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弈——”付槿伸手去碰到他,卻摸到了空氣,她什么也抓不住……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臨弈放血。
臨弈憑空幻化出一把匕首,掀開自己手臂上的白色衣袖,直接從手臂順著中間豎著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一時間,鮮紅的血液順著割破的皮囊涌現(xiàn)出來,流到了冰床上。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臨弈雪白的皮膚上此時滿是鮮血,看著便十分恐怖。
付槿什么也做不了,看著臨弈的舉動,心一顫一顫的,急中生智把三爻揪了出來,“三爻,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制止他?”
三爻也能看到眼前這幕血腥的場景,無可奈何道:“宿主……按理說你在這個位面已經(jīng)死了,不能干預(yù)位面了?!?p> 它也沒有辦法,沒想到這個居然為了宿主不惜這樣。
付槿看到臨弈虛弱的趴在她尸體前,那只手臂甚至還在流血,忍不住捏緊了手心,“師父……”
她不想看著他死,卻什么也做不了。
門外突然傳來聲響,門被人從外面踢翻,大概是臨弈此刻的狀態(tài)太差,導(dǎo)致結(jié)界也弱了,清池才得以進(jìn)來。
他方才在門外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一進(jìn)來便看見這滿是血色的一幕。
清池急的連忙跑過去扶住臨弈,在身后為他施法。
他手忙腳亂的為他止住還在流淌的血液,血腥味還飄蕩在他鼻尖,那種焦急擔(dān)心的感覺久久不能消散。
一陣運(yùn)輸靈力療傷后,臨弈臉上才有了幾分血色。
看到臨弈有幾分清醒,清池又擔(dān)心又忍不住叱責(zé):“我說你為什么非要為了一個弟子這樣不顧自己安危?”
“那書上記載的邪法你也敢用?放血再用靈力救人?臨弈啊臨弈,你我相識這么多年,頭一次見你這般模樣?!蹦侨?,臨弈在他的青鷲宮待了一炷香時間,突然臉色驟變,消失不見。
再而后,他便看見臨弈抱著一具尸體聲嘶力竭,周身靈力蕩漾,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臨弈為了一個人那么傷心的場面。
臨弈薄唇微動,垂在身側(cè)的手臂上還有未干的血跡,聲音帶著幾分虛弱,“不用你管?!?p> 清池聽到他的話,心中又氣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間,他看見臨弈一頭烏黑的發(fā)迅速變白,他驚駭?shù)牡纱罅搜郏⒌拇洁骸澳恪?p> 臨弈垂眸看到自己雪白的頭發(fā)垂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扶著床沿起身,“你走吧,我的時間不多了?!?p> 看到臨弈變白的頭發(fā),付槿的心揪了揪,眼眶不知怎么的就紅了,他怎么會這樣……
清池看到這樣的臨弈,警惕的抬手探了一下臨弈的靈脈,察覺到他靈力消失的那一刻,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臨弈,“你為了救活她,靈力都沒了?”
清池實在不敢相信往日清冷不近人情的臨弈居然會這樣,又痛心又無奈,只得道:“臨弈,你真的是瘋了?!?p> 一滴眼淚順著付槿的眼眶滑落,她捂住了唇,看著一頭白發(fā)的臨弈,以及冰床上的血,禁不住發(fā)顫。