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有功能障礙。
輕飄飄的話語,卻不啻于一道驚雷。
“你胡說什么?”
丁洋面色漲紅,憤怒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心虛與惶恐。
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除了當初幫他看過病的醫(yī)生之外,就連他的爸媽都不知道。
眼前這個騙子是怎么知道的?
江海天目瞪口呆,眼見好朋友怒火難平,打圓場道:“咳咳,陳大師,丁洋他差不多每天都泡在夜店里,周圍美女環(huán)繞的,怎么可能有障礙呢,要不您再仔細看看…”
“真是笑話!”
丁洋冷哼一聲,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我丁洋泡吧那是出了名的,周圍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圈子里誰不知道,你居然說我有功能障礙,女人緣不錯只是表面,真是天大的笑話…”
陳陽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那又如何?”
“我家里是做珠寶生意的,萬福珠寶就是我家開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你居然說我女人緣不行…”
丁洋氣沖沖說道,聲音越來越大,想要用這種方式說服陳陽,同時也堅定自己的信心。
“那你也是有障礙!”陳陽淡淡道。
不管丁洋說的天花亂墜,他就只有這一句話等著。
“臥槽!”
丁洋氣急敗壞。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對陳陽那叫一個無語。
左一句有障礙,右一句有障礙的,就不能換一個詞,關鍵還特么說得非常對,你是魔鬼嗎?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不知道嗎?
江海天本來還想勸的,見陳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說,而且丁洋也表現(xiàn)的很反常,想到陳陽的神奇之處,他不覺也跟著懷疑起來,目光偷偷瞄向丁洋。
“你看我干嘛,不會也覺得我有毛病吧?”
丁洋心頭一緊,有一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忽然被扒開的惶恐。
“沒有,沒有?!?p> 江海天收回目光,嘴上說著沒有,可眼底懷疑之色更重了。
丁洋眼前一陣發(fā)黑,差點就此昏厥過去,哪里不知道好朋友也跟著懷疑了。
而懷疑的種子一旦中下,就很難消除,以后必然會快速壯大,他的這個秘密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到時候他還怎么面對江海天,還怎么做人?
“姓陳的,你今天不給我把話說清楚,老子跟你沒完?!倍⊙笠а狼旋X,恨不能一口咬死他,把火全都撒在陳陽身上。
這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賜。
要不是他瞎說大實話,他也不會這么難堪。
“你有障礙!”陳陽又道。
“臥槽,你特么找事是吧!”丁洋牙齒發(fā)酸,氣沖沖要動手。
“這病我能治!”陳陽又道。
噗通!
本來怒氣沖沖的丁洋,就像是被刺破了的氣球一樣,瞬間失去了支撐,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陳大師,救我呀!”
“現(xiàn)在承認了?”陳陽暗暗搖頭。
直接承認不就好啦,非要做掩耳盜鈴的事情,梗著脖子跟自己分辨,最后還不是得跪!
一旁的江海天,眼睛睜得圓圓的,完全被這一幕給弄懵了。
什么情況?
前面還怒氣沖沖的,下一刻怎么就跪了?
難道自己的好朋友被陳大師說中了!
可他不是經常泡吧,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波接一波的,怎么可能?
“老丁,你這是什么情況…”江海天一頭霧水。
“海天,其實陳大師說得對,我…我確實是有障礙!”丁洋咬咬牙,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面龐一陣發(fā)燒。
雖然在這之前,已經被陳陽點破,可是自己親口承認,親口把自己的隱疾說出來,他依然羞愧的無地自容。
“可,你不是經常泡吧,經常換女人的嗎,怎么…”
“那只是為了引人耳目而已。”
丁洋坦言,既然事情說開了,他此時反而不遮遮掩掩的了。
一句話說完,轉而哀求陳陽,“陳大師,求您一定要幫我,只要你能治好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現(xiàn)在不覺得我是騙子了?”陳陽反問。
“不敢了,不敢了。”丁洋連連搖頭,人家大師一眼看去,就把他的一切看了個通透,他還有什么好質疑的。
這一刻,他不由深深后悔。
如果他機靈一點,在陳大師說出他隱疾的第一時間,就跪在地上懇求陳大師,說不定對方已經答應幫他治療了。
至于現(xiàn)在…
他心里一點譜都沒有。
他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大師,可是之前跟江海天倒是拜訪了一些“大師”,知道大師脾氣都是很怪的,自己這么質疑他,他分分鐘不給自己治。
“起來吧!”陳陽淡淡道。
“陳大師,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可不能不給我治呀!”
丁洋悲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身體沒骨頭一樣匍匐在地上,還以為陳陽不答應幫忙治呢。
想想也是,要是自己是陳大師,對方認為自己是騙子,質疑自己的身份實力,他肯定也會生氣的。
丁洋如墜冰窟,四肢一陣冰冷。
之前沒有人能治他的隱疾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治的,卻因為自己的不敬,對方不愿意給治。
那種看到希望,卻親手將之破滅的感覺,讓他死的心都有了。
這一刻他深深后悔,后悔自己跪的太晚!
要是早一點跪,那該多好呀!
“陳大師,丁洋不是故意冒犯的,您既然能看出他的隱疾,就請幫幫幫他吧?!苯L鞄椭笄?。
陳陽郁悶的揉揉鼻子。
他什么時候說過不給治,怎么他們兩個都覺得他不給治呢?
“趕緊起來,不然我沒法幫你治…”
雖然丁洋冒犯了他,不過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一方面是,丁洋在監(jiān)控的事情,確實出了力幫了忙。
另一方面則是,對于丁洋的性格,他其實并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
因為丁洋跟他一個死去的戰(zhàn)友性格很像,都是那么的滑稽無恥好面子,看到丁洋就像是看到戰(zhàn)友一樣。
“我不起來,陳大師要不答應幫我治,打死我都不起…”
丁洋頭搖的撥浪鼓一樣,還以為陳陽又拒絕了呢,只是一句話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不確定道:“陳大師您剛剛說幫我治,而且現(xiàn)在就治…”
陳陽點點頭。
丁洋一躍而起,恭敬的站在陳陽身前,乖巧的跟個小學生似的。
“轉身!”陳陽道。
丁洋照做,陳陽一巴掌拍在他后腰上。
丁洋迫不及待的催促,“好舒服,陳大師,您別停,再多打幾下唄?!?p> “打什么,已經好了!”陳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多謝陳大師!”
丁洋感覺一下,忽然面露喜色,之間一直沒有感覺的地方,現(xiàn)在忽然有了點感覺,雖然只是一絲,卻讓他有了久違的感動。
“這是怎么回事?”江海天完全被弄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忽然有感覺了?!倍⊙笸α送ι?,那種感覺并沒有消失,而是越來越強烈。
江海天疑惑的看向陳陽。
“他的功能障礙,主要是心理障礙?!?p> 陳陽沒有賣關子,盯著丁洋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第一次歡愛,并不怎么成功,而且之后身體受了寒氣?!?p> “大師神算。”
丁洋點頭如搗蒜。
一切正如陳陽所說,豈止是不成功,簡直是非常失敗。
因為這一切都是圈套,他衣服脫了才發(fā)現(xiàn)被算計了,惱羞的沖出去,淋了一場大雨,發(fā)了兩天高燒,病好了之后就留下了病根,之后多次找女人證明自己。
陳陽了然的點點頭,“你這事也是巧,第一次失敗的經歷后,淋雨受寒傷了陽蹺,如果能夠調養(yǎng)一陣,行房根本不是問題,關鍵是你太急于證明自己了,自然是試一次敗一次,次數(shù)多了,難免會留下了心理障礙?!?p> “那我現(xiàn)在?”
“我剛剛梳理了一下,你大可重新恢復自信,以后再也不用擔心?!标愱柨隙ǖ?。
多年頑疾治愈,丁洋心頭巨石落地,感激道:“陳大師,您治好了我的隱疾,我丁洋無以為報,以后您就是我的親大哥,只要您一句話,我風里來雨里去,絕對不會皺皺眉頭?!?p> 江海天一開始還挺為好友高興的,可是聽到后面卻不高興了,“喂,老丁,你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是來拜陳大師為師的,你卻當場認大哥,存心占我便宜是不是?!?p> “我認我的大哥,你拜你的師,相互不搭嘎,咱們各論各的?!倍⊙蟛辉诤醯?。
江海天:“…”
兩人斗嘴嬉鬧,陳陽樂呵呵看著,似乎回到了在部隊的那段歲月。
兩人嬉鬧幾句,對陳陽又是一陣夸贊,一口一個大師的。
陳陽也算跟他們混熟了,而且對他們性格挺喜歡,說道:“別大師長大師短的了,直接叫我陳陽或者陳大哥吧。”
“大哥!”
丁洋從善如流。
江海天遲疑一下,也跟著喊了聲大哥。
認了大哥之后,丁洋笑嘻嘻說道:“大哥,我爸最近一段時間非常不順,接二連三的出事,我懷疑我家的風水有問題,可不可以請您幫忙看看?!?p> “你倒是不客氣?!?p> “跟自家大哥客氣什么,那不是見外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