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經(jīng)過一夜的寒風(fēng)凜冽,空氣里還是透著寒冷。
葉星河在嘰嘰喳喳的鳥兒叫聲下,睜開了雙眼。
陽光透過窗戶,灑到地板上,剛好照地房間里一半溫暖,一半陰冷。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葉星河剛好躺的,就是那陰冷黑暗的一半。
她環(huán)顧四周,簡單整潔的臥室,潔白的墻上稀稀朗朗掛著幾幅油畫,被子上有些許酒精味,摻雜了淡淡的古龍水香。
這是哪?
我……這是怎么了?
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落水了,本能地發(fā)出了疑問。
她坐起身,長發(fā)鋪在被子上,胸口有些疼痛,四肢也有些無力。
慢慢地回憶起自己落水的過程,也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換過了。
可是……好像還是有點(diǎn)濕,這是留了多少汗啊!
葉星河正搞不清楚狀況時,門從外面打開了。
“你醒了?”淡淡的聲音傳來,卻擲地有聲。
葉星河朝門口看去。
那人剛好就站在那另一半溫暖下,陽光包裹著他,他身上仿佛也發(fā)著光,耀目非常。
他修長的身材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剪影,白色毛衣,黑色長褲,配上酒店特制的白拖鞋,悠閑自在卻也不失帥氣。
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插兜。高挑的鼻梁讓陽光在他臉上打下了陰影,劍眉星目,薄薄的嘴唇再次輕啟。
“說話,看著我干嘛?”他悠悠看著葉星河,眼中瞧不出悲與喜。
葉星河恍然回神,收回一直盯著他目光,有些驚訝。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顧…顧醫(yī)生,你怎么在這?”
“問我怎么在這?”顧山秋將手里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大大方方地坐下,皺了皺眉頭,反問:“那你怎么在水里呢?”
“我…我…”葉星河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記憶里好像是有那么一只手環(huán)住了水里的她,也有寬大的胸膛讓她靠著。
她低下了頭,心中了然,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
顧山秋微微一笑,眼中星光更甚。
“這是姜茶還有早餐,喝了有助于保暖?!彼粗桓姨ь^紅著臉的小姑娘,突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葉星河聽到“早餐”還有“姜茶”,她驚訝地看著顧山秋,臉上寫著疑惑還有不可思議,也帶著幾分感動。
一時間讓顧山秋手腳不知如何安放,他尷尬的補(bǔ)了一句“哦,你妹妹做的,讓我送來?!?p> 說完這句話,葉星河臉上的表情微微恢復(fù)一會,又立馬變得更疑惑了。
“那我在哪?我妹妹呢?”急切的語氣。
“在廚房,這是我住的酒店?!鳖櫳角锎蠓蕉值ǎ€加了一句。
“你住的酒店!”葉星河聽完這句話,差點(diǎn)從床上摔下去,“不是…這是你的床?”
“睡過一次,算吧~”顧山秋仍然淡定。
“我…我…我的衣服呢?”葉星河急的結(jié)巴了。
“洗衣機(jī)里。”顧山秋看著急躁的葉星河,玩味四起。
洗衣機(jī)里!他放的嗎?葉星河看著身上這長長的T恤,男生的無誤。不會是……他的吧?
“哦,對了,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的?!鳖櫳角飪?yōu)雅地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俗稱翹二郎腿),目光略帶狡黠。
葉星河的臉已經(jīng)紅透,像天邊的晚霞。
“那這衣服不會是…不會是,顧醫(yī)生你…你…幫我換的吧?”她看著優(yōu)雅迷人的顧醫(yī)生,漆黑的眼睛里泛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男款體恤掛在身上,露出潔白的脖頸。此時,整個她,在顧山秋眼里就像一只驚慌的小鹿。
他怕她哭,也不想逗她了,將眼里的狡黠慢慢地收回心里,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你妹妹幫你換的,她就在廚房?!币槐菊?jīng),但是沒有胡說八道哦!
急的快哭的葉星河,聽到這句話,放心的同時,也明白前面那幾句都是顧醫(yī)生在逗自己玩。心中委屈,帶著哭腔嘟囔:“那我怎么在這?”
“可能是因?yàn)?,你太重了吧!”顧醫(yī)生起身,聽著葉星河的哭腔,瞬間發(fā)覺自己玩大了。
“桌子上的早餐還有姜茶記得吃?!?p> 輕飄飄地留下這句話,溜了溜了。
葉星河委屈巴巴吸了一下鼻涕,看著溜地極快的顧山秋的背影,心里琢磨著那句“太重了吧!”
我…太…重…了?
什么鬼?太重了,以至于抱不動我,只能往近處拖嗎?不是,逗我玩有意思嗎?好尷尬!好尷尬!怎么能問,是不是他幫自己換的呢?
葉星河扶著額頭,擺了一副苦瓜臉,心中苦惱萬分。
哎!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丟臉了,吃早餐,喝姜茶,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波,起身吃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