頭自小就跟子衿親!
罷了罷了!
轉(zhuǎn)身去了翠宛居,他今天好像錯過了很多,剛才二哥說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心中疑惑,一刻也不能等,找不到女兒那就去找夫人。
卿周玨急匆匆,一到翠宛居就一把抓住林玉如林氏的肩膀,詢問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林氏如實相告,夫妻倆心有靈犀一般,林氏在說卿子衿時尤為詳盡,卿周玨細細聆聽,不愿錯過其中的任何一個字。
邊聽,卿周玨臉上一愣一愣的。
“老爺,老爺?!绷质系蛦荆蝿又渲塬k的手。
“嗯?!鼻渲塬k終于在自家夫人的輕喚聲中從震驚中醒來。
“你說子衿丫頭在外頭的三年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一個病了十幾年的姑娘,失蹤三年,回來后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許是大哥大嫂在天有靈,保佑子衿丫頭的吧,不論如何,子衿丫頭會醫(yī)術(shù)總是一件好事。”卿周玨想到母親和二哥的話,意識到二哥尋回定是有不尋常的目的,想到這,胸中似有一股悶悶的氣息在心中流動。
他自幼便與大哥親近,雖然打小就跟在父親身邊學醫(yī),但是他在醫(yī)學上卻是沒有什么天賦的,父親總罵他笨,是大哥不論多晚或者多忙都一定抽時間出來耐心的教他學醫(yī)辨藥。
他記性不好,大哥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藥性,一遍遍的告訴他病理辯證,從不嫌他煩。也是因為大哥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醫(yī),要像大哥一樣治病救人!
現(xiàn)在大哥不在了,大哥的孩子會一手不尋常的醫(yī)術(shù),卻要被自己的母親和二哥所防范甚至是傷害,無論如何他要保護子衿,這樣一來他就要和自己的母親和二哥作對!
“大哥不在了,我作為子衿的三叔理當照拂于她,你若有空就多與那個丫頭走動走動?!鼻渲塬k臉色凝重,欲言又止。
林氏點點頭應下,嘆息一聲,她怎會不明白丈夫的心思。
明月高懸,明明是一家人,卻各懷心思輾轉(zhuǎn)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