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人的身體,因為緊急剎車,先是向前拋出,又在安全帶的牽引下,彈回到了座位上。
巨大的撞擊力,讓兩人眼前發(fā)黑,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明。
轟!
紅色小轎車,砸在唐悠悠車上。
重力加速度下,形成巨大的沖擊力,眼看就要把車子壓扁。
就在這時,一道赤紅光芒,從江海天手中的桃木符上迸射而出,并飛快變大,眨眼就將兩人包裹其中,并充滿整個車廂。
轟!
紅色小汽車,被彈飛了出去,又砸在地上。
大地震顫,煙塵四起。
副駕駛座上,江海天絕望的等待死亡降臨,然而一等二等,并沒有痛苦加身,他疑惑的睜開眼睛,驚喜的發(fā)現(xiàn)料想中車子被砸扁的情形并沒有發(fā)生。
他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駕駛座上的唐悠悠同樣沒有明顯傷痕。
“表姐,表姐,你還好吧…”江海天推推唐悠悠。
后者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兩人都沒有受傷,又是驚喜又是茫然,“發(fā)生了什么事,那輛車子不是砸上我們的車了嗎?”
江海天同樣疑惑。
在被安全帶彈回座椅的時候,他分明看到紅色小轎車,砸到了他們車子上的,他甚至都聽到了撞擊聲。
怎么現(xiàn)在連前擋風(fēng)玻璃都沒破,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江海天凝眉苦思,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直拿在手里的桃木符,此時居然漆黑一片,就好像被火燒過一樣,上面赤紅的符文,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桃木符一直在他手里。
根本就沒有燃燒過,怎么會變成這樣?
江海天畢竟研究風(fēng)水玄學(xué)多時,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是這枚桃木符顯威,幫兩人擋了災(zāi)禍。
對,一定是這樣。
不然根本無法解釋,為什么桃木符一直在他手里,他也沒有感覺到火燒,桃木符卻忽然變漆黑了。
唐悠悠可不知道他所想,下車查看一番,無比慶幸道:“我們運(yùn)氣真好,車子擦著我們的車子飛過,并沒有落在我們車上?!?p> “不,并不是我們運(yùn)氣好,那輛車子已經(jīng)砸上我們車子了,是這枚桃木符起了作用,是它救了我們?!苯L靾远ǖ膿u搖頭,舉起手中的桃木符。
眼見唐悠悠一臉不相信,江海天又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枚桃木符一直在我手中,現(xiàn)在卻忽然變黑了,肯定是它幫我們擋了煞?!?p> “你腦袋撞糊涂了吧。”唐悠悠嗤笑。
“如果不是它幫我們擋了煞,為什么會無緣無故變黑?”江海天反問。
唐悠悠明顯愣了一下。
其實不止是江海天,她也同樣感覺到,紅色小轎車砸到了她的車子,卻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壓扁車子,卻只是擦著她的車子飛過。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那枚桃木符幫忙擋了煞?
這個念頭浮現(xiàn),下一刻她就猛然搖頭,并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唐悠悠啊唐悠悠,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且是一名人民警察,怎么可以有這么愚昧的想法。
且不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有人會畫符,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陳陽這個渣男。
“表姐,你這個符是哪里來的,那個畫符的人是個高人,真正的高人,我要拜他為師?!苯L炫d沖沖的說道,雙眼放綠光。
他一直對風(fēng)水感興趣,也一直想要找到這方面的大師學(xué)習(xí),只是見過“大師”倒是不少,一個個口氣不小,手底下卻是空空,沒有一個有真材實料的。
“拜你個大頭鬼?!?p> 唐悠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放著億萬家財不繼承,研究什么風(fēng)水,信不信我告訴小姨夫,讓他收拾你?!?p> “表姐,你快告訴我,那個大師到底是誰,怎么才能聯(lián)系上他?!苯L旒拥恼f道。
“不知道!”
“表姐,求求你了?!苯L鞊ё√朴朴频氖直鄄蝗鍪?。
“放手!”
“你先告訴我,我才放手?!?p> 在江海天軟磨硬泡下,唐悠悠被磨的沒脾氣,嫌棄的說道:“是陳陽,這個符是陳陽給我的?!?p> “陳陽陳大師。”
……
帝和北苑。
后方一條小河蜿蜒流淌。
小河旁的公園里,陳陽坐在一張木凳上,眉頭深深鎖起。
很為之前的事情后悔,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賭氣離開,不應(yīng)該扔下桃木擋煞符后,就對唐悠悠的事撒手不管。
畢竟,她是老婆最好的朋友,還是女兒的干媽,要是真的因為他的賭氣而遭遇不測,到時候老婆女兒肯定會很傷心。
“要不…”
就在陳陽準(zhǔn)備去找唐悠悠的時候。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他拿出手機(jī)接通,對面一個興奮中帶著恭敬的聲音響起,“請問您是陳陽陳大師嗎?”
“我是陳陽,你是哪位?”
陳陽蹙眉,他消失了五年,之前的親友全都斷了聯(lián)系,怎么現(xiàn)在居然有人找他,而且叫他陳大師?
“陳大師您好,我叫江海天,唐悠悠的表弟?!苯L旃Ь吹幕卮?。
聽他這么一說,陳陽立即就明白了,哦了一聲淡淡道:“是那枚桃木擋煞符起作用了吧?!?p> “對,對…”
江海天忙不迭的點頭。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陳陽身份還有所懷疑,現(xiàn)在見陳陽主動提及此事,最后一絲疑慮也打消了,感激道:“陳大師,多虧了您的符,不然我跟我表姐肯定完蛋了?!?p> 江海天把事情說了一遍,并接二連三的道謝。
“沒事就好。”陳陽舒了一口氣,也算是放下一樁心事,之前他還真擔(dān)心唐悠悠不相信,不佩戴這枚桃木符。
江海天一聽,不由肅然起敬。
制作了那么牛逼的符,救了兩人的性命,居然還這么淡然,果然不愧是大師,自己必須要抓住機(jī)會拜師。
“陳大師,您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去拜訪您,當(dāng)面表示感激?!苯L斐脵C(jī)說道。
“不用了,只是舉手之勞?!标愱枔u搖頭,他之所以幫唐悠悠,不過是看在老婆跟女兒的份上。
好不容易遇到真正的大師,江海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堅定道:“滴水之恩,就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陳大師救了我跟表姐兩人的命,請陳大師務(wù)必給我一個感謝的機(jī)會。”
見江海天態(tài)度堅決,而且陳陽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就答應(yīng)了下來,“我在帝和北苑后面公園里,你直接來這邊吧?!?p> “好,我很快就到!”
江海天大喜過望,在電話掛斷之后,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在涼亭里看到陳陽,江海天躬身行禮,“陳大師您好,我是江海天,我們之前通過電話的?!?p> 陳陽點點頭。
江海天納頭就拜,“感謝陳大師您的符,不然我跟表姐就沒命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标愱柕?。
如此淡薄的姿態(tài),越加讓江海天拜服,他又跟陳陽聊了幾句,心癢道:“陳大師,您風(fēng)水玄學(xué)那么厲害,可不可以幫我看看相?!?p> 陳陽在鬼谷仙府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卻一直沒機(jī)會施展,聞言也來興致,點點頭定睛看向江海天。
只見他額頭適中,無傷痕與凹陷,鼻子挺拔有肉,下巴方中帶圓不露骨,是典型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富貴命。
只是,眼睛有些浮腫,表明此時身體有些欠佳。
“你的命數(shù)是極好的,是大富大貴之命?!标愱柕f道。
“真的?!苯L煨睦锵沧套痰模岅愱柖嗾f幾句,卻聽他接著說道:“不過,你最近身體欠佳,最近應(yīng)該經(jīng)常失眠。”
江海天一臉震驚,嘴里連連贊嘆,“陳大師,您這風(fēng)水玄學(xué)也太牛了,連我失眠都能看出來?!?p> “風(fēng)水哪能看得那么細(xì),這是中醫(yī)中的望診。”陳陽笑著解釋。
“陳大師連中醫(yī)也懂?”
“風(fēng)水玄學(xué)跟中醫(yī)也差不多,不外乎陰陽五行,不過一個是人體與外界陰陽五行的關(guān)聯(lián),一個是人體內(nèi)部陰陽五行的運(yùn)轉(zhuǎn)而已。”陳陽侃侃而談。
江海天雖然聽不太明白,不過卻覺得很厲害,一口一個大師的贊不絕口。
想到自己母親心臟不好,江海天心頭一動,詢問道:“陳大師,您的醫(yī)術(shù)是不是也像風(fēng)水玄學(xué)一樣厲害?”
“差不多吧!”
江海天頓時大喜,懇求道:“陳大師,我媽心臟不好,可不可以請您幫忙給看看?!?p> ……
陳陽跟著江海天來到他家別墅。
剛走進(jìn)院子,江海天就興沖沖喊道:“媽,我?guī)пt(yī)生來給您看病了。”
“是薛小神醫(yī)來了嗎?”
江海天的父親江豪迎了出來,熱情的招呼道:“薛小神醫(yī),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p> 陳陽江海天同時一愣。
江海天解釋道:“爸,您認(rèn)錯人了,這不是什么薛小神醫(yī),是陳陽陳大…神醫(yī),我特意帶來給母親看病的?!?p> 因為知道父親不相信風(fēng)水玄學(xué),很反對他接觸這方面的人,江海天沒敢稱呼陳陽陳大師,改稱他為神醫(yī)。
可那臨時改口的姿態(tài),落到江豪眼里卻成了心虛的表現(xiàn),還以為兒子又像之前一樣,拉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來找自己要買車優(yōu)惠呢。
臉上笑容一斂,不復(fù)之前的熱情,冷淡道:“我在等薛小神醫(yī),來給你媽看病,沒空說這些,想提什么車,直接去找汪經(jīng)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