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東窗事發(fā)
“放肆!”
賀知縣怒目瞪著趙留根,他本就不喜吊兒郎當(dāng)?shù)内w留根,哪怕曾經(jīng)合作很愉快的時(shí)候他也不喜歡趙留根,如今趙留根這痞子作風(fēng)更令他生氣。
趙留根也不畏懼,回瞪了過去,反正以后拉爆,老子怕錘子!
“算了!”彭同知開口道:“既然如此,等等也無妨?!?p>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后,賀知縣喊來李捕頭交代道:“你速速前往寺廟附近覃狀的別院抓拿此人,如果此時(shí)他正和蘇蘇偷情,你把兩人都抓來?!?p> 李捕頭心里一驚,他屁顛屁顛的跑來聽令,真沒想到要捉同知大人小妾的奸,此刻彭同知正坐在不遠(yuǎn)處,他猶如鋒芒在背頭冒冷汗,這什么情況啊!他小心側(cè)頭觀察趙留根和楊曦,我去!你倆真不怕死,你倆知不知道得罪的是誰?
這是不可挽回的過節(jié)!
此時(shí)趙留根喊道:“等等,我也要去?!?p> 賀知縣問:“你憑什么去?”
“老子不相信你們!”
趙留根在說謊,他才不會為了這個(gè)原因而跟著前往,李捕頭的為人還是很讓他放心。
賀知縣雙目滾動(dòng),思考片刻,見彭同知并未制止,于是點(diǎn)頭道:“速去,速回?!?p> 楊曦也補(bǔ)充道:“別敲門,你倆使用輕功偷偷潛進(jìn)去!”
“我懂,我懂!”
趙留根樂呵呵的沖出縣衙,留在公堂等待的賀知縣滿臉怒意,衙役見此刻沒什么事,端來茶水伺候知縣大人,反而被一陣怒罵。
彭同知端坐一旁閉目養(yǎng)神,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錦衣衛(wèi)呀……
“大人,不要抓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蘇蘇勾引我,是蘇蘇勾引我?!?p> 縣衙外傳來大聲的求救聲,賀知縣臉色變白,不用求證他也知道縣衙外是誰在呼喊。今天還真怪,接二連三的坦白自首難道是風(fēng)水問題?
覃少爺被李捕頭狠狠的扔在地上,隨行的趙留根還不忘踹上一腳,被摔個(gè)狗吃屎的覃少爺抬頭看見了知縣,同時(shí)也看見了彭同知,他吞吞吐吐的喊道:“姨,姨爹!”
一股騷臭氣飄向空中,覃少爺失禁了。
隨即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傳來,蘇蘇跟在后,她毫不驚慌的跪下,淡淡道:“民女蘇蘇見過兩位大人?!?p> 好一個(gè)美人,趙留根吞了吞口水,他給這輩子見過的最美女人打分,依次為:無名女尸100分,蘇蘇90分,望江樓花魁70分,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他甚至油然而生不枉此生的念頭。
賀知縣聽聞過蘇蘇的美名,但沒想過蘇蘇真如天仙之美,京城他去過,江南他去過,依蘇蘇之貌無論京城江南也是絕頂。
賀知縣自嘲般的搖頭,很正常嘛!他大意了。當(dāng)初彭同知是親自下場安排流氓地痞下套蘇蘇父親賭博,待輸去一切后再放高利貸,然后安排流氓將蘇蘇賣往怡紅院,當(dāng)然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彭同知會以救星的身份出現(xiàn),來個(gè)英雄救美。
能讓五十歲的人下場玩英雄救美,也就只有擁有禍國殃民之貌的女人了。
其實(shí)案件不用審問,事情已明了。
賀知縣驚堂木一拍,大喝道:“覃狀,你為何,為何……為何要謀害小翠的性命?”
“不是我?!瘪贍敂[手哭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是……”
“究竟是不是你?”
“這……”
賀知縣呵斥道:“敢做不敢當(dāng),你是不是要本官動(dòng)刑?本官怕你小胳膊小腿,受不了幾下?!?p> “大人,不要用刑啊,我受不了痛苦,我什么都招?!?p> 覃少爺跪在地上哭泣著,他的討?zhàn)埌殡S著一股尿騷味著實(shí)有些喜感。
賀知縣見覃少爺是軟骨頭,也不大聲呼喊,他輕聲道:“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p> “回大人,回姨爹。我初見蘇蘇時(shí)便心生愛慕,小生實(shí)在難忍不見之苦,故經(jīng)常去姨爹家玩耍,后來蘇蘇搬離大院,小生也經(jīng)常接濟(jì),上門拜訪。但,但,小生并不敢逾越,是蘇蘇勾引我?在一場飯局后,她勾引我!蘇蘇那滾燙的果身主動(dòng)靠近我,我是純爺們,我控制不住啊,小生真的冤枉啊?!?p> 這案子賀知縣不好判,其實(shí)他心里還有些同情覃少爺,他問蘇蘇:“覃狀所言是否屬實(shí)?”
蘇蘇的聲音很輕,“差不多吧!”
“哪會差不多!”
“啪”的一聲響,彭同知的巴掌用力的拍在桌面驚奇響聲,他怒目道:“到底是誰勾引誰?是你,還是他?!?p> 彭同知猛的一下站起來用指著蘇蘇,他的手指在空中不停的顫抖,素來以儒雅文明著稱的同知此刻亂了分寸,這還是賀知縣第一次看見同知發(fā)火,案件不好審理。
“妾身獨(dú)處深閨深處,有人陪聊也是極好的,那一夜他灌醉了我,我們就這樣好了下去?!?p> 蘇蘇如黃鸝般的聲音從紅唇中傳出,披肩散發(fā)的花容失色之下竟有種令人憐惜之美。
“不是的,是她,是她故意的?!?p> 覃少爺跳了起來,直指蘇蘇,大呼冤枉。
彭同知問:“如何冤枉?”
“當(dāng)時(shí)她裝醉后,我明明有詢問可不可以曰她,她默認(rèn)了,所以我才誤入歧途啊?!?p> 彭同知低聲道:“默認(rèn)?”
“是啊,是??!”
“沒問你!”
蘇蘇輕聲道:“差不多吧!”
“覃狀,本官有一事不明,你素來膽小,連喝花酒也畏畏縮縮,為何在此事上如此膽大?”
覃少爺哆嗦道:“是,是胡管家教我的?!?p> 彭同知的目光望向胡管家,胡管家大方道:“當(dāng)初少爺撞見蘇蘇姑娘的花容后茶飯不思,人瘦五斤,正所謂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我拿覃家的錢必幫覃家辦事,于是我告知少爺有辦法將蘇蘇姑娘搞到手,他爽快的答應(yīng)了?!?p> “什么辦法?”
“對付這種守活寡的少婦得運(yùn)用體貼心,同理心,熟悉后一場酒局,塵埃落定?!?p> 彭同知冷笑道:“好個(gè)一場酒局!無恥銀婦!”
“回大人,少爺是你的侄兒,或許別的男人很難接近蘇蘇,但這層身份能讓兩者之間拉近距離,說到底還是覃少爺有問題?!?p> “我的身份沒問題。”覃少爺辯解道:“是你下的藥,是你下的迷藥?!?p> “是我下的藥我承認(rèn),若沒有你的身份我如何下藥?少爺你不要這么激動(dòng),就算下藥又如何,蘇蘇為何不報(bào)官?她自愿的,否則你如何能嘗一年多的甜頭?她事后不是主動(dòng)纏上你了嗎?你自己也說她又緊又潤,這甜頭只有她自愿,你才能把玩!”
“放肆!”彭同知怒目而視,“所以在事發(fā)后,你們買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