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茹一反常態(tài)的不在家,且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長青心生不安,立即給婉欣去了電話,結(jié)果婉欣說她們中午就分開了。長青掛了電話,正一籌莫展。
婉欣的電話又打來了,“確實打不通啊,難道她手機沒電了嘛?”
“沒電了,至少應(yīng)該回家吧?不然也應(yīng)該跟我聯(lián)系一下,說明一下情況??!這絕不是她的風格?!遍L青焦急地說。
“確實,她不應(yīng)該一聲不響的!”婉欣也著急地說,“再問問她兩個很好的同事呢,他們知不道?一個叫海燕,還有一個叫什么瑾,對,姚瑾,你趕緊跟他們聯(lián)系一下。”
長青掛了電話就先給王海燕打電話,可惜靜茹并沒有跟海燕聯(lián)系,海燕問他怎么了,長青也沒有多說。接著他又給姚瑾打了電話,同樣是沒有消息。
長青掛了電話,婉欣又來了電話,兩個人約在白天靜茹和婉欣逛的商場那見面。
長青先到,在附近焦急地張望,一邊給靜茹打電話??墒请娫捘穷^的聲音依舊冰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周圍霓虹閃耀,人來車往,熱鬧喧囂,更襯得他此時孤單,絕望,凄涼,無助……
婉欣一出現(xiàn),長青就奔了過去。
“婉欣,你們是在哪里分手的?之后有沒有再聯(lián)系過?!遍L青急切地追問。
“那個門!”婉欣手指著東門,“我們在那個門分手的?!?p> 兩個人到了東門。
“白天,這里人沒那么多!”婉欣喊著說,“那時候,我們就在這里分手的,走了之后,我就直接回家了,然后也沒有跟她聯(lián)系,分手之前,我說我要回家的,她也說她要回家的,難道她中途去哪里了?”
“就算去哪里了,也應(yīng)該給我電話??!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F(xiàn)在不管怎么打都打不通?!?p> “是啊,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的,她是那么一個謹慎的人??墒?,她會去哪里呢,還是她會遇見什么人呢?”
長青見附近有一個保安在,就奔去問保安。婉欣看到附近有一個城管在,就去問城管??墒撬麄兌疾恢?。這條路上的人和車很多,跟白天相比尤為熱鬧。他們兩個人甚至逢人就問,有沒有見到過靜茹,還把靜茹的照片拿出來給別人看??墒?,沒人見過。
婉欣見到一個拐角處有一個保潔,就跑去問保潔阿姨,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女子,把照片也給保潔阿姨看了。保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丟了啊?”保潔阿姨說。
“她是我朋友,今天中午,我們在這里吃完飯,然后就在這里分手的,各自離開的?,F(xiàn)在我們再聯(lián)系她,就聯(lián)系不上了。不知道她去哪里?哎,該怎么辦???”婉欣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一個大活人哎,還能走丟了??!”保潔說。
“是啊,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晚了,她還不跟我們聯(lián)系?!?p> “會不會回家了呢?”保潔說。
婉欣覺得保潔說得有道理,就跑去找長青。長青還在問路邊幾家商鋪的員工,可是一無所獲。
“要不然,你再回家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回家去了?”婉欣對長青說,“我在這里繼續(xù)找,你有消息告訴我?!?p> 長青想想,就先回家去,看看靜茹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可是他到了家中,家中依然是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靜茹,靜茹!”他試著叫了兩聲。
根本沒有人答應(yīng)。他的一顆心沉了下去,像是沉入了寒冷的深海里。
“靜茹,靜茹,你到底在哪里???”
此刻靜茹還是被牢牢得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的眼睛依舊被蒙著,什么也看不見。不知道幾時幾刻,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很困很累,可是她不敢睡去,她怕會有什么危險的事情發(fā)生。其實,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連“救命”都喊不出口,她怎么可能保護自己??!
靜茹能聽見外面有吵嚷的聲音,應(yīng)該是那幾個人在喝酒猜拳的聲音,他們叫嚷不斷,靜茹聽得心煩意亂,苦于動彈不得,根本沒有辦法逃脫,只能苦苦地熬著。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長青,長青,你知道我被人綁架了嗎,你會不會找到我??!”靜茹心中呼喊著。
長青回家后并沒有找到靜茹,這時婉欣的電話打來了,讓他趕緊過去。他問是不是是找到靜茹,婉欣說還沒有,不過,找到了靜茹的包了。長青的心中一沉,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此時,還不是他悲傷的時候,他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長青又趕回到婉欣那。果然,婉欣拿的正是靜茹的白色手提包。
“剛剛那個保潔找到我的,說是白天他們一個同事?lián)斓降?,等失主來領(lǐng),卻一直沒有人來認領(lǐng),都準備交給警察了?!蓖裥酪灰婇L青,把包遞給長青,憂慮地說,“她會不會被人綁架了?”
長青從包里找到了靜茹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有沒有說是什么時候撿到的?”長青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一面開機,“是在哪里撿到的?”
“說是中午12點半左右撿到的,就在這里的馬路牙子上。當時附近人不多,沒人注意,保潔經(jīng)過,撿起來,問周圍走過的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靜茹她……”
“手機沒電了。靜茹應(yīng)該是出事了,她不可能把包和手機丟了的!”長青一雙眼睛爆紅,“我要報警了,光天化日,她一個大活人能丟了嗎?”
“不,不可能吧,怎么會……靜茹她,真的……”婉欣的聲音顫抖著。
“我沒有其他解釋了!我們找不到她!”
長青報警后,就在原地等警察過來。他心情焦慮,站立不安,一想到靜茹可能會出現(xiàn)的危險,是又懊惱又自責,雙拳握得緊緊地,恨不得給自己兩拳。婉欣又何嘗不是,雙手攪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額頭也全是汗,站立不穩(wěn),蹲在了路邊上。
警察很快過來了,來了兩個人。問清楚了情況,又要帶他們回去做筆錄。
“我覺得,她就是在附近出事的,你們應(yīng)該去附近調(diào)查監(jiān)控,而不是回警局,不是嗎?你們要速度快啊,不能耽擱了,我怕她會出什么事!”長青忍著氣說。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有我們的程序,請您配合!”一個警察說。
婉欣也很不滿他們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不過是執(zhí)行公務(wù)的人,怎么能和他們一樣感同身受呢。
無奈兩個人只好先跟他們先去了派出所。期間,長青給金沐楓發(fā)了一條信息。到了派出所后,又按照程序做了筆錄。長青和婉欣兩人焦慮地不行,可是還是要耐心地復(fù)述自己知道的情況,并把靜茹的包和手機交給了警察,同時又提交了靜茹的照片。
警察說他們還不能立案,先讓他們二人回家等待。
“等到什么時候?如果她出什么意外了,誰負責,你們能負責嗎?”
“你們就是這樣推諉的?你們就是這樣的人民公仆?”
長青拍桌子大吼著,可是根本無用。
長青和婉欣兩個人出了派出所,已經(jīng)是半夜里,夜深人靜,路燈微弱。夏天熱辣的風吹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感受不到熱,只有無限的冰寒。
“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長青望著夜空稀疏的星星,咬著嘴唇。
“靜茹,靜茹,她,會不會,出什么事???”婉欣哭泣地說。
徐長青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婉欣,目光冰冷?!安?,不會的,她一定不會出什么事的?!?p> 婉欣的哭泣聲也停住了,她望著徐長青,那雙眼神是那么堅定。
良久,長青又說:“如果,靜茹出什么事,我想我也完了!”
那雙眼神里,有多少的孤寂和落寞,像滑落夜空的流星,湮沒在黑夜中。
“不,不會的,她不會出事,我不相信!”婉欣叫起來。
“對,不會出事的!一定有辦法的!”
“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曉歐,讓他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
長青看了手機,金沐楓還是沒有回信息,他顧不得了許多了,給金沐楓去了電話。
金沐楓去了南方,在一個小城市里,和母親妹妹,剛剛安定了下來。這一些日子,又是忙著收拾新家,又是忙著找工作,每天都像個陀螺不停歇。今晚太累了,不到十點就合衣睡著了。
長青的短信來,他還在睡夢中。
直到驚人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他才被驚醒了,從床上彈坐起來。一看電話居然是徐長青打來的。
這個點已經(jīng)凌晨2點了,若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誰又會打擾別人。
金沐楓已經(jīng)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電話一接通,徐長青就說了一句:“出事了,靜茹丟了?”
“什么?”他驚叫著,“什么叫丟了?你,你說清楚一些?”
金沐楓了解了事情的過程。
“我知道了,我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靜茹的!”金沐楓說。
掛了電話,金沐楓沉思著,他要如何才能找到靜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