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打一個電話。
不過半個小時,就有幾個建筑工人,帶著電錘鐵鍬等工具來到別墅。
這一次有陳陽提醒,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并沒有找上一批工人,而是找了自己家公司的人來。
“砸!”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丁洋手掌一揮,頗有幾分指點(diǎn)江山的氣勢。
幾名建筑工人揮舞錘子拆墻,丁建國針灸完畢,送醫(yī)生下樓,看到院子里的動靜,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你們干什么?”
“爸,這墻里有東西,就是這東西害你?!倍⊙蠼忉尅?p> 丁建國請來中醫(yī)就行針灸按摩,結(jié)果頭痛并沒有減輕,反而有加重的跡象,詢問醫(y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心情正煩悶。
現(xiàn)在兒子也跟著搗亂,甚至連砸墻的事都干出來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一眼看不到就要拆墻,真是氣死我了?!?p> 氣怒引發(fā)頭痛,丁建國蹲在地上,雙手按住太陽穴,用力的揉搓著,只覺得腦仁都快炸開了。
“老丁,你沒事吧?”何曉珍關(guān)切的上前詢問。
“讓他滾!”丁建國猙獰的咆哮,腦門青筋暴突,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給氣出來的。
“洋洋,你還不快走,真想氣死你爸!”何曉珍擔(dān)心丁建國氣出好歹,連忙沖兒子說道。
陳陽不在,丁洋自己心里沒底,而且也被父親樣子嚇到,擔(dān)心會出問題,悻悻然放棄。
一群他找來的施工隊,一個個作鳥獸散。
“哎,我爸也真是,就不能相信我一回,難道我還能害他不成?”
丁洋垂頭喪氣的離開,終究是擔(dān)心父親的安危,忍不住說道:“我還是給大哥打個電話?!?p> 江海天卻攔住了他。
迎著他疑惑的目光,說道:“且不說大哥有緊要的事情要辦,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很容易打擾到他;就算是他沒緊要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適合給他打電話了?!?p> “為什么?”丁洋疑惑道。
“雖然大哥平易近人,可強(qiáng)者有強(qiáng)者的驕傲,‘醫(yī)不叩門、道不輕傳’,伯父擺明了不相信大哥,甚至還要趕大哥走,他沒有當(dāng)場發(fā)火就不錯了?!苯L煅芯啃W(xué)很久,對一些規(guī)矩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可怎么辦?”丁洋一臉愁苦。
“只能等伯父想通了,或者…”江海天欲言又止。
“我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倍⊙鬀]好氣道。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要生氣?!?p> 江海天打了個預(yù)防針,咬牙道:“或者伯父情況加重,他自己做不了主了,到時候就可以請大哥出手了?!?p> 哎!
丁洋頭大如斗。
他自己老爹的脾氣,自己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個老頑固,指望他自己想通,比登天還難。
而等他情況嚴(yán)重,做不了主的時候,搞不好人已經(jīng)涼了,再去請陳陽幫忙,還有個屁的意義。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不忍見好友這么愁苦,江海天忍不住勸道:“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個人有個人的命數(shù),急也沒用?!?p> “這是我爹,不是你爹,你當(dāng)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倍⊙蠹绷?。
“那你能怎么樣,還能當(dāng)著你爸的面把墻砸了不成?”江海天反問。
咦!
丁洋一愣,忽然一拍腦門,道:“我怎么沒想到呀,當(dāng)著老爹的面不能砸墻,卻可以等他不在家的時候干呀,等砸開墻再請大哥出手!”
……
“他在這邊!”
急促的呼喊,打破夜的寧靜。
石巖唐悠悠等人,追進(jìn)東郊一家汽車拆卸廠。
拆卸廠門口,石巖用力一揮手,吩咐道:“大家四處找找,這一次決不能再讓他給跑了?!?p> “是!”
一群人四下散開。
很快就在一處空曠所在,把此行的目標(biāo)永真堵住。
“永真,任你奸詐似鬼,也難逃我的法眼,這一次你插翅難飛。”石巖槍口對準(zhǔn)永真,臉上的興奮再也難以抑制。
永真案件備受上面關(guān)注,他若能把永真擒住,必然會大受嘉獎,對以后的升遷大有好處。
眼睛瞇起。
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自己站在領(lǐng)獎臺上授勛的場景了。
而眼前的永真也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枚閃閃發(fā)光的功勛章。
呵呵!
永真冷笑一笑,譏諷道:“如果不是我故意露出行跡,你真以為憑你們這些廢材,可以追蹤到我的蹤跡?”
“你以為這么說我就會相信嗎?”石巖嘴上冷笑,心頭卻有股不妙的念頭涌現(xiàn)。
“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們的手機(jī)與呼叫器還有沒有信號?!庇勒嬲f道。
一人將信將疑的試了試,驚慌道:“石隊長,手機(jī)沒信號,呼叫器也無法呼叫總部,他屏蔽了這里的信號?!?p>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是一驚,不少人更是四下張望。
雖然他們?nèi)蔽溲b,而永真卻赤手空拳,而且他們還占據(jù)絕對人數(shù)優(yōu)勢,他們心頭卻很是不安。
“永真,你把我們引到這里,到底想怎么樣?”唐悠悠詢問。
“不想怎么樣,不過是想把你們引到這里滅掉而已?!?p> 永真大手摸了摸锃亮的光頭,道:“你們雖然不堪一擊,卻像蒼蠅一樣討厭,不把你們引到這邊來,我根本無法安心的去找我的仇人報仇?!?p> 原來,永真中午就去了帝和北苑。
準(zhǔn)備去踩踩點(diǎn),好對陳陽一家進(jìn)行滅門。
結(jié)果剛一在帝和北苑露面,就被巡邏的交警發(fā)現(xiàn),不得已之下只得離開。
本打算稍等一陣再來,結(jié)果警方加大這一帶的巡邏力度,永真根本找不到機(jī)會。
為了順利的接近目標(biāo),他在這里步下陷阱,屏蔽了這里的信號,故意現(xiàn)身把人引來,準(zhǔn)備將他們擊殺,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然后再去找陳陽尋仇。
不得不說,他的計劃確實不錯,石巖唐悠悠等人果然上當(dāng),被引到了這里來。
咕嚕!
一群人口唇發(fā)干,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大家不要怕,我們這么多人,他只有一個人,誰滅掉誰還不一定呢!”石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埋伏,心頭稍安,大聲的給大家鼓氣。
“對!”
“我就不相信,我們這么多人,而且全副武裝,會對付不了他一個?!?p> 一群人膽氣大壯。
“看來你們根本不知道,普通人跟古武者的差距有多大?!庇勒娉爸S的搖搖頭,腳下猛然一踏,身形如同鬼魅,飛快朝著石巖掠去。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p> 石巖槍口對準(zhǔn)石巖,嘴里疾聲威脅,眼見永真不為所動,石巖狠狠一咬后槽牙,果斷扣動扳機(jī)。
砰砰砰!
三顆子彈呈品字形射出。
永真身形左右搖擺,就閃過了左右兩顆子彈,對最后一顆子彈,不光不閃不避,反而扭頭迎了上去。
叮!
子彈打在他的光頭上。
發(fā)出一聲金鐵碰撞的脆響,帶著一串火花滑到一旁,竟像是擊中了一塊精鋼。
嘶!
石巖倒吸一口涼氣。
想要再次開槍,永真已經(jīng)欺到身邊,一巴掌把他拍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一輛廢棄汽車上,軟軟的滑了下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怎么可能,連子彈都不怕,這還是人嗎?”眾人咂舌。
“他不是普通古武者,而是武道大師!”唐悠悠吶喊,臉色煞白無比,雖然用槍指著永真,她的心卻沉入谷底。
古武者分為三個層次。
普通古武者,武道大師,以及武道宗師。
古武者。
通過特定的修行方式,將身體素質(zhì)推到尋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武道大師。
則是古武者中的佼佼者,身體的某一些部位,根本不畏刀槍,連手槍子彈都打不穿。
而武道宗師,那是傳說中的境界,全身刀槍難傷不說,還可以短時間御空而行,一葦渡江更是不在話下。
永真就是一名古武大師。
一群人慌亂的后退幾步,徹底失去了斗志。
唐悠悠緊了緊手槍,雖然同樣驚駭,卻咬牙說道:“永真,你罪行累累,手上沾滿鮮血,就算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跟你拼了?!?p> 砰砰砰!
說著,唐悠悠果斷扣動扳機(jī)。
別的人也跟著動手,一時間槍聲大作。
可,永真就像鬼魅一般,這些子彈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十幾人被擊倒大半。
砰!
一拳將一人腦袋轟碎。
永真用手抹去頭上的血跡,大步走向唐悠悠,現(xiàn)場她是最后一個站立的人。
“你這個惡魔,我跟你拼了?!?p> 眼看著同事死傷慘重,唐悠悠嘴里發(fā)出一聲怒喝,把打完子彈的手槍丟掉,一腳狠狠朝著永真腦袋踢去。
砰!
永真锃亮光頭一撞,直接把唐悠悠給撞飛了出去,半天沒有爬起來。
永真在她面前蹲下,手掌勾起她的下巴,嘖嘖贊道:“我試過不少女人,這么漂亮的警花,卻從沒試過?!?p> “滾開,別碰我!”唐悠悠怒斥,張嘴咬向永真。
“還是個烈性子,我喜歡?!庇勒尜潎@一句,迎著唐悠悠噴火的目光,說道:“放心,我不會現(xiàn)在動你,等我解決了仇人一家后,再吃掉你慶祝?!?p> 砰!
說著,永真一個手刀,斬在了唐悠悠后頸,把她打暈過去,正準(zhǔn)備把她帶走,等找陳陽報仇后,再好好享用。
“不用你找,我已經(jīng)來了?!?p> 這時,郎朗聲音傳來,一道身影從夜色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