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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錦衣衛(wèi)

第三十一章?初遇瓦塊刀

歲月錦衣衛(wèi) 大家早上好 2128 2020-01-01 19:00:00

  ?盧正卿埋伏在樹枝上,透過樹葉能望見從遠處走過來三個人影,這三人弓著背,馱著用白布蓋好的大竹籃子,想必里面裝的就是私鹽。

  通常背私鹽的人皆是普通莊稼漢子,會武藝的江湖人不會做這種下力粗活,賺不到錢不說還廢力。

  “站住?!?p>  盧正卿從樹枝上跳下來,在黑暗中他打量著眼前三人,兩名瘦子,一名又矮又圓的大胖子。

  盧正卿問:“你們是何人?”

  其中一名瘦子回道:“我們是過路的小販,請問前方是何人?”

  “小販?”盧正卿凝視著開口的瘦子喊道:“你背上背的是不是鹽巴?”

  “你是山大王?你要搶我?”瘦子踉踉蹌蹌的往后一退,另一位瘦子上前一步,手伸向腰間,這時盧正卿喊道:“干嘛?我是錦衣衛(wèi),朝廷的人,你們是不是要造反?”

  盧正卿舉出腰牌晃了晃,他知道黑燈瞎火的根本就看不見手中的腰牌,之所以做這個動作,是為了師出有名,先報上名號,再執(zhí)法,這是規(guī)矩。

  盧正卿本欲以武力制服,哪曉得面前三人聽見朝廷兩字竟齊刷刷的跪了下來,瘦子磕頭道:“大人,我不知是大人,惹了大人,請大人贖罪!”

  三人不停的磕頭,不停的作揖求饒,盧正卿甩了甩手說道:“行了!你們?nèi)绻麤]罪,我不會拿你們?nèi)绾??!?p>  “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瘦子跪在地上討?zhàn)埖溃骸靶∪耸歉聝耗X殼?!?p>  他指著另一位瘦子介紹道:“這是瓦塊肉,那是大紅柱?!?p>  “我說你們就沒個正經(jīng)名字嗎?”盧正卿聽著這些奇怪的名字強忍笑意,心累。

  嘎兒腦殼道:“就這個名字啊,我一直叫這個名字?!?p>  “行了,你們背上背的是不是鹽巴?”

  “是鹽巴!”

  “有沒有鹽引?”

  “大人,啥是鹽引?好像知道,好像不知道?”

  盧正卿呵斥道:“胡扯,沒鹽引一律視為走私,這是要砍頭的!”

  “啊!”

  跪著的嘎兒腦殼嚇得一筆股坐在地上,大紅柱捂著眼抽泣起來,瓦塊肉不停的磕頭。

  詭異的安靜,唯有大紅柱的抽泣聲和密林深處的野獸鳴叫。

  盧正卿沒遇過這事啊,這幾人太反常了吧。他問:“這些鹽是誰的?”

  嘎兒腦殼哭喪道:“是村里大頭邵的,我們幫他運鹽至下西縣,他弟弟在那邊收貨,賺點飯錢?!?p>  “你知道大頭邵的鹽是從哪里來的嗎?”

  “從他家里挖的?”

  井鹽?難道這伙村民發(fā)現(xiàn)了新的井鹽?這還是個大發(fā)現(xiàn)!盧正卿問:“他家里的鹽產(chǎn)量如何?”

  “一年能夠走6躺,每趟300多斤。”

  “是你們走6躺吧?我指其他人加一塊!”

  “這鹽沒其他人運輸,只有我們?nèi)素撠熯\?!?p>  “其他人呢?”

  “村里其他人負責挖井,負責制鹽,還要種地呢,很多事都要人去做。”

  村里?盧正卿急問:“大頭邵是不是村長?”

  “是?!?p>  原來是私鹽村,“你們怎么不多走幾趟?你販鹽總比種莊稼的收益好吧?”

  “每年就只有這么點點,山神老爺只給了這點寶貝,村里的地都打得差不多了,沒有新的井?!?p>  “你把鹽貨打開給我看?!?p>  “好嘞!”嘎兒腦殼起身放下背篼,仔細的打開三層粗布,露出里面黑色的鹽來,盧正卿抓了點鹽用力的捏了捏,這鹽真粗,五分鹽五分泥,哪怕將泥巴去除也是最下等的鹽,也只有山區(qū)老農(nóng)才下得了口,沒開采價值。

  “你一趟能賺多少?”

  “收成好有二兩銀子。”

  “這么多?”

  “哎,不夠吃啊,村里百多張嘴,這些錢要換布匹,要換棉花,要換糧食,光村里那點收成養(yǎng)不活人。要是收成不夠今年又要餓死人!”

  “我指你能賺多少錢?不是這批貨能賣多少錢?”

  嘎兒腦殼茫然的回道:“錢賺回去大家分唄,當然我能多分點,我是壯勞力。”

  盧正卿心里已了然,這是個窮不啦唧的私鹽村,罪不至死,只是違了規(guī)。

  “好了,你們起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跟我回衙門。”

  聽見衙門二字,剛起身的三人又跪了下去,“大人,我們不能去衙門啊?!?p>  那叫大紅柱的胖子又抽泣起來,幾人跪過去跪過來的搞得盧正卿很煩,“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案子?是不是還有隱瞞?”

  嘎兒腦殼猛搖頭:“沒,沒隱瞞。大人,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問了鎮(zhèn)上的書生,辦鹽引要幾千兩,你把我們村賣了都辦不下來。”

  幾千兩能將鹽引辦下來,你可以把我賣了!盧正卿問道:“那為什么不能去衙門?”

  “我怕。”

  盧正卿:“???”

  盧正卿道:“衙門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吃牢飯,伙食差點而已。”

  “能管飽不?”抽泣中的大紅柱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盧正卿沒意料到他的聲音斯斯文文的,很文弱。

  盧正卿呵斥道:“瞎扯些什么,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明天你們跟我回衙門,坐不坐牢看縣老爺怎么判。其實我是錦衣衛(wèi),這個地方不歸我管轄,所以我要送你們?nèi)パ瞄T?!?p>  隨后,他見幾人很茫然,解釋道:“錦衣衛(wèi)你們懂不懂?天子親軍,我們是直接效忠圣天子的人?!?p>  “?。∈ヌ熳?!”

  哪怕是在黑暗中盧正卿也能看見這幾人的驚恐,只見這三人擠在一塊兒,靠著大樹滿是驚慌。

  盧正卿沒好氣道:“放心,不會死!”

  什么人嘛,這么膽小如鼠,還敢走私私鹽!

  他也不管這些,升起篝火,靠在樹邊半瞇著眼休息起來。

  翌日清晨,盧正卿才看清面前三人,嘎兒腦殼看起要機靈點,而瓦塊肉很木訥,大紅柱白白胖胖,有點小胡須。

  都是老實巴交挨餓的農(nóng)民,除了大紅柱,這人1米6不到,大約有兩百斤,好一副地主家的尊榮。

  盧正卿取出干糧啃了起來,這次追擊間諜任務花了很多時間,他們?nèi)蝿战M事先準備的食物早就吃光,此時他還剩了些煮熟的土豆,飯團,少許肉干。

  按照以往外出任務,主要以肉干為主,是不會有土豆,這次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添加洋貨充饑。

  飯團太干,肉干要節(jié)約,盧正卿只能以土豆充饑,這玩意也無法長時間的放置,容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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