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中學(xué)
高三十一班
“沈望月!”
一道尖利的女聲打破了本來安靜的班級,是班主任,一位大齡未婚女青年。
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沈望月的身上,這里不是城北區(qū)沒有多少人認(rèn)識沈望月。
沈望月是轉(zhuǎn)學(xué)生,在班上本就不是矚目的存在,自從來了城南區(qū)后,她話就很少了。
是可以被忽視的那種同學(xué)。
沈望月慢慢放下筆,緩緩舉起了左手:“老師,有什么事嗎?”
班主任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瞇起眼睛仔細看起了沈望月。
少女一頭齊肩短發(fā),一副老氣的黑框眼鏡,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少女部分的眼睛,穿著黑紅相間的冬季校服,略顯臃腫。
平平無奇,實在一般。
班主任緩緩開口:“有人找?!?p> 沈望月出門經(jīng)過班主任的時候,班主任附身靠近,在她的耳邊小聲叮囑:“別亂說話?!?p> 沈望月輕輕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不想惹麻煩罷了。
畢竟,這是高中三年最后一個冬天了。
相安無事的度過吧,這是沈望月唯一想的。
辦公室里坐著兩位男人。
一位是穿著警服的陌生人,一位是高三年級的主任。
沈望月往里面淡淡一撇,煙灰缸里的煙頭有不少,看起來這兩個男人一起聊了很久。
“老師,找我有什么事嗎?”沈望月低著頭,這里煙味很大,她很討厭。
主任叼著煙頭,拉著沈望月的手向前走去:“陳警官,這就是沈望月?!?p> 沈望月不動聲色的掙開主任的手,沒必要的肢體接觸是真的讓人厭惡。
男人看上去二十左右,頭發(fā)凌亂,一身干凈的警服被他穿的松松垮垮,完全沒個警察的樣子。
“陳警官好?!鄙蛲伦ブ约旱囊路粗约旱哪_尖。
男人沒說話,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沈望月的身邊,正好擋在沈望月和主任之間。
很好的隔開了沈望月和主任。
“還請主任您先出去?!?p> 男人笑著對主任說,順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主任挺起了身板,拍了拍胸脯:“在城南中學(xué),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一句話說的唾沫橫飛。
男人輕輕用手拍了拍衣服,臉上還是掛著笑容,語氣卻嚴(yán)肅了不少。
“看在主任您曾經(jīng)教過我的份上,作為您曾經(jīng)的學(xué)生,您想聽當(dāng)然可以。”
男人頓了頓,伸手拍了拍主任的衣領(lǐng):“可學(xué)生現(xiàn)在正在辦案,如果您還是不走,就是在妨礙司法。”
男人向前湊近到主任的耳邊,帶著點威脅的意味:“或許,您想和學(xué)生去警廳敘舊嗎?”
說完男人就恢復(fù)原樣,依舊是一副笑臉,還朝著主任眨了眨眼睛。
主任聽完男人的話后臉立馬就綠了,他和他哪里來的師生情,當(dāng)年他還差點把他開除。
“陳山你可以的?!?p> 主任留下一句話,就一身怒氣的離開了。
陳山?
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但沈望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只是這辦公室里刺鼻的煙味快要把她嗆暈了。
“啪!”窗戶被男人完全拉開。
外面的寒風(fēng)很快就灌了進來,有些刺骨,但總比被煙嗆好受。
沈望月打了個噴嚏。
陳山隨意地往辦公桌上一坐,挑眉看著沈望月:“你叫沈望月?”
沈望月低著頭沒看他,她是實在是不喜歡陳山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嗯?!鄙蛲螺p輕點頭。
“你以前不是挺活潑開朗的?”
沈望月將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風(fēng)真的太大了。
陳山起身走到窗前,默默的將風(fēng)口擋住。
風(fēng)把他本來就凌亂不已的發(fā)型吹得更亂,陳山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用手隨意地撩了撩。
沈望月沒說話,她不想聊過去。
“問你話呢?”陳山揚起下巴,用手敲了敲沈望月的頭。
力度不重但也不輕。
“這應(yīng)該和辦案無關(guān)?!?p> 沈望月還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