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一點都不留戀?”
石三屹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培養(yǎng)一個演員的過程固然是很爽,但相比之下,一個影、視、歌跨界的多棲藝人,撈金的能力,可比單純的演員,要強太多了。
在他看來,何鏡知就完全有這個潛力:
“多點掙錢的路子,不好么?”
“我當愛豆的話,先天不足?!焙午R知認真的解釋。
石三屹聽完卻是迷惑了。
他在腦海里飛快地過了一遍,那些偷偷翻了無數(shù)遍的,何鏡知的資料,硬是沒想到哪里有缺陷:
“哪里不足?”
“我不懂經(jīng)營粉絲?!?p> 石三屹秒懂。
這的確是個硬傷,簡歷上看不出來的那種。
作為一個愛豆,你可以唱歌不行、跳舞不行、顏值不行、甚至人品都不太行,但是絕不能「經(jīng)營粉絲」不行。
畢竟,愛豆,最初就是為了滿足粉絲的需求,而誕生的一種「職業(yè)」。
不論怎樣頂級的愛豆,粉絲都是他賴以生存、得以成長的根本。
相比之下,演員的確沒有這個煩惱。
同樣是吃娛樂圈這門飯,演員只需要一部又一部的好作品,甚至可以完全不用顧及粉絲們的心情。
石三屹倒是對何鏡知有些刮目相看了。
沒想到啊。
這小帥哥居然還挺有遠見的……
想到這,石三屹突然愣住了:
等等?
自己是什么時候,忽略掉了這么重要的東西?
他不禁細細地回想,與何鏡知接觸的前前后后。
這才驚覺,有時候,人長得太俊太帥,居然也會是一種悲哀。
太過于出眾的容貌,會讓人輕易的因為外表,而漏掉一些更為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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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的練習生涯,其中有多少汗水,多少艱辛,實在是外人難以感同身受的。
放棄,的確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如果沒有那個噩夢,何鏡知此刻,也不會這么絕決。
夢里的何鏡知,浪費了兩年半的光陰,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作為愛豆,那一個致命的缺陷——
不會營業(yè)。
依賴粉絲為生的愛豆,居然不會經(jīng)營粉絲?
這就好比一頭初生的牛犢,居然不懂喝奶一樣荒謬。
既然如此,何必勉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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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鈔能力的催促下,名暢給何鏡知安排的住處,才兩天就落實到位了。
聽到這個消息,何鏡知卻面露難色:
“我答應(yīng)過,要同許紹庸一起分擔房租的……”
聽到何鏡知說有難處,石三屹反倒安心了不少:
“有困難我們就解決他!那個,許紹庸是誰?”
聽完陳月蘭在一旁小聲的介紹,石三屹心里有了計較:
“高原那邊,居然不要求組合成員合宿的嗎?”
何鏡知搖頭:“目前看來,應(yīng)該是不要求?!?p> 高原那邊,這個聲勢浩大的練習生召集,倒好似哪位領(lǐng)導(dǎo)拍腦袋弄出來的一般。
許紹庸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回來抱怨過。
不僅沒給通過遴選的練習生們安排合宿,方便熟悉交流,甚至連僅有的兩間練習室,都像是臨時弄出來的,一股子裝修材料的味兒。
只經(jīng)營過演員的高原,通過這次遴選,上上下下都表現(xiàn)出了,對經(jīng)營愛豆的消化不良。
“唔……這個,這都不是問題!”
現(xiàn)下的名暢影視,那就是石三屹的一言堂。
隨著石老板大手一揮,原計劃給何鏡知住的兩室一廳不變,只是把給陳月蘭的房間,給了許紹庸。
至于陳月蘭,石三屹在同一棟樓,又給她搞了一間臥室。
跟著石三屹來到新宿舍,何鏡知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以及那一整面墻的鏡子,他覺得,十分有必要再次同石三屹說明白:
“我真的、真的,不準備繼續(xù)做愛豆了?!?p> “嗯?我也沒說讓你當愛豆?。 ?p> 不過,這練習室般,一整面墻的鏡子,實在是欲蓋彌彰了。
石三屹也有點裝不下去:
“那,你沒事在家跳跳舞玩,也行??!”
石三屹還沒有完全放棄,想要將何鏡知培養(yǎng)成多棲藝人的念頭,這會明擺著耍無賴:
“你沒有需求,你室友就沒有需求了嘛?”
“你就算當個XXL號的穿衣鏡也行嘛……”
見何鏡知還想說點啥,石三屹趕緊把話題轉(zhuǎn)到陳月蘭身上:
“以后,陳月蘭就是你的貼身私人助理了!”
“來,小月月,你可給我把人看好了!”
石三屹還小幅度地揮了揮拳頭,“有什么事,直接打我電話!”
許紹庸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
這公司,果然……
不怎么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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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蘭果然如同石三屹要求的一般,每日與何鏡知同進同出,同吃……同呃,同住一棟樓。
但凡何鏡知接個來電/消息,陳月蘭都像看見了兔子的獵犬,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甚至連許紹庸聊起高原的時候,陳月蘭都會在一旁,用極具威脅性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像是小獅子盯著大膽越界了的禿鷲。
名暢影視的「保何」意圖和緊逼盯人策略,許紹庸簡直哭笑不得:
“不是,我能干嘛呀?”
見陳月蘭不搭理自己,他只好換了個說法,“你一個小姑娘,又能干點什么呀?”
“我可以保護他!”陳月蘭有力地揮了揮小拳頭。
何鏡知想到那天晚上,忍不住好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很有安全感!”
陳月蘭只覺得一陣和風細雨,連臉上的兇神惡煞,都在不自覺中被吹散了不少。
只是,陳月蘭接下來脫口而出的‘你就不行’,直接把許紹庸給惹毛了:
“啊——你個小梅干菜!”
“不許說我不行?。?!”
可看到陳月蘭的開始捏緊的小拳頭,許紹庸又有點慫了:
“喂,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知道。老爹也說了,在外頭不要亂欺負人?!?p> 陳月蘭從肩膀到手腕,一陣看似輕巧的活動,發(fā)出令許紹庸心驚膽戰(zhàn)的咔咔聲。
“對嘛,那……”
“但是我還可以欺負欺負東西……”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脆響。
當著何鏡知的面,許紹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喜歡的一雙漆花的木制筷子,斷成了兩截。
許紹庸:“……”
“啊——你不要欺人太甚!”
許紹庸很生氣,可是他又著實打不過陳月蘭。
“鏡子,你管管你家助理啊……”
何鏡知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月月,我目前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陳月蘭聞言松開了小拳拳,放在膝蓋上,乖乖地聽著。
“不要對許紹庸,和他的所屬物品動手,好嗎?”
陳月蘭一怔,想了一會,終歸是十分勉強地同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梅干菜!蔫了吧?”
又被叫「小梅干菜」!還不能動手!
陳月蘭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