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一個閃身,堪堪躲過了這次攻擊。
骨刺的速度不是很快,大約就保持在玩家只要集中精力,就能夠用肉眼捕捉并且勉強躲開的范疇內。
當然,這里說的躲開,是在一般的情況下,而此刻,這滿走廊的血液,粘的就像是掛了漿的膠水一樣,連走路都要費上不小的力氣,更別提躲避什么了。
這還不算,除了粘稠的血漿之外,這走廊其實完全都被各種各樣的碎肉給覆蓋著,踩上去又軟又滑,不難想象,只要一個不小心栽倒了,那你就肯定會像是拍在糖漿上的蒼蠅一樣,再也站不起來......
在路遠遭受第一波攻擊的時候,夜柒郎也遭受了同樣的攻擊,一根扎滿了骨刺的觸手,跟狼牙棒一樣的凌空亂舞,奔著他就砸了下來,而夜柒郎也十分勉強的躲開了這迎面的一擊。
這簡單的一個躲閃,就耗費了他許多的體力值,可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那根骨刺棒槌就再次兇狠的砸來,夜小哥拼著勁,只能再次躲閃。
“木老哥,幫幫我!”他大喊道。
然而,木衛(wèi)三那邊也很是艱難,由于有著一塊門板幫他擋著,木老哥暫時不用來回躲閃,不過那觸手的力氣非常大,此時,正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木衛(wèi)三的盾牌之上,每一下都能帶出大量的木屑,看著架勢,再過幾分鐘,這塊門板就撐不住了。
“媽的。”夜小哥罵了一句,看來木衛(wèi)三是幫不了自己了,緊接著,他的視線也轉到了陸遠那邊,其實,就在轉頭的這半秒內,他都做好了看到陸遠已經被戳死的準備了,隨即就:“......臥槽......?!”
他就一愣。因為他驚奇的看到了陸遠正在那粘稠的血漿上左右反復橫跳,動作無比的輕盈,雖然看起來每一次都險之又險的,但是卻能完美的避開了戳向他的骨刺......最關鍵的是,這貨在反復橫跳的過程中,好像根本就沒去看戳向自己的觸手,而是雙臂環(huán)抱,并用一只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擺出一副沉思的姿勢。
這一刻,夜小哥整個人都不好了:“喂,你在干嘛?。?!”
陸遠聽到了喊叫聲,這才抬起頭,然后一臉平靜的一邊跳,一邊沖夜小哥揮了揮手:“哦,我在跳啊?!?p> “我特么......”夜小哥感覺自己一口氣卡在了喉嚨上:“我看出來你在跳了,我是在問.......我問......”
可由于想問的問題太多,所以一時之間,夜小哥又被自己給憋住了,一個都沒問出來,最后,還是陸遠幫他問出來的。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就能這么輕松的躲開攻擊啊對吧,而且明明你連看清觸手的攻擊方向都很費力了,我卻能低著頭,瞄都不瞄一眼,最關鍵的是......你想問我在這兒躲的這么輕松,為什么不去幫你一把?”只見他還是一邊左右橫跳著,一邊沖著夜柒郎說
“對......對啊......我就是想問這些啊?!币剐「缬仲M了老大力氣躲開了一次攻擊,回答道。
陸遠點了點頭:“首先,我躲開這些攻擊并不輕松,不過我有一個能加快10%移動速度的鞋子,這個東西能讓我在橫跳距離上多出10%,自然看起來省力些,這一點你是學不來的。”
“那你怎么......”
“別打斷我?!标戇h制止了夜小哥的追問:“至于我為什么能夠不去看那些觸手,其實很簡單......根據我對最開始三次攻擊的分析,美子并不是憑借視力來攻擊咱們的,而是通過觸感......就像是蜘蛛在感知蛛網上的獵物。”
說著,陸遠還從兜里掏出了一瓶可樂,然后扔到了身邊的墻壁上。
果然,在那可樂瓶子碰到墻壁的一刻,一根觸手直接就輪了過去,狠狠的砸在墻上。
“所以咱們也不需要去看觸手的攻擊方向,只要記住觸手的攻擊間隔就好了,也就是說,咱們只要在觸手的攻擊間隔之內,趕緊從剛剛踩到的那個點,跳到另一個點上去,就能夠躲開她的攻擊。這也是我不去幫你的原因,因為咱們兩個人如果離得太近,那么很可能會遭到對方觸手的攻擊。”
說話期間,陸遠依舊沒有停止他的反復橫跳,而夜小哥好像也領會到了陸遠的意思,拼著最后的那點力氣,默數著觸手砸下來的秒數,學著陸遠跳了起來.....果然,只要掌握了要領,這躲避起來也不是那么的艱難了。
“真是多謝了?!币蛊饫蓪W會了躲避后,終于是能夠松口氣了:“那......剛才我看陸遠大哥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的樣子......?”
“哦,的確,我是在想咱們怎么干掉這個美子呢。”陸遠回答道:“雖然咱們現在勉強能夠躲避攻擊,但是也只是躲避而已,這樣下去早晚咱們也會因為體力不支被殺死的。”
“這......”夜柒郎猶豫了一下:“其實根據我的經驗,這個美子的弱點,應該就是她的‘頭’了吧。”
“這我也能猜的出來,可是現在看來,這一整條走廊應該都是美子的身體,她在失去了身體后,就陷入了一個偏執(zhí)的狀態(tài),瘋狂的吸收一切的生物,用來填補自己失去身體的空虛。
而且,她的頭明顯是可以隨意的進出她的‘身體’的,那么......咱們要怎么消滅她?難道要將這一整條走廊都給掀了么?”
“額......”夜柒郎聽這么一說,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喂!你們兩個在那里蹦達什么呢,我快挺不住了!”木衛(wèi)三的聲音在此時傳來。二人朝著那邊看過去,只見這木衛(wèi)三的大門板已經有好幾個處都被插漏了。而在那觸手接連的打擊之下,木老哥一條腿單膝跪地,完全的黏在了地板上,已經沒辦法抽出空隙去躲閃了,只要門板一碎,他肯定就會被砸死。
陸遠見狀,又沉思了幾秒鐘。
“嘿嘿,有意思,咱們之中,有人說謊了......”
他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么一句,然后,就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雷管,撥弄了一下上面的表盤......
朝著走廊深處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