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柏林整整被簡母關了兩天,在這期間除了水,他什么食物也沒有。
簡柏林不低頭不認錯,簡母就不會放他出來。
那個女人從小就這樣,有著偏執(zhí)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她不允許任何事物發(fā)生她無法控制的偏移。
這兩天簡柏林一直給沈望月發(fā)短信和打電話,而沈望月卻仿佛人間蒸發(fā)一樣。
一條短信也沒回,一個電話也沒接。
“我們分手吧?!?p> 這一條突如其來的短信讓本就有些神經衰弱的簡柏林幾乎崩潰。
他接近瘋狂的拼命砸門,手被沖擊力震的生疼,可他也依然繼續(xù),沒有停下。
“該死。”簡柏林隨手拿起了一座某次比賽獲得的獎杯,大力的向窗戶砸去。
“砰!”玻璃碎了。
散落的玻璃劃到了簡柏林的身上,手上,甚至是臉上。
簡柏林兩步跨上了窗戶,大約有四米的高度,簡柏林沒有猶豫就直接跳了下去。
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望月需要他,只要有這一點,他便什么也不畏懼了。
落地的巨大沖擊再加上他本就虛弱的狀態(tài),讓簡柏林直接跪了下去,掉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膝蓋。
他疼得幾乎無法站立。
簡柏林用一只手扶著大腿,吃力的站起,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顫抖著按下沈望月的號碼。
真的太疼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望月這次接的很快,簡柏林松了一口氣,至少她還安全。
簡柏林捂著膝蓋強忍著疼痛,扯著嗓子艱難地開口:“月月……”
“沒什么事我就掛了?!鄙蛲禄卮鸬睦淠?p> “為什么……”簡柏林嘴唇發(fā)白,額頭直冒冷汗,“是出了什么事嗎?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p> “沒事,我掛了?!鄙蛲抡f的沒有一絲感情。
只剩下一陣忙音在簡柏林的耳邊。
簡柏林嘗試著向前走兩步,他想去找沈望月。
“唔……”簡柏林摔倒在地。
簡柏林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可他的腿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用力。
“柏林?!?p> 簡母的聲音從簡柏林的頭上傳來。
“怎么傷成這個樣子?”
簡柏林抬頭,簡母的語氣的是關心的,可臉上的表情確是得意。
“說了你要聽媽媽的話?!焙喣嘎紫氯?,抽出手帕一點點的幫簡柏林擦拭著臉上的傷口。
“不然會受傷的。”簡母故意用了點力氣。
簡柏林偏頭:“你覺得哥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女人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立馬站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扭曲,就像是一直進入攻擊狀態(tài)拱起背部的貓。
“柏林!”女人大叫,毫無形象可言。
“你再敢提你哥哥試試?。俊?p> “呵?!焙啺亓州p笑,吐了一口口水,“被戳到痛處了?我哥現在這個樣子全是被你害的。”
“你這個變態(tài)?!?p> 簡母被氣的說不出話,向著屋子里大喊:“趙姨!”
一位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婦人一路小跑了出來:“夫人!”
“把小少爺給我關回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來!?!?p> “是,是,夫人”趙姨立馬叫了幾個仆人將簡柏林扶起,“小心點,別磕著小少爺?!?p> 簡柏林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哪里會不心疼。
“小少爺……”趙姨心疼自家小少爺,偷偷從廚房拿來了一點吃的,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里經得住這么餓。
“趙姨……”簡柏林的聲音啞的不行。
“小少爺你說?!壁w姨打開醫(yī)藥箱,小心翼翼的幫簡柏林處理著膝蓋的傷口。
“我哥是怎么熬過來的……”
“大少爺他……”想到簡柏遠趙姨心里只有滿滿的心痛。
“趙姨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等局長回來就好了?!?p> “我哥當時也這么說,爸爸回來了就好了。”
簡柏林看著窗外的月亮,又想起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光。
趙姨沒說話,起身關上藥箱,走到了門口,只留下了一句話:“小少爺好好休息,記得蓋好被子?!?p> 趙姨關上門后,簡柏林在被子里摸了摸,有什么冰涼的東西。
是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